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五月,都会是夏天到来的
而且这段时间也是大家最繁忙的时候,但是不管怎么忙,大家心里都非常开心。
虽然书中只说了金秋十月,但五月却实打实的是每一年中
在红岩镇这里,农民们最主要的经济作物无非就是油菜籽、稻谷和玉米,麦子也有人种,但是比较少,排不上号。
对普通人家来说,油菜籽算是他们家里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就算是下半季的稻子和玉米也比不上。
其一是种植面积,每年冬油菜种植的时候,无论是水田还是山地,绝多数人家都会全部种上油菜籽。
但夏秋季节就不一样了,稻子只能种在水田里,剩下的山地负责种玉米。
红岩镇属于山区里面地理条件比较良好的地方,每家都有水田。
现在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谁家都不会舍得将水田用来种其他的,稻田就是稻田。
所以哪怕是稻谷跟玉米丰收了,收成都不会有油菜籽那么多,自然也卖不了那么多钱。
而且稻谷是大家日常所需的食物,就算丰收了也不可能全部都卖掉。
玉米也同样如此,谁家里都养了几头牲口,卖完了牲口还养不养了。
油菜籽就不一样了,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吃植物油,日常食用油基本都是上街去割回来的猪板油。
因为现在大家体力劳动做的比较多,也比较频繁,猪油比那劳什子植物油要抗饿很多。
因此菜籽油算不上日常用油,就算有些人家去榨油,也榨不了多少,其他的全部卖掉。
所以,油菜籽是普通农民家里主要经济来源当之无愧的顶梁柱。
张安犹记得以前上学那会儿,每一年王芳和张建国都要卖掉很多油菜籽给他交学费。
所以,五月即便再忙再累,大家也都非常高兴,因为流下的是收获的汗水。
对于普通人家是如此,那对于张安家更是如此。
整个五月之中,抛开那几亩田里的油菜籽不谈,樱桃、草莓和桃子先后成熟,这才是张安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
当然了,这对于村里人来说,也是很大的收获。
因为这个月他们在张安家拿到了相当于平时好几个月的工钱,而且还天天都有活干。
在张安家把成熟的桃子送走的时候,繁忙的五月也在跟大家挥手说拜拜。
“小安,明天早上你记得去镇上买点雄黄回来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芳还郑重其事的跟张安交代着。
即便这个月只剩下明后两天了,但明天恰恰好就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佳节。
水田耕好,大家没急着移秧,而是趁着端午节的荣光,难得闲下来休息休息。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包粽子,挂艾草,给房屋周围洒上雄黄酒。
对于山里人来说,粽子可以不吃,艾草可以不挂,但雄黄酒必须要洒。
如果谁家不洒雄黄酒,那就说明他家不是个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家。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先生,你也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有蛇钻你被窝吧。
这事可不假,以前黄明他爹黄大彪年轻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有蛇钻过他的被窝。
那一次黄大彪可是被吓得不轻,因为钻他被窝的不是白素贞,而是一条跟大人手臂大小的蛇。
听村里人说,那天晚上黄大彪大腿真被蛇咬了,不过好在是条无毒的菜蛇,给他逃过一劫。
但即便是菜蛇,也非常危险,因为是咬在大腿根部,再往上一些,估计没毒死,也能给他废了。
所以经历过那一次的黄大彪,每一年对于洒雄黄酒这件事都非常积极。
如果是白素贞,他可能还乐在其中,但可惜不是,他可不想再跟那些冰冰冷冷的家伙继续邂逅。
而王芳也同样如此,因为她真的非常害怕蛇这种家伙,所以每一年都很重视。
她可没有忘记,去年家里的苍鹰孵蛋的时候,就有条蛇不知不觉的爬到自家房顶去了。
“好嘞妈,明天早上我起来就去买。”
张安想起来自己好久没记镇上了,也该出去走走,透透气。
正好明儿去街上,也能跟郑屠户说一声,大黑狗已经下崽了。
晚上夜深人静的下半夜,张安来到空间里面。
因为他种的那些葫芦已经长成了,说起来这些葫芦,他还了些精神每天盯梢。
瞅着葫芦藤上那一个个颜色变深了不少的葫芦,张安伸手过去试了试看看能不能摘下来。
不过这一次出乎张安意料,这葫芦他只是托住葫芦底下,稍微转动了两圈,手上的葫芦就被摘下来了。
没有跟上一次一样,死活都摘不下来,看来这葫芦现在确实长成了。
现在的葫芦,跟刚结出来的时候相比,质地轻了许多,拿起来没有之前那种沉手的感觉。
拿在手上抛了抛以后,张安就到小院里面找了把锯子,将葫芦嘴给锯掉。
等把里面的葫芦籽捅出来的时候,这葫芦籽竟然跟那葫芦一样,是紫色的。
而且从葫芦口可以看到,这葫芦的内壁跟外表颜色一致。
看来这葫芦跟普通的葫芦不同,它身上的颜色直通内里。
张安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还省得他给葫芦上漆的麻烦。
越看越觉得满意,这紫色的葫芦看着非常大气,颇有太上老君那紫金葫芦的影子。
将里面掏空以后,张安再用准备好的线刷把里面打磨了一遍。
沉入心神观察了一番,发现打磨的不太干净,于是再次动手,给这紫金葫芦再来一次舒舒服服的内部按摩。
搞完了这一个,张安觉得还不太过瘾,当即又去葫芦藤上摘了红橙黄青蓝黑几个。
葫芦藤上长有绿色的葫芦,但是他没有想摘的想法,因为他不喜欢。
相信没有一个男同胞会喜欢这种颜色吧,当然了,有特殊癖好的除外。
那般高贵的绿色,还是留待有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