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
锻骨小成,就略多一些,然后锻骨大成更多,锻骨圆满则半数上都能悟出意境,五脏境自然不用说,意境已是他们的基础。
“父亲大人,我要不要……”
何光训眼眸中忽的闪过一丝厉色。
何正崖一拄拐杖,再次一敲地面,沉声道:“陈牧此子已成了些气候,如今想杀他已有些不易,如今乃非常之时,兴师动众绝不可取。”
何光训听着何正崖的训话,忽的微微一怔,因为何正崖提到了‘非常之时’,如今的确是处于大旱妖乱,但这种事,还不足以让何正崖如此严肃的提到非常之时。
注意到何光训的目光疑惑。
何正崖眸光深邃的看着他,缓缓的道:“你应当还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天剑合欢、血隐玄机四宗真传,上七玄宗拜山,七玄真传应战,四战四败!”
“这……”
何光训闻言顿时有些瞠目结舌。
他知道真传弟子之间,亦有差距,像七玄宗中,便是以太玄峰为首,太玄峰真传也是七玄宗七大真传第一,据他所知乃是如天上星辰一般的绝代人物,竟会败给外宗人物。
“四宗真传上门拜山,来的必然是他们各宗真传里的魁首,七玄宗其余各峰真传落败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太玄真传会败给天剑门真传……”
何正崖缓缓摇头,眼眸中也是带着几分异样,道:“天剑真传左千秋,那才是如天穹皓月般的人物,似陈牧这般不过蝼蚁,余家在其面前也是翻掌可灭。”
何光训心中一阵波涛起伏,但很快又露出一丝疑惑。
像这样的人物面前,何家余家的确都不算什么,但问题是这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而就在这时。
何正崖淡淡的道:“四家真传此战,乃是以四宗进驻玉州为约,胜者可入玉州,并与七玄约定,以玉州七郡之中的瑜郡为限!”
何光训眼眸中终于露出惊容,难怪何正崖会如此凝重,如此肃然,倘若四大宗门将插手瑜郡之时,进驻瑜郡,那整个瑜郡的格局必然会天翻地覆!
四宗进驻瑜郡,七玄宗也必然不会完全放任,势必会加深对瑜郡的统御和控制,也就是说瑜郡很可能沦为各大宗门彼此争锋的第一线!
此时此刻。
的确是不能轻举妄动了。
毕竟在七玄宗乃至天剑门这样的大宗势力面前,瑜郡四大家族根本不算什么,一旦判断不清形势,就有可能直接被碾为齑粉。
“因此自即日始,何家与余家的事,暂时全部放下,可记清楚了?”
何正崖缓缓看向何光训。
“明白。”
何光训目光无比凝重的点头。
的确当此之时,哪怕何家和余家再有血海深仇,也是不能轻举妄动了,无论如何都要先收敛蜷缩,以观察形势,万万不能被卷入宗门斗争之中。
“对了父亲大人,怀瑜来消息说,光宗和明振他们两日前失去联络不知去向,且荒原山方向曾有地动,垮塌一座山峰……”
何光训想起此来还有另一件事要禀报。
何正崖眉头一皱,道:“此事何不早报,速速派人去查。”
“是。”
何光训应声,走了出去。
何正崖拄着拐杖,看着何光训离去的背影,一阵眉头紧锁,这种时候出事当真是麻烦,而且相比起来,他还有更麻烦的事要处理,得尽快扫清一些痕迹。
并且短时间内是万万不能再和天尸门的人接触了。
……
瑜郡城城南。
薛怀空穿着一袭不起眼的灰衣,屹立在城墙之上,目光眺望远处。
忽然有属下走来,冲着他小声禀报几句。
“陈牧?”
薛怀空微微怔然,随后很快从记忆中拎出一个名字来,低头喃喃一声:“此人竟有这般悟性,那当初也许该和余家抢一抢人?”
“罢了,如今之际,一个意境人物也改变不了什么,这瑜郡今后将是何等走势,全在于七玄和四宗了,人算终是不如天算,不过好在我也做了些防备。”
薛怀空叹了口气。
七玄宗估计就这几日,便会有人下来,而四宗的进驻肯定也不会很久,到时候他这个城主就再不像之前那样,手握权势号令一郡,而是将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
但对于此种情况,他也并没有什么办法,不可能舍弃薛家在瑜郡的权势,也只能默默观察形势,随波逐流了,总归薛家提前布局,在其他几郡都有安置血脉基业,在七玄宗门内也有不少族人,相较于何、谢几家,算是好了很多。
……
余家武院。
锵!
陈玥手中剑锋斜指,划过一道弧线,与余芸手中的剑同时斩过,火花迸溅之际,余芸却面色微变,发现不对,被迫往后退避。
但陈玥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微光,剑招一变,化斩为撩,一下子挑中余芸手中的剑侧,将其打的脱手飞出,同时手中的剑向前直刺,悬在余芸的咽喉前方。
“你……”
余芸看着陈玥,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陈玥胜。”
旁边一位年长的女性武师语气平和的开口。
余芸气恼的看着陈玥:“这不算,你耍赖!”
陈玥刚才竟然和她用一样的剑招,那一下要是两人继续打下去,多半是两败俱伤,她收招回避,陈玥却变招追击,怎么会有这么奸诈的人。
“陈玥以招式胜,余芸,你与敌人交手之际,难道也妄图敌人与你只斗力气?”
女性武师淡淡的开口。
被师长训斥,余芸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明明她境界比陈玥高的,结果却打输了,眼里泛起泪花,看着陈玥道:“乡下来的破落户,别以为下次还能这么走运……”
“余芸。”
女武师语气严肃了些:“眼高手低是武者大忌,纵然你出身名门又如何,我余家这十几年来,可曾有后起之秀能比得过一川?就是你眼前的陈玥,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