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联络,引他们前来。
“为了取我性命,不但联手血隐楼,还有你纪远山也亲自到来,对我倒是足够重了。”
陈牧立足于幽土之上,目光掠过四周。
付景元语气冷冽的道:“伱虽为小辈,却也是寒北百年一现的天骄,乃是寒北少有的‘变数’,消除变数,遵行天理,本就是我玄机阁理当之举……还有你从我宗夺走的寒魄灵刀,让你用了这么久,如今也该还回来了。”
若是早知道陈牧在受到魔气侵蚀后,仍能在短短时间内练成三尺禁域,修炼到寒北风云榜前三的水准,他也是早该在瑜郡时寻机下手将陈牧灭杀,不曾想到了如今这种境地,要杀陈牧还需联合血隐楼一并行动,甚至还要纪远山亲来才感到稳妥。
“理当之举么?倒是冠冕堂皇。”
陈牧目光平淡。
付景元阴冷冷的看着陈牧,正待再说什么,另一个方向的纪远山却语气平缓的道:“多言无益,不要节外生枝。”
唰!
伴随着话音落下,但见他眼眸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左手边幽寂黄土之上忽的荡漾出缕缕生机和暖意,有漆黑的藤蔓植被破土而起,右手边则遍布萧瑟寂寥,缕缕秋风裹挟着寒意吹拂而过,似刀割般令黄土上浮现出死死裂痕。
这种春秋变幻之意随念而起,聚敛于其头顶悬挂的那柄‘春秋剑’之上,继而整柄灵兵迸发出嗡鸣之声,向着陈牧破空激射而来,当头一剑斩下!
嗡!!!
但见那柄春秋剑,剑锋落下之处,迎面化作一束恢弘浩大的剑气,绵延足有数十丈之巨,但紧接着这恐怖而浩大的剑光,却又疯狂的内敛,眨眼间化作一缕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丝,若一根纤细发丝,向着陈牧坠落下来。
剑气凝丝!
论及纯粹的剑道,纪远山也许不及姜长生,但他终究是顶尖宗师,剑法也是修炼到炉火纯青之境,这一击近乎将天地之威、元罡之力以及汹涌剑意,都凝练于一线之上,呈现出极其恐怖的姿态,令付景元都望而生畏。
“纪师兄的春秋剑已练到这种境地,我若硬接只怕一招就会身死当场,世人皆知姜长生剑道称雄,如今的纪师兄怕也不逊他多少。”
付景元凝视着那一剑,心中不禁喃喃低语一声。
能修成顶尖宗师的,没人是寻常人物,十年间姜长生剑道不断精进,他人难道就会止步不前?纪远山这一剑显然是为了杜绝任何意外,全力出手,展现出了其最为高绝的春秋剑技,务求一击将陈牧抹杀。
在这一剑之下,无论是付景元,还是来到近处的那位血隐楼宗师,都丝毫没有靠近的打算,他们知道即使联手纪远山一同夹击陈牧,也只会添乱,反而有可能受到那凝丝剑气的威胁,此时只需要在一旁紧守,封锁陈牧的退路即可。
剑气凝丝,陈牧必然要退!
他们左右出手封锁,迫使陈牧硬接这一剑,事便定矣!
但。
付景元与那血隐楼宗师心中是这般想的,也各自凝神从左右紧盯陈牧的动作,却不曾想陈牧面对纪远山这一剑,却是并无后退之意,甚至都没有抽出腰间那柄寒魄灵刀。
他就这么立足于原地,迎着那如丝剑气,状若随意般的抬起右手,叩指一弹。
啪!!!
但见那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撕裂天下一切的一缕春秋剑丝,就这么在陈牧的一指之下,弹的节节崩裂破碎,泯灭于无痕之中。
继而陈牧这弹出的一指,又去势毫无停留的迎上那劈落的春秋剑,与剑身一个交击,将这柄光华绚烂的春秋剑弹的一下子弯曲,剧烈震颤,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付景元、纪远山,一时都看的呆了。
“这不可能!”
血隐楼的那名宗师,隐匿在陈牧身后四五十丈的位置,此时看着这一幕,瞳孔也是猛然一缩,露出几分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纪远山是谁?
寒北顶尖宗师之一,号春秋剑,纵横寒北数十年,威名赫赫的人物。
他那驾驭春秋剑的一击,剑气凝丝,纵然是付景元这样的宗师直面,若敢尝试硬接,恐怕也要被立劈两半,根本不可能正面招架。
陈牧仅凭弹指击破剑丝,更将整柄春秋剑点飞,且举手投足间是那般的随意,甚至附近的天地之力都没有任何的动荡,仿佛凭借的仅仅只是体魄和内息元罡!
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一幕。
哪怕是凌驾于纪远山之上,位居天下宗师榜前十的那些绝世宗师,也不可能这样轻描淡写,近乎不含烟火之气,就破去纪远山的一击,这更像是一尊换血境存在的手段!
血隐楼宗师心中一片震惊,但没等他反应过来,陡然间就感觉脊背一凉,仿佛有一种莫大的恐怖降临心间,也是令他目光剧烈变化。
不好!
他心中暗叫糟糕,几乎是不假思索般,整个人就要往后急退。
之前为了配合付景元,封锁陈牧逃遁的方位,他已靠近陈牧不到五十丈,更兼看着之前那一幕心神震动,气机都出现了波痕,这种情况下陈牧若是还锁定不到他的方位,那号称最强的乾坤武道无疑就是笑话了。
噗嗤。
血隐楼宗师化作一缕残影,整个人向后急退,但他人虽然退去了,原地却无声息的迸溅出一缕血线,并且嗤啦一下被拉扯出十余丈!
但见陈牧整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血隐楼宗师之前立足的地方,右手并指为剑,指尖隐约还残留着少许血迹,就这么目光淡漠的凝视前方。
“咳……”
血隐楼宗师一退十余丈,但却再也无法维持隐蔽之技,整个人一下子从阴影中坠落出来,口中猛烈咳出鲜血,继而低头看了一眼心口。
但见他左胸心口之处,一抹血洞贯穿前后,鲜血正汩汩流淌,带走他的生机。
纵然是洗髓宗师,练就武体,心脏被点碎,那也是毫无疑问的致命之伤,他就这么目光有些呆怔的看着自己心口的伤,继而又缓慢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陈牧,眼眸中还残留着一丝无法相信的神色,继而踉跄退后两步,缓慢的坐倒在地,生机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