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哪壶不提提哪壶。
她好好的儿子,被她三言两语送进了精神病院,害自己沦为朋友圈里的笑柄!
“你就是个庸医,治好我公公的病也是运气好而已,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这话你敢去赵老爷子面前讲吗?”
没时间跟她废话,苏瓷就想弯腰给傅鸿盛把脉,傅敬轩脸色阴沉地开口阻拦:“苏小姐,我爸现在最好送去医院!”
“他这条命是妈妈救的,我才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傅景,你确定不让我救你爷爷?”
突然被点名的傅景脸色泛白。
掌心因为紧张开始冒冷汗,却迟迟不肯开口。
苏瓷不敢相信。
傅家其他人不信,可他明明知道自己会医术的。
因为害他妈妈进监狱,他一气之下,连自己的爷爷都不管了?
“傅景!你爷爷现在意识丧失,抽搐,很容易是心肌梗死引起的原发性心室颤动,这里没有除颤仪,你再不让我给他治疗,根本撑不到救护车来!”
“你真要因为私怨,拿他老人家的生命做赌注?”
“我……”
龚如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你在诅咒傅老先生吗?谁知道过了你的手,他的症状会不会更严重?北望就是你去看过后,症状越发严重的!”
那是因为苏瓷在赵北望身上做了手脚。
没想到那件事,会成为龚如拿来阻止自己救傅鸿盛的理由。
“你们真是!”见老人嘴唇已经发绀,苏瓷急得想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就在此时,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突然闯入宴会厅,不由分说将傅景拉开,抱起陷入昏迷的傅鸿盛,对苏瓷道:“跟上来!”
她喜出望外:“陆宴时?”
他怎么来了?
傅景认出男人的身份,又被他拉开险些往后摔跤当众丢脸,恼羞成怒地朝愣住的管家喊:“还快点叫安保把爷爷抢回来?那个男人不怀好意,不是好人!”
安保人员冲进宴会厅时,苏瓷已经跟着陆宴时上了二楼,她担心地回头看了眼。
就发现又有一群人闯进了宴会厅,与傅家安保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将他们一一制服。
傅景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在傅家如此嚣张?
他刚让下人报警,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穿过人群来到了他跟前。
“傅二少是吧?鄙人姓季,字北冥。代表淮宴国受邀参加傅家慈善晚宴,这是‘淮宴’准备募捐的知名古字画《梦莲》。”
四周寂静无声。
傅家居然邀请到了京都的淮宴国际!而且对方一出手便是极具收藏价值,曾经炒到二十亿的画作——《梦莲》!
哪怕北城首富傅家,都不敢这么大手笔吧?
傅景大受刺激。
傅家身为北城首富,做慈善的数额必然得是最高的,原本爷爷打算募捐十亿,这个数字在北城已经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结果淮宴国际一出手,立马抢走了所有风头!
他真的不理解,爷爷为什么要邀请他们!
“季总募捐就募捐,为什么带这么多人对我们傅家的人动手?”
“哦,难道不是你们先叫这么多人,想对苏瓷他们动手的吗? ”
淮宴国际……苏瓷……
想到之前帮助她的律师团,傅景嫉妒地望着面前比自己英俊的男子。
怎么与他想象的不同?
对方不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老男人吗?
这时,傅敬轩提醒被季北冥转移注意力的儿子:“阿景,先看你爷爷的情况比较重要,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们把你爷爷带下来!”
“……好。”
门是内锁上的,傅敬轩让管家去拿钥匙。
管家还没回来,门先一步开了。
陆宴时强大的气场,震得没人敢上前一步,此时一道纤细身影站在了他的前面,对众人道:“傅老爷子情况暂时稳定了。”
她还想多说点什么,想到傅家对自己的态度又打消念头。
“陆宴时,我们走吧。”
傅景却张开手臂挡着男人:“你们不能这样离开,尤其是他!傅家并没有邀请这个人,他属于擅闯民宅,我要告他!”
苏瓷觉得他失心疯了。
“如果不是他,你爷爷刚刚就已经没了!”
恰巧警方抵达了傅家。
北城首富的案子,他们必然要谨慎处理。
“是谁私闯民宅,还打伤人?”
“吴警官,就是这个人,我们傅家并未邀请他!而且他有暴力倾向,之前就因为打人进过警察局!”
新仇旧恨一起算,傅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陆宴时。
被唤吴警官的男子望向陆宴时,只觉得他身材高大、气质不凡,怎么也不像不法之徒。
“陆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吴警官吴警官,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一道身影挤到最前面,阻止警方把人带走。
只见季北冥胆大包天地拍了拍陆宴时的肩膀,说:“他们都是我们淮宴国际带来的,怎么就擅闯民宅了?”
苏瓷舒了口气。
还好赵西京面子大,能让淮宴国际的季副总给陆宴时解围。
“傅二少,现在我们不叫擅闯民宅了吧?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希望你能给苏家一个交代,现在整个北城都知道,她有了你的骨肉了。”
所以,他不想认也得认。
不想娶,也得娶!
傅景看她的眼神格外复杂,不甘。
因为淮宴国际的插手,他只能道着歉将吴警官送走,然后留给陆宴时一记警告的眼神,跟随父亲上楼看爷爷的情况。
危机解除,苏瓷朝季北冥点了点头,感谢对方的帮忙。
察觉身侧某人面无表情,她揪了揪他的衣服,小声提醒:“道个谢啊!”
陆宴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