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平,没有像黑山羊那样一路高涨。
所以这一次的羊群转移,张建国就选择把数量两倍于矮脚羊的黑山羊赶到新羊圈。
第二天早上,张安才刚起来,就看到老爹牵着一头羊要出去。
“爸,是谁家又来买羊了?”
昨晚转移羊群的时候,张安并不在场,所以他还不知道大少爷被羊欺负的事情。
只以为是村里谁家过来买了羊,老爹正要送过去呢。
“没人来买啊,我牵它去有德那里宰了,昨晚这头倔羊把齐齐给撞了,正好宰了他给齐齐吃肉。”
昨晚上没说,所以这会儿张建国给儿子说了一嘴。
家里宰羊很麻烦,又要生火烧水,又要准备案桌。
所以张建国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把羊牵到林有德那里去处理。
正好这大清早的,林有德那里要杀猪,开水肯定是烧好的,这羊牵过去,就能直接动手。
“额,不至于此吧。”
听完之后,张安有些哭笑不得。
只觉得这羊多少有些冤枉,只是蹭了下自家那位爷,就得偿命。
“什么至不至于的,咱们家那么多羊,不过是宰一头吃肉而已。”
张建国说完,自顾自的牵着羊出门。
闻言,张安无言以对。
他甚至都觉得,是老爹想要吃羊肉了,所以才想出这个名头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家里的羊多,时不时宰一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而且圈里的母羊们,马上就要生下很多小羊羔,今天只是宰了一只而已,羊群的数量也会不减反增。
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张安也赶了过去。
等他到了林有德家的时候,发现老爹牵来的那只羊已经见过林有德这个活阎王了。
这会儿正躺在案板上,享受着林有德一瓢又一瓢的沸水淋浴。
林有德是个杀猪好手,一头八九十斤的羊对于他来说,简直洒洒水。
只是小半饷的功夫,就把被开水烫过的羊毛刮得干干净净,然后取出内脏。
“叔,要我帮你们把肉卸了吗?”
处理完整只羊后,林有德朝张建国问道。
“不用不用,我们拿回去自己卸吧,你这还要忙着杀猪呢。”
张建国来的赶巧,林有德刚烧好水他就来了。
因为宰羊要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林有德就想着先帮他们家把羊宰了,然后再杀猪。
所以长过笑着摇摇头,拒绝了林有德帮忙卸肉的好意。
而且卸肉而已,刀具他们家里也有,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喏,有德,这是屠宰费。”
最后张建国拿出十五块钱,递给林有德。
如今的村里,林有德这个小型宰行是非常吃香的,不光光他们自己宰猪,村里谁家有需要也都会过来找他。
费用也不贵,宰一头猪三十块钱,宰羊的话价格减半,只收十五,比在自己家里搭个场子要方便很多。
“叔,你这是干啥,赶紧收起来,我哪能收你的钱啊。”
林有德赶紧摆摆手,将张建国的递过去的钱推回来。
杀猪的人性子本身就颇为豪爽,这些年他们家明里暗里受了张安的不少帮助。
而且去年的时候,张安还在他这里一连订了那么长时间的猪肉,让他赚了不少钱,这些个人情,他心里都记得的。
所以别说给张安家宰一头羊,哪怕是十头,他也不会收这个钱的。
“收下吧有德哥,一码归一码,你不收我们的,那村里别的人过来,你还怎么收人家的钱。”
张安见状,也在边上开口劝说道。
“伱也说了一码归一码,你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收不收钱是我自己的事,叔,你赶紧把钱收好,要不然今年我就不去你们家吃杀猪饭了。”
林有德可不管张安怎么说,反正这钱说不收就是不收。
见他铁了心如此,张建国也不再坚持给钱。
人情来往嘛,有时候不能搞的太清楚,有来有往那人情才会一直在。
反正做到这个程度,会收的肯定收了,不会收的那就是不收。
“那爸,你先回去吧,好久没按猪了,我在这里给有德哥帮个忙,这羊我待会儿会拿回来。”
林有德这里马上要杀猪,张安打算留在这里递把手。
杀猪的本事他不咋地,但是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张建国也没说什么,拎着内脏下水就先回去了。
这玩意儿本来要送给林有德抵屠宰费的,但是这人死活不要。
等把案桌收拾干净,林有德就从旁边的猪圈里赶了一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出来。
这头猪并不是他们家养的,而是林有德从其他人家收回来的。
等林有德将四只猪腿用绳索拴住,张安就过去帮忙抬上案板。
“话说有德哥,你有没有想过,自家盖个大一点的猪圈,多养一些猪,这样就不用经常跑出去收猪了。”
在欣赏林有德熟练的杀猪技术的时候,张安突然开口建议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中,后世的林有德在几年后也自己摆起了肉摊,然后开了个养猪场,自己养猪自己杀,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哎,张安你可真是神了,最近我还真在跟你嫂子商量这个事情呢,不过我们还没决定,因为你嫂子担心,万一突然来上一场猪瘟,那可就打水漂了。”
平时只养一两头猪的时候,哪怕来上一场猪瘟,最多就是折点猪本和粮食钱而已。
可一旦养的数量多了,再遇上猪瘟,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要知道,现在的兽医技术,对猪瘟这玩意儿,根本无可奈何,中了就是宣告死刑。
“嫂子的担心不无道理,想来以后会有解决办法的。”
对于林有德两口子的担心,张安可以理解。
等林有德把猪宰好,张安顺便割了两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