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测了一下,拦住我们的人没有上百,也有二三十个,你确定我们四个人能够突围?虽然保镖的战斗力强,但村民们团结,一个接着一个,累都能把保镖累死。”
“至于你跟我……白大哥,你能打过几个以农活为生的村民呢?”
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白轩恒一愣一愣的。
他的手是拿手术刀的。
就算真能打,也不敢拿前途去拼。
更何况他打不过。
缄默半晌,他点头:“你分析得对,确实不该贸然出手,但这样被关着,如果村民们伤害我们怎么办?”
“不着急,现在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伤害周阿婆的人,情绪会有所缓和。等村长来找我们的时候,再解释清楚就好了。”
“你……真不害怕?”竟然那么冷静地考虑好了,后续的解决办法。
保守起见,苏瓷还是得让保镖跑走一个。
才能去通风报信。
但现在,他们跟保镖没关在一起,甚至都不确定他们被关在哪里。
她埋首苦思办法。
男人安静下来。
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突然间,对她的印象有了几分改变。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的嘈乱声。
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瓷蓦地跑向窗口,听清楚出什么事情后,她喊:“我要见你们的村长,我有办法救周阿婆!”
周阿婆病情严重,村子里的村医束手无策。
早些年身子还能动弹,也带去大城市看过,结果都不理想。
最后只能送回村子养病。
本来听说大城市的医院,肯派医生下乡来给周阿婆治病,村子里还挺高兴。
结果人来了,她却更严重了!
村长得知苏瓷要见自己,杵着一根黑色拐杖,来到了石头屋。
“你真能救我那婆娘?”
“是!”
六七十岁,布满皱纹的黝黑脸庞,对她并没有几分信任。
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一个人就行?”
白轩恒:“我也得去!”
他不能让苏瓷一个人涉险。
老人却摇头:“我只能让你们俩一个人离开,既然你们声称自己真是医生,那就选一个最厉害的,跟我走。”
白轩恒:“我去!”
苏瓷:“白大哥你主攻外科,治不了周阿婆的。”
……
最后苏瓷跟着离开。
白轩恒懊恼地留在原地。
早知道,不为了与她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将她带来翠柳村了。
如果她在这里出事,白轩恒会愧疚到死!
苏瓷看到周阿婆时,她正在呕血,血颜色很深,让人心情瞬间变得凝重。
她飞快打开一排银针。
村长犹豫:“你有把握吗?”
主要是她太年轻了。
那么多年长的老大夫都治不好。
苏瓷:“翠柳村已经没有人,能够给周阿婆看病了不是吗?”
闻言,村长神色复杂地放开她。
半个小时后,他震惊看着已经平躺在床上,不再吐血,神色也没那么惨白了的妻子,热泪盈眶。
“老天爷总算开眼了啊!”
确定苏瓷真是医生,村长激动了会儿,问道:“你们跟之前来的那群人,真不是一伙儿的?”
“什么人?”
提到他们,村长情绪愤慨:“上面说会派医生来翠柳村,我们便一直在等。早上那群人来的时候,我以为他们就是医生,毕竟翠柳村很久没来过外人了。”
“对方也提出要见我妻子,安全起见,我还是先确认了一遍他们的身份,问是不是医生,他们没有否认,我才带他们去的。”
“结果因为信任上面派来翠柳村的人,我同意不打扰他们,站在门口等,谁知没多久,屋内就传来我妻子的惨叫声……”
村长越说也难过:“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们按着我妻子的手,要她签什么谅解协议,她不肯。”
得亏我叫人及时,才没被他们得逞,否则我孙女儿就白死了!
苏瓷捏紧拳头,胸腔起伏不定:“能再说得细致点吗?您的孙女怎么死的,周阿婆又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的病症,其实最大原因来源于心病。
只有找出心病源头,才能治愈。
“都怪那个畜生!他欺辱了我的孙女,害她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跳楼自杀!我儿子儿媳本就英年早逝,我们夫妻俩守着唯一的孙女,就盼着她开心快乐,结果送出去读书没两年,她就——!”
村长涕如雨下,悲痛万分:“我们老夫妻无权无势,老伴儿因为孙女死了,还跟着一病不起。为了给她看病,那个畜生拿钱摆平的时候,我只能被迫接受。”
“谁知那么多年了,他还不放过我们,非要逼迫我老伴签什么字!欺人太甚!”
苏瓷如鲠在喉:“对方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村长:“姓沐!他们沐家在陵南颇有地位,打着济世救人、做大慈善的名头行善积德!私下却纵容沐家子孙为非作歹,无法无天!”
“我们普通的穷苦老百姓,哪里斗得过啊……”
突然,一名年轻男子跑进了房子:“村长不好了,大壮去放牛的时候,看到好几辆车正朝我们村子来!”
村长面如死灰:“完了,那群畜生果然又回来了。”
他看向苏瓷:“你们是真的医生,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趁现在快点走,还来得及!”
“您打算做什么?”
“我要跟他们拼了!虽然翠柳村偏僻,不至于跟外界断联,只要今天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准定会有人去查沐家的!”
“村长,其实……”
时间紧迫,村长没有功夫听她说太多,就吩咐隔壁家的孙子,带她去找白轩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