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牛肉讲究三分卤,七分泡,光煮都得一个半小时,待会儿还得泡上半天。
张安这打算解解馋的想法算是泡汤了,只能等到晚上再说。
提起电话,张安给陈泽跟丁一打了个电话。
主要是想问问这两人什么时候过来,那两头鹿不可能等到除夕当天才动刀的。
结果打电话过去,他们都商量好了,中间还有三天才过年,他们等到后天才过来。
确定时间,张安就打算明天去城里一趟,找个专门卖酒缸的地方买些坛子。
ap;lt;divcss=ap;ot;ntentadvap;ot;ap;gt;要不然这事一拖再拖,过一段时间他又记不起来。
等到买了坛子,这两天也能在空间里酿上一些果酒。
这样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尝尝,毕竟喝了那么多年的粮食酒,偶尔换换口味也可以。
“哟,我们家少奶奶怎么上手这针线活了啊。”
张安打完电话,回到炉子边的时候,就看到苏颖正跟老母亲在学习针线活。
“我这不是不会嘛,所以跟咱妈学一学。”
“学这个干嘛,现在又不用自己做衣服做鞋子。”
苏颖从来没有接触过针线,真要学起来肯定会被扎到。
“村里的其他人都会,就我一个人不会,到时候人家会笑话的。”
在农村里,针线活可是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必备技能。
都是农村人,女生在小的时候,家里的母亲就开始教她们如何做针线活。
这样等到以后去了婆家也不会被人瞧不起,而且以后当家了,很多缝缝补补要用到针线的地方也能自己来。
毕竟现在农村里,谁家都是兄弟好几个。
等到结婚了以后,基本过上一两年就要分家,自己单独过自己的。
可不是都跟张安家一样,就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婆媳关系非常良好,一家人还是住到一起。
有的人家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成家以后不也是照样分家单独过嘛。
所以很多日常的技能还是要自己掌握,不然分家以后还得求婆婆或者其他嫂子帮忙。
要是那些婆婆嫂子人好一些那也就罢了,但现要是遇到苛刻一些的那还真没法。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婆媳关系尤为恶劣。
有一小部分,是当事人的为人不行占了主要原因。
可能是婆婆比较恶,比较苛刻,也可能是儿媳妇的性格或者其他原因。
反正经常能看到婆媳吵不可开交,家里的男人站在中间难以做人。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很多当了婆婆的人,都是当年进了门以后被自己的婆婆苛刻对待过的。
所以自家有了儿媳妇以后,也想要立立规矩。
正因为如此,很多人家在女儿出嫁之前,都要将女儿教会。
毕竟什么事情自己会了,就犯不着求别人,这样生活就会清静很多。
苏颖进门的时间也好几个月了,跟村里的妇女们也开始熟识起来。
但很多时候,她都跟村里的那些妇女们搭不上话,融入不进去。
因为别人凑在一起,聊天的话题都是什么生活琐事,财米油盐。
单单不说别的,前几天杀猪的时候,很多女的围在一起做事。
说的都是给家里的孩子织毛衣、做布鞋。
苏颖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话都说不上。
而最近刚嫁到寨子里的陈文文,却跟那些婶娘们打成一片。
而且好些人教育家里姑娘的时候,说的那些什么你这样不学那样不会,以后嫁人了要给人家笑话的。
这种事情大家都不会背着人,所以苏颖自然而然也听到了一些。
所以苏颖觉得,同样是作为媳妇,别的人都会,就她不会,肯定有人会笑话她的。
所以看到王芳做一些活计的时候,都跟在旁边学习。
“这有什么笑话的,嘴碎的人你管她干嘛,你有那时间倒不如多备两堂课,多改两本作业呢。”
往后是什么社会,张安非常清楚,这些东西以后根本就不重要。
其实在村里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笑话她的,因为她是一个大学生毕业的老师,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城里人。
老师在农村本来就非常受欢迎,就更别说苏颖这样的老师。
别人家羡慕还来不及呢,哪还能说闲话。
村里很多老太太别的不说,要是家里也有个城里大学毕业、还这么好看的儿媳妇。
绝对当成菩萨供起来,天天跟老伙伴们炫耀,哪里舍得让她动手干活啊。
当然了,农村人比较多,所以肯定有那么一小茬子看不得别人好的人。
自己家里没有,所以就只能用别人的弱点攻击别人。
不过这样的人当着面肯定不敢开口,只能背地里说说闲话。
这种事情很正常,无视就行。
“没事,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混时间,活到老学到老嘛。”
“行,反正别当主业就好,注意手哈,别给自己扎了,十指钻心可疼了。”
结果张安刚说完,这人就给自己来上一针。
痛得眼睛里都泛起了小珍珠,怪起了张安是乌鸦嘴。
但吹了吹以后又开始动手,真是一生要强的女人。
“小安,你明天去镇上买个大坛子嘛,今年甜酒做太多了,以前那坛子装不下。”
张安都还没定好,哪天去陶瓷厂买酒缸,这下老母亲开口了,那明天一定要去了。
“嗯嗯,我明天去一趟,要买多大的。”
“我们家原来用的是二十斤的,那就买个十斤的吧。”
“那成,我明天多买几个,放在家里以后想用也方便。”
王芳本想开口说不要浪费钱,但随后想想也是,这种东西备着需要的时候也方便。
晚上吃的时候,下午卤的牛肉总算是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