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景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甘心地再给苏瓷回过去。
但她那边始终没有接通。
难道打错了?
虽然造成分手的局面是他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苏瓷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傅景居然会感到开心。
这种情况不对,他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心里烦,他打电话约赵北望见面。
对方已经从云县回来,但事情办得如何却没有告知自己一声。
有点奇怪。
更奇怪的是,向来能轻易打通的电话,对方居然没接?
此时的赵家,陷入了一团乱当中。
赵北望突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谁都不允许靠近。
有人试图破门,他就大声呵斥,摔东西。
宝贝儿子两顿没吃东西了,也不让人进他房间,龚如简直操碎了心。
“北望,有什么事你打开门告诉妈,我才能替你解决啊!”
“走,你们都走!”
龚如脸色一凝,叫来陪儿子出门的许壮盘问:“你们昨天去哪里了?大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壮战战兢兢回答:“大少爷要去云县教训一个人,结果一觉醒来,突然像中邪似的,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龚如大怒:“怎么会突然中邪?”
“我也不清楚啊夫人,那地方有点邪门!”
如果赵北望没有做那么多恶事,或许还不会那么害怕。
但他害的人太多,做贼心虚,怕被恶鬼缠上身。
才会回家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龚如当即派人去找大师回来驱邪。
没多久,她就哭到赵老爷子面前:“爸,郑大师说北望中邪了,想要他恢复正常,得西京搬出赵家住在外面。”
赵忠明:“……什么情况?叫医生来看过没有?”
龚如咬定儿子就是中邪,想要破解,就得赵西京搬出赵家。
但她怕公公怀疑自己的动机,只说搬出去两个月就行。
赵忠明把小孙子叫进屋。
“你大哥的事情,你怎么看?”
赵西京沉默了会儿,说:“为了大哥好,我愿意搬出去。”
赵忠明:“爷爷虽然人老了,但脑子没坏,这么多年了你大妈的心思,就没变过。”
“我刚才去看过大哥,他样子确实挺奇怪的。只是搬出去两个月没关系,大哥好了我再回来。”
“……委屈你了西京。”
委屈确实有。
但赵西京更想看看,龚如在发现自己搬出去后,她儿子依旧无法恢复时,该如何收场。
他搬出赵家后,郑大师给陆宴时打了电话。
“陆先生,都按照您吩咐的做完了。”
“辛苦了。”
陆宴时向来睚眦必报。
他希望傅景喜欢这份‘礼物’,至于他本人,陆宴时想玩死他随时的事情。
不着急。
突然,听见电梯停在八楼的声音,他目光望向门外。
苏瓷一出电梯,目光便被那扇敞开的大门吸引,紧接着看见了陆宴时高大昂藏的身影走出来。
她好奇:“你怎么没关门啊?”
“哦,忘了。干嘛去了?”居然不让他跟。
“先去了苏氏医药,再去看了外婆,跟她聊了会儿话。”
她希望外婆原谅她,从云县带走了妈妈的项链。
陆宴时大概懂了她去找庞娟的原因,怕她心里难受,转移了话题:“西京最近被赶出赵家了,晚上过来我这一起吃饭?”
“啊……”
两个小时后,苏瓷一边涮着火锅,一边安慰:“没事,搬出来外面住,不用整天面对你那个恶毒大妈,日子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
赵西京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觉得苏瓷单纯了。
又不敢说出宴哥的计划。
“有道理,谢谢苏小姐安慰。”
“都是朋友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赵西京笑:“那苏小……苏瓷你也直接叫我名字。”
俩人聊天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陆宴时看了苏瓷一眼,走到阳台接听:“喂。”
“宴时啊,你住几楼来着?奶奶到南水华庭了,不过好像有点忘记,你在六楼还是八楼。”
陆宴时蓦地看向正在涮火锅的苏瓷。
老太太要是这个时候插了手,只怕他想跟苏瓷在一起,会变得更复杂。
“您楼下等我,我下去接。”
从阳台进屋内后,他歉意地对苏瓷道:“东西搬去你家吃可以吗?”
她疑惑点头。
然后几人将东西整到隔壁。
离开她家前,他把苏瓷交代给赵西京,并对她表示自己一会儿就会来。
赵西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向来懂陆宴时。
“宴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苏瓷的。”
“……”涮个火锅,她需要别人照顾?
苏瓷瞥了眼已经关门的房门,若有所思。
“西京,你跟陆宴时怎么认识的?”
“咳!咳咳!不好意思,我上个厕所。”
看着心虚离开的年轻男子,苏瓷对陆宴时的身份更质疑了。
难道自己一开始便搞错了?
他不是做公关的?
毕竟谁家公关车里放的不是套,而是枪?
对门内,季月蓉一踏进孙子家,就仰起下巴在屋里头嗅了嗅,然后快速朝厨房走去。
陆宴时紧随其后:“奶奶您干嘛呢?”
“你在吃火锅?你一个人吃火锅?”
“……嗯,吃完了。”
哪能这么巧?
麻辣香味明明还很浓郁,她问:“吃完了,锅呢?别告诉我,你把锅也吞了!”
季月蓉有点激动,她飞快地把屋子找了一遍,却什么人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