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有人在疯狂购买咱们的股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闻言,张宁的眉头更加紧紧的拧了起来,并不见一丝喜色。
“这时候还有大冤种抄底兴农?谁给的勇气,梁静茹吗?”彭群丝毫不在意,反而出言嘲讽。
“股票升了,张行长好像开心不起来呢!”李建才阴阳怪气道。
“正在被人抄老底,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呢?”彭群配合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股票价格稳住了,那从今往后,兴农也要换主人了。”
“够了,我不用你们提醒!”张宁厉声道。
这两个人真的跟两只苍蝇一样,恶心至极。
就在这时。
一个手下冲了进来,对张宁激动地说道:“行长,我们的储户回来了。”
闻言,张宁的眼睛一亮,当即跑了出去。
彭群和李建才对视了一眼,眉头齐齐一皱,也跟着跑了出去。
只见此刻在兴农的柜台前,已经排满了存钱的储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彭群不敢相信,“就因为股票的波动,怎么可能挽回储户的信心?”
“我知道了,一定是张宁的作秀,这些都是水军。”李建才自以为是道。
张宁白了两人一眼,转头对手下说,“马上找公关,制定优惠,给我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储户都拉回来。”
“是,行长。”手下激动地跑了出去。
就在刚刚,他们这些老员工,都在讨论跳槽的事情了,但此刻又看到了希望。
“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吗?”张宁嘴里喃喃道。
“现在兴农的负面新闻满天飞,这时候做公关,是不是有点晚了?”彭群不屑道。
“晚不晚,是我的事,二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离开我的地方。”张宁语气冷冷的送客。
“哼!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你就等着倒闭吧!”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张宁回敬道:“不好意思,今天没让你达到目的,很难受吧?”
彭群的脸憋得通红,愤恨地说:“少得意,我们走着瞧吧。”
说完,彭群就带着李建才灰溜溜的走了。
张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目前来看,局势至少没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就算最后的大股东易主,至少兴农没倒!
一个小时后。
楚州银行。
沈松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满脸怒气。
他的面前,站着噤若寒蝉的彭群。
“怎
么回事?到嘴的鸭子飞了?”沈松指着彭群的鼻子骂,“我们对兴农的收购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
“准备的如此充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
彭群缩着脖子,不敢直视沈松的眼睛,“行长,这股神秘资本,我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不能怪我们啊!”
“这就是你们的无能,愚蠢,废物。”沈松直接将一个文件丢在了彭群的身上,“兴农收购不成,我们花在公关上面的钱,怎么收回来?”
“还有,兴农一旦有了资金,同天建材的事,怎么处理?你们这群废物!”沈松已经气急败坏。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再不及时止损,楚州银行将会直接亏损一大笔钱,还不算间接的亏损。
“行长,趁现在,我们可以入手收购兴农的股份,如果来得及,至少我们可以控股兴农,也不算失败。”彭群有点不自信地说。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做啊。”沈松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把彭群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他从业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等彭群离开后,沈松坐在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股资本到底是谁的手笔?
沈
松真的不好拿捏,自从新城集团成立,进入楚州的势力太多了。
甚至,他都不好拿捏,对方收购兴农的股份,是为了什么。
为了单纯的控制兴农?
为了对付楚州银行?
或者是想借兴农的手,制衡敌对势力?
一切都有可能。
沈松用手拧着眉心,突然觉得头好疼。
另一边。
张宁接待到了以为不速之客。
许三身穿西装,身材笔直的站在张宁的面前。
“您是?”张宁对眼前这位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对方气势逼人,不像是普通人。
“我就是操盘你股票的人。”许三开门见山,丝毫不掩饰。
张宁的心里一惊,但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出现过分的举动。
“您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张宁强装镇定的问道。
“我要你们兴农,活着!”
“就这么简单?”
“很简单吗?”许三微微一笑,“如果我说,兴农很快就踩着楚州银行的尸体,成为楚州第一行,你还觉得简单吗?”
“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吧?”张宁哑然失笑。
楚州银行在楚州的底蕴,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撼动的。
它跟三大世家有
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几个小时前,如果有人跟你说,兴农的股票会攀升,储户开始回归,你会不会也觉得是在开玩笑?”许三微笑着反问。
张宁心头一颤,良久,她才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我不会插手兴农的任何事情,只有一个要求,不惜一切代价,给同天建材支援。”许三说道:“你缺钱,我给!你缺人,我给!你处理不了的事情,我帮你处理,天塌了!我给你顶着。”
张宁望着许三,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的好自信,明明都像是大话,可她产生不了一丝怀疑。
“我就说,一个毫无背景的同天建材,怎么会拿到这么大的订单。”张宁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