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可苏子悦无法承认。
她回答:“会担心啊,我这就打个电话回家问问。”
傅景制止她:“那么晚不用了。也许她是不想来傅家,所以不接电话。”
话是这么说,但男人的心思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
苏瓷发现自己被拘禁的地方,是栋自建房。周围空旷,想在窗边呼救都没人听得见。
突然,她感觉地上的男人似乎动了动,吓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好在他没有起来。
挣脱不了绳子,苏瓷只能带着椅子,以一种艰难的姿势往门口走。
自建房没有电梯,她看着长长的楼梯,手脚都凉了。
“贱人……”
痛晕的男人醒了,捂着腿根,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
见状,苏瓷疯狂咽着口水:“命真硬啊,居然没有把你踢废掉?”
“你个贱人!太恶毒了!”
受到刺激的男人情绪上头,顾不得疼得抽搐的鼠蹊部,冒着冷汗朝她扑了上来。
就是这个时候!
苏瓷猛地一转身,椅子腿打中他的腿,本就疼得站不稳的男人,身体往楼梯倾斜,下一秒惨叫声响起。
看着他咕噜噜滚到楼梯底下,苏瓷浑身卸力般瘫坐在椅子上。
俏脸也很苍白。
现在总爬不起来了吧?
但她也跑不掉啊!
背着个椅子下楼梯,下场准定跟底下的男人差不多。
她决定回到房间把门锁上,等待救援。
锁门也是个技术活,苏瓷只有嘴巴跟舌头能用。
刚锁好门,门把就被人粗暴转动,发出啪啪作响。
然后是男人悲愤的叫嚣声:“打开!你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
这人命咋那么硬??
苏瓷万分庆幸,自己比他快一步把门锁了。
但房子是对方的,难保他不会找钥匙过来。
果然——
“贱人你给我等着,我找到钥匙进去弄死你!”
屋内,苏瓷吓得冷汗淋漓。
偏偏这里面空荡荡的,能用上的东西都没有。
她艰难走到窗边。
就算男人受了伤,她背着把椅子想跳窗逃跑几乎不可能。
等救援?
好像时间不够。
还没想到办法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苏瓷瞳孔颤抖得厉害,一颗心不停往下坠,指尖害怕蜷缩。
怎么办……
怎么办?
陆宴时——你在哪儿啊!
房门被粗暴撞开的那一刻,苏瓷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然而她看见的,却不是绑架犯那张狰狞丑恶的脸。
太意外,太惊喜,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下一刻眼泪委屈地涌了出来:“陆、宴时!”
男人神色严肃地走到她面前,有条不紊地帮她解开绳索,先是手,然后身上的。
扔掉绳子后,他将女人轻轻揽进怀中:“不怕,我来了。”
苏瓷不娇弱。
但此刻她真的好想哭。
“那个、那个人去找钥匙了……”
“不管他,我们先走。”
或许是被他镇定的样子感染了,苏瓷内心的惊惧、恐慌也跟着渐渐放下,她圈住男人脖子,乖巧地由他抱着离开建筑物。
上车前,陆宴时朝某个窗口给了一记眼神,站在那里的季北冥回了个‘ok’,便转身消失在了窗边。
陆宴时目光暗了暗,平静进入车内,吩咐司机:“走吧,去医院。”
苏瓷摇头:“不用,把我送回家吧,脸上这点皮外伤我可以自己处理。”
“……没有其他的伤?”
“没有啊!”
感觉男人紧绷的身体这一刻才松懈下来,好似刚刚一直顾虑着她的心情,不敢问,不敢表露出半点不好的情绪影响到她。
苏瓷既感动又想笑:“你以为我被怎么了?那人就算没死,估计也让我踢个半残。”
陆宴时冷抿薄唇。
所以。
对方确实想过动她是吧?
愤怒的火焰从男人眼底燃烧起来,带着无尽的杀意,不想吓着苏瓷,那股情绪很快又在他眼睛里消失殆尽,只剩温柔。
“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家。”
“别告诉奶奶,我怕她担心……”
陆宴时心疼她疲倦的样子,“知道。”
他找了个理由敷衍老太太。
季月蓉多精明?
她不信。
但她没有在这通电话里纠缠:“找到了就行,那你晚上就睡在公寓,别回傅家了。”
“明白了奶奶。”
季月蓉刚挂电话,旁边的老人便支棱起身子:“凌晨一点了,苏瓷去了她闺蜜家,怎么不跟你说一声?”
她想到那天在赵家,自己也是差点出事,而这老头子光顾着应酬,压根没发现她不见了。季月蓉就来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被骂得有点懵逼。
“我,我只是问问而已,她整晚让人那么操心……”
“你操心了吗?我没见你对她多关心!”
傅鸿盛看出来了。
凡是关乎到苏瓷的事情,这老太太不论对错都要护短。
他不敢再惹她:“我错了我错了,现在人找到,我们可以睡觉了吗?”
“你出去睡。”
没几分钟,傅老爷子抱着枕头被挤出了主卧。
任他如何辩解,季月蓉就是不听。
平时谁敢这样对傅鸿盛?
偏偏现在的傅老爷子只能乖乖抱着枕头,去隔壁睡客房。
他屋门刚关上,一道身影便收回目光,鬼鬼祟祟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