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在小山村里需要消化很久才能卖完,那完全划不来。
“诶,安叔。。。”
走在前面的张安发现后面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发现是村里的周洋。
“奥哟,都叫你不要这么喊我了嘛,叫名字就行了啊”
张姓的人在长箐村的还挺多,张安辈分又比较大,有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人,开口也要喊上自己一声叔。
“谁叫你是老辈子呢,辈分大,不喊不行啊,不喊回去要被说的哦。”
两人不单单是一个村的,从小就开始一起上学了,一直上到了初三的时候,张安到县里读高中,而周洋则是分数不够,上职校去了。
“你哪个时候回来的呢,我听你妈她们说你去省城打工了。”
两人在村里的大路上并排走着,一边走一边聊,尽管也是很久不见了,但两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生疏的样子。
“去是去了,不过我妈脚骨头不是受伤了吗,家里马上要收庄稼,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带我两个弟弟妹妹,所以我算是提前回来帮忙了,昨晚才到家的。”
“那你来的不巧啊,昨天我们才吃了六月六,你来早点嘛就可以一起吃了。”张安听到周洋说是昨晚上才到家的,开了个玩笑。
“没得办法,你也知道从县里回来最后一班车是五六点钟,回来都天黑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还好你有车,及时帮忙送我妈去医院,听医生说要是晚了的话可能要跛了。”
周洋回来以后,家里的父母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都是自家人,谢什么,搞得跟外人一样,以前我们俩个在学校里打架都是一起上,现在你好意思跟我讲这些。”
“对了,你去哪里哦。”两人聊着聊着,张安差点忘记要去买盐巴的事情。
“我去商店买个灯泡回来换,房间里的灯泡烧坏了。”
周洋昨晚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灯泡烧坏了,但是大晚上的就没来买,所以今天一早就打算来买回去换了。
现在的灯泡还是都是白炽灯,晚上的灯光有些微黄。
“走嘛一起去,我去买包盐巴,家头没得盐巴吃了。”
两人都是去张新民家小卖部的,倒是赶巧了。
许久不见,两人都是互相问着对方的事情,聊着聊着就到商店门口了。
张安买了盐以后,周洋硬要给他把钱付了。
多说无果,不过一袋盐一块钱的价格,张安推了推后,也就任周洋付钱了。
“安叔,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啊。”
临走之前,周洋跟张安喊了一声。
“啊,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张安提着盐已经走了,听到周洋晚上要喊自己去他家吃饭,当下就站下来问了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小时候可是我经常去你家吃,你经常去我家吃的,咋,长大了变害羞了啊。”
周洋有些打趣道,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张安回来没遇到自家大人在家,午饭就是在周洋家里蹭的。
周洋也是一样的,有时候家里大人不在家,没准备午饭,他就在张安家里对付了。
为什么不在其他人家呢,当时张安在村里的同龄人还比较多,一个班小半的人都是村里的,其他人都是附近村里来的孩子。
主要是两人从小就认识,家里挨得近又是亲戚关系,上学以后走出走进都是约到起一起的。
时间长了,这感情出来了。
“我这不是随口问一下嘛,晚上我再过去。”
张安笑了笑,小的时候还真是这样。
“不用想那么多,没啥子事,我不是在学校学的做菜嘛,这不回来就让你试试哈我学了好几年的手艺,晚上早点来啊,不要让我去喊你哦。”
“行了,知道了。”
说完后两人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院子里,这个时候家里的李宏斌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洗脸。
“怎么样,睡得还好吧。”
张安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李宏斌,笑了笑。
李宏斌昨天是真喝了太多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醉不醒,一直到现在才起来。
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头,“别说了,这会儿还有些头晕,难受的紧。”
“行了,你也不看看你昨晚喝了多少,还好我昨晚给你灌了一碗醒酒汤,不然今天你会更受罪。”
一般宿醉的人起来以后,可不止单单头晕难受,有的人甚至会犯恶心、头疼、心慌还想吐。
李宏斌这单单只是头晕都已经是最轻松的了。
“啊,你昨晚给我喝醒酒汤了?我咋没反应。”
“你有个屁的反应,喂你喝你还不喝,我都是直接灌下去的。”
张安翻了个白眼,昨晚给李宏斌灌醒酒汤的时候,这人还动来动去,那醒酒汤都洒了好些在张安衣服上。
两人正说着话呢,村里一群娃娃已经来到张安家了。
他们这群孩子现在就像上学一样,每天早上就约着过来报道。
不过家里的大人也放心,在张安家这里玩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且找的时候也好找,要是把他们关在家里,他们可得好好跟你闹了。
“小安叔,你什么时候又逮了两个兔子回来啊,它们的脚好长啊。”
小汤圆在院子里逗着两只小麂子玩,这两只小麂子早上的时候还很怕人,结果带进空间跟张安熟悉了以后,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怕人了,跟几个小娃娃到处玩闹着。
小汤圆现在放假了经常就往张安家院子里跑,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回去。
因为她们家跟他爷爷奶奶还住在一间房里,之前因为小汤圆爷爷奶奶经常对小汤圆不好,每次吃饭的时候小汤圆没在家,她们都要骂上几句,然后也不找她。
后面小汤圆的爸爸大贵哥为了女儿,就提出来分家自己过。
自己带着女儿单独过自己的,但是即便是分家了,都还是住在一间宅子里面,只不过是分了两间厢房,生活自己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