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左木银颤抖着嘴唇,望着出现的两人,满脑子一片浆糊。
因为。
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正是叶天与白焱妃!
但是。
他们不应该是敌对状态吗?
当初他可是对着他们,喊打喊杀啊!
可为什么……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是叶天他们救了自己?
这一刻。
不知道为何,左木银的内心之中,有着一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
自己信任的人,未必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相反。
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叶天与白焱妃,竟然是救了自己的人。
这说出去。
实在是讽刺啊!
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鼻涕更是横流不止。
“我们正好猜到,侯家可能会拿你作为牺牲品,再放个代替品,这样就可以慢慢掌控整个广汉市了。”
“所以,你不用感动。”
“我们救你,只是为了救广汉市,以及你的父亲。”
叶天见状,淡淡道了一声。
下一秒。
捡起地上的铁锤,一把垂在了绑住左木银身体的绳索上。
一道锐利的星力化为气刃,沿着铁锤的弧度,隔开了绳索。
左木银感觉身体一松,再次获得了自由。
他机械般的将身上的绳索给拉开。
然后。
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叶天与白焱妃对视了一眼,随后冲他说道:“好了,跟我们走吧!”
说罢。
叶天两人转身,就要下楼。
这一次,也算是来的够及时。
也幸好叶天可以飞,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
就在这时。
“等……等等!”
左木银伸出手,忽的叫住了叶天
与白焱妃。
叶天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满眼通红的左木银,问道:“还有事情?”
“对……对不起!”
左木银忽然弯下了腰,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声,响起。
“我左木银混蛋了二十几年,这一刻才醒悟了过来。”
“我不该被……那个女人迷惑。”
“我更不该与你们为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真的知道自己当初是有多么的愚蠢。
哪怕。
他是想要帮助自己的父亲,但这不能作为愚蠢的借口。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至少你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不是挺好的吗?”
“若是你真的想帮你父亲,就快点跟我们回广汉市。”
“不然的话……”
“他们的计划,很可能会成功。”
叶天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甚至你这个真的左木银,也有可能变成假的。”
“我明白!”
“谢谢你们!”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连累父亲!”
左木银闻言,豁然起身,铿锵有力地说道。
就算泪眼模糊。
哪怕鼻涕横流。
但是。
叶天却在左木银的脸上,看到了“坚定”这两个字。
或许。
有些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这也算是一种思想上的涅槃。
挺好的!
叶天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那事不宜迟,走吧!”
“好!”
左木银重重点了点头。
随后。
三人从破旧得仿佛随时都会崩塌的房子中,走了出来。
渐渐地。
消失在了黑夜的深处。
……
与此同时。
广汉市,左家别墅内。
一名戴着灰色眼镜的
中年人,坐在沙发上,正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电子报纸。
看起来。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任谁都无法相信。
眼前的中年人,居然就是广汉市的分庭长——左朝天!
也就是左木银的父亲!
这时。
一名风韵犹存的夫人,拿着一杯枸杞茶,来到了左朝天的身旁,摇头道。
“老头子。”
“这么晚了,还看什么报纸?”
说着。
她弯腰将枸杞茶放在了桌上。
左朝天的视线,没有离开报纸,但浓厚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那兔崽子,怎么还不回来?”
声音之中,充满了严肃。
但是。
不难听出,对这个儿子的疼爱。
“他整天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妇人叹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摇头道。“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再这样下去,以后该怎么办?”
一般来说。
父亲应该比母亲要严厉得多。
但是。
在左家却是相反的。
左朝天是十分溺爱自己的孩子。
或许是一脉单传的缘故。
正因为这一点,以至于左木银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连他的母亲何梅,都不惧怕。
久而久之。
她管教得也就力不从心,只能看看这个做父亲的能不能跟着“开窍”。
那些风言风语已经不是三两天的事情。
但是。
何梅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