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你们这里还有煤没得啊。”
天气冷了,张二爷最近也不进山挖药了。
上次张安在县里给他买了个小收音机。
他现在没事就在院子里听听广播或者评书。
到了中午可以听评书的时候,这院子里坐的都是一堆娃娃,全都是过来听评书的。
“煤坑头还有一堆呢。”
虽然张二爷说了,但是张安还是自己走到煤坑边上去看。
揭开煤坑上面盖着的塑料布,发现里面确实还有一堆煤。
但是都是煤面,而且还是松的没有压实,应该是刚倒进来的。
“二爷爷,你们今年买煤了啊?”
“上个礼拜你大叔买的,挑了几百斤过来给我们烧。”
说到这个张二爷也有些开心,谁不想自家儿女和气有孝心啊。
以前几个儿子伱争我夺的,见面都是红着脸。
张二爷老两口每次看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特别难受的。
现在好了,老大家不跟别的兄弟伙吵闹,反而时不时的关心起他们两老。
这让张二爷的其它几个儿子媳妇心里升起一些危机感。
生怕老大这样做,得到了老爷子的欢心,以后好处都是他一个人的。
所以大家都有模有样的学着老大,经常在两老面前转悠嘘寒问暖。
虽然都是装模作样做给外头人和老爷子看的。
但是至少也没像以前那样,三句话不对头就吵起来。
中午吃完饭,张安看到老叔已经买煤回来了。
所以张安上门去借了他们家的马车,也要去买一车煤块回来。
张安没开家里的皮卡去拉煤,主要是他懒。
现在天气冷了,张安可不想洗车。
用马车多好,百公里几斤苞米草料搞定了。
现在这大路小路修好以后,就连马车跑起来都不震了。
所以平时间赶场的时候,坐马车的人还挺多。
以前大家不坐马车,主要还是觉得路不好,坐马车太颠,还不如走路省点车费钱。
张安来到镇上的煤管站,这里等着买煤的人还不少呢,窗口前面排了好些人。
他们大多都是驾着马车来的,还有两个人是开时风三轮车来的。
原本张安以为这么多人得排队了,但是他走上去问了问,发现这些人都是来买煤面的。
所以张安就走到窗子边上,跟里面的说要买煤块。
里面的人一听说张安是要买煤块,立马就出来带张安去装车,队都不用排。
因为煤块太贵,所以买的人少。
煤仓里专门有人负责上货,所以张安也不用动手。
只需要看着他们把煤过秤,自己记一下数量对不对。
现在这煤管站还没有整车一起称重的电子秤,都是一包一包用磅秤称重,然后算总重量。
所以过秤的时候要自己看好,有的人上货的时候会麻乎人。
老叔家马车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但是也只是装了十二包煤块就装不下了。
张安拿着单子过去交完钱,才驾着大黑回家。
张安带来的口袋不大,一袋能装一百来斤煤块左右,这一车总共一千多斤。
大黑拉起来也很轻松,路上几次想放开了跑。
但都被张安勒住了,开玩笑,这装着满满的一车煤,要是跑起来待会转弯的时候容易甩车。
回到家里,张安卸了六袋放到自家后院装煤的地方。
然后拉着剩下的六袋进村里,三袋是给二爷爷家的,另外三袋是给四爷爷家的。
虽然四爷爷是跟小叔家住在一起,但是张安可不想以后给小婶子留下话头。
来到二爷爷家门口,张安勒停大黑以后,就开始扛着口袋里的煤块进院子。
“小安,你这是扛的啥子?”张二爷看着张安扛着一口袋东西进来问道。
“二爷爷,这是我今天去买的煤块,拿几口袋过来给你们。”
“你这娃怎么就这么乱钱啊,我那煤坑都是满的,够烧好久了。”
张二奶奶听到张安说话,从屋里出来。
“二奶奶,冷天煤团烧着不顶热的,你们后面就烧这些煤块。”
后面两老也没多说啥,自家孙子做事情讲究。
这都是对自己有孝心才送来的,所以虽然嘴上说着张安乱钱,但是心里还是美的。
张安没有把这些煤块放在二爷爷家煤坑里,而是直接扛到了煤灶边。
这样也省的淋雨,而且二奶奶平时要拿出来烧的时候也方便。
来到四爷爷家里,发现小叔今天在家。
“小叔今天在家呀。”
“安子来了,先进来坐。”
“我今天买了点煤块,拿几包来给四爷爷冷天烧。”
张建峰也看到了马车上的口袋包,听张安说是煤块。
哪能直接收下啊,当下赶紧拒绝道:
“安子,你拿回去烧吧,你四爷爷跟我们在,你还怕我们没有烧的啊。”
“小叔,你们买的是你们家的,这是我给四爷爷买的。”
张安也不管建峰叔咋说,自己扛着煤块就放到装煤的地方去了。
张建峰不管咋说,张安都不带听的。
家里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次了,最后也只能由着张安。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寒冬腊月。
一早起来,外面白的一片,天上还在飘着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
昨晚张安就发现下雪了,因为他睡到下半夜的时候,就被冷醒了。
温度骤降,张安不得不起来加了一床被子。
张安平日里也没怎么注意时间,今天看日历,发现家里早就已经换了一本日历了。
这会儿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要过年了。
对于冬天,大多数娃娃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