的确不俗,据说掌握不止一种刀势,更练就一身铜皮钢肉,浑金之躯,一般的练肉武夫在他面前基本只有败退的份。”
“而且我记得早些时候,帮里好像对此人动过一次手,是老卫你指派的人吧?”
孙久利话音落下,屋子里几人都看向卫四海。
卫四海面露一丝无奈之色,道:“那时候从外面听来消息,说这人是许红玉想培养的人才,想着给许红玉那娘们添添堵,就让人去试试,结果也不知是谁瞎传的消息,这人不但练就刀势,那个时候也早就磨皮了,又是在九条里的地界,结果不但没成事,还惹来一身麻烦。”
一边说着,卫四海一边直摇头。
要是早知道,他也许会增派一些人手,让几个得力的手下过去,或者亲自跑一趟。
但话说回来,九条里太深入南城区,人生地不熟,在那边对一个差头动手,就算能杀的掉,事后很难全身而退。
这也是当时他派去的人手,只是帮里一批寻常恶徒的原因,反正听说的消息里,陈牧也只是刚刚显露一些天赋的小人物。
哪曾想。
这才区区一两年功夫,陈牧已经当上了梧桐里的差司,就在沿河的对岸统辖一域。
甚至这人还不得了,能灭的了郑家,杀的了沙向田……要是早知道会是这么棘手的人物,他当时要么就不动手,要么就冒着风险亲自去,提前扼杀。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还提作甚。”
章郂一直坐在上首看着几个属下交谈,这时候终于淡淡的开口:“他是许红玉的人,也没什么得罪不得罪,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不过当时四海没亲自去下手,的确是错过了机会。”
“帮主说的是。”
刘栏山附和一声,道:“此人本就与我等不是一路,记恨不记恨的也没有什么,他一个南边的差司,还敢来西边不成,别说是他,就是许红玉的手都伸不到咱们这来。”
卫四海咧嘴笑笑,道:“反正老子也不会到南边去,管他那么多,说起来这次他还得给咱们送银子呢,他想搭建屋篷救那些灾民,可绕不开柴火,实在不行,老子还可以给他打个折扣呢。”
说到这里,屋子里几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放在往年是没有这种钱赚的,但今年不但风雪大,而且寒冬时日更久,看势头至少还得一个月,家家户户的薪柴都不太够用,以恶人帮的名头联合几家控制几个辖区柴行的薪柴,而今每天进账都有不少,算是又多了一笔赚钱的买卖。
正当屋子里几人谈笑时。
一缕寒风忽的沿着窗缝吹了进来,桌上那盏摇曳的烛火悄无声息的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