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来,想判断对方的腿伤,也就只能从对方的各项报告下手了。
她看完后,说:“骨折有移位,应该是做了手术治疗,想在一个月后参加比赛,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也没办法吗?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挺重要的。”
不是没办法。
而是她的治疗方法,怕病人承受不住。
刚才苏瓷注意到了,对方才刚二十岁。
太年轻。
不经疼。
而且骨头修复最好是靠时间,才不会落在后遗症。
当她准备拒绝时,对方突然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他参加比赛,我不会亏待沐家主的。”
“……温先生,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已经不是普通伤势了,就算我有办法让他提前康复,但他若是立马就去参加比赛,不如不治。”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温和有些意外。
“五十万,后果我们自负。”
苏瓷没见过这样的父亲,不禁蹙额:“您考虑过后果吗?”
温和却道:“你能让他提前康复,就有办法再给他治疗好,对吗?”
……
俩人僵持不下。
虽然温河看上去颇有涵养,性情也如他名字般温和,但执拗的时候,哪怕是莫丹都拗不过他。
但他遇上的是苏瓷。
“抱歉,我还是拒绝。”
这个回答,让中年男子眉头紧锁,“能给我个理由吗?如果是风险问题,我可以写一张保证书,证明我们是知道情况的,发生意外与沐家主无关。”
苏瓷忍不住问:“如果是在比赛途中,发生意外呢?他正常的情况下,都能把自己弄这么严重,腿伤刚好的情况就去比赛,可能要出人命的!”
“……温先生,他真是您儿子?”
似乎明白,她为什么不肯给儿子治疗了。
温河沉默半晌,站起身:“既然沐家主不同意,那不勉强了。”
苏瓷:“李姐,送客。”
李姐把他送走后回来,说:“苏苏,这位温先生很面生啊,似乎不是陵南的人。”
“嗯,口音倒像是京都来的。”
感觉她还有话说,苏瓷问:“怎么了?”
李蓉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种奇怪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她居然觉得,那位温先生的气质与苏瓷很像呢!
应该是错觉吧!
苏瓷以为拒绝后,跟对方应该不会有交集了。
谁知第二天,中年男子居然推着轮椅上的青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神情愕然。
“温先生……我以为我昨天说得很清楚。”
温一恺仿佛没听懂她的意思,略显激动道:“听说你有办法,让我参加一个月后的比赛?”
她无语:“没有。”
“昨天还可以呢,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只要能让我正常参赛,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
口气不小!
苏瓷望着眼前年轻气盛的青年,长相跟身后的中年男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性格差距很大。
一个稳重,一个浮躁。
“我昨天就拒绝了,你还是回医院去好好疗养吧!”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能拒绝病患呢?我不管,如果你不答应给我治疗,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听到这话,苏瓷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地看向他。
沉默几秒钟,她轻笑:“你随意。”
她才不相信,这种公子哥能坚持多久。
这件事,传到了陆宴时的耳朵里,他特意关注了下,问她:“听说有个患者来找你治疗,你拒之门外了?”
“嗯。”
“难治?”
“不难。”
他突然来了兴趣:“那为什么拒绝?对方得罪过你,还是人品不佳?要不要帮你解决?”
苏瓷赶忙回答:“都不是,他治疗好是为了去赛车比赛,那种技术性要求极高的赛事,对骨头的修复很不利。”
他听明白了。
理解了她的想法。
当到了晚上,得知那对父子还待在院子里时,苏瓷都忍不住惊讶。
“他们等了一天?”
福伯点头:“是啊,除了借洗手间,吃饭都是在院子里解决的,我劝了两句,但他们不肯离开。”
她思忖片刻,“我知道了。”
正在吃饭的沐嘟嘟好奇问:“妈妈,谁在我们家赖着不走啊?”
女子摸了摸她的头:“嘟嘟别管了,好好吃饭。”
“哦!”
不管是不可能的。
沐嘟嘟就不是闲得住的性格。
吃完饭,她便假装遛弯,跑去了前院。
此刻院子里只有青年跟他的手下在,对方正伺候着大少爷吃晚饭。
可能饭菜跟京都的口味不同,青年忍不住抱怨难吃。
“一少将就着点哈,明天我再去给您买草莓慕斯。”
草莓慕斯?
沐嘟嘟定睛望去,认出了白天跟自己抢蛋糕的男人。
登时美目圆瞪。
是他!
院子里的人完全没注意到,一道小身影麻溜地爬上了树。
突然,男人‘啊’了声,身体弹跳两步,茫然地张望四周。
温一恺被他吓一跳:“干什么?”
“对不起一少,刚刚好像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
“别一惊一乍的,影响我吃饭。”
本来饭菜就不对胃口。
而且在院子里坐大半天了,他浑身腰酸背痛,腿也不舒服。
谁知他刚低头扒两口饭,手下又叫了两声,温一恺生气了:“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男人也很委屈:“一少,好像有东西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