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出海
三位朝堂真王联袂而来。
他们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大抵是与山东那边有关。
事实上，中山侯对山东官员的处置结果，早已传回了京师，引起一片哗然。
地方三司最高长官，边雄、黄兴辅和朱懋恭三人，本人被剥皮实草，子女为娼为奴，家人族人全都被斩首示众！
一众提供货物勾结倭寇走私谋利的士绅乡绅，全部抄家，嫡系斩首示众，旁系流放戍边！
此外，还有近半山东官员被清查出来，多达数百人，同样被中山侯砍了脑袋！
至此，整个山东官场被彻底掀翻，遭到抄家破产的士绅缙绅不计其数，少说也多达千人！
这等血腥暴虐的手段，简直令天下瞠目！
紧接着，就是士绅缙绅针对中山侯汤昊进行的疯狂弹劾了！
一封封弹劾奏章，如同雪花般飞进了文渊阁，饶是内阁首辅刘健执掌了内阁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吓人的架势。
确立了议事主题，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三位重臣可以与小皇帝继续聊下去。
所以各种达官显贵，军官将领，乃至于领兵宦官都纷纷将手伸入到了军屯的土地上，大片军田被侵占，大量卫所军士被奴役，大量底层军士活不下去了开始逃亡……
但从结果不难看出，太祖高皇帝当时赢了事后却输了，那“独夫民贼”的骂名可是跟了太祖高皇帝一辈子，现在都还有士人骂他朱元璋是个昏君暴君！
同样的道理，小皇帝要是真让中山侯提刀下江南，那对他二人而言都将会是一场致命危机，大明王朝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毕竟，正德皇帝不是洪武皇帝，他朱厚照也没有洪武皇帝朱元璋身为开国帝王的威望！
“既然清楚其日益糜烂，那就不能就这般放任其继续烂下去！”
“朕意可以尝试一二！”
“卫所军屯制，这可是我大明国策！”
“他们愿意闹，就让他们闹去吧！”
“朕今日唤你们来，是因为卫所的事情！”
反倒是汤昊带着的这五千人，去了青州一趟，也没真个平叛，只是逼着青州卫所军剿灭了那些乱匪，也将军功让给青州卫所军士了，以此将功补过！
“三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这是锦衣卫清查卫所得到的密报。”
这个选择，看似简单，可实际做起来很难！
“要是有什么权贵的话，缇帅大人自会解决，反正你不用怕，出了什么事儿找缇帅！”
听到这话，三位元老并不觉得意外。
到底是天官马文升培养的心腹接班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刘瑾窃取了朝政大权，说不得王鏊当真可以顺势接替马文升，成为下一任的天官大人。
如若大明卫所军也全都如同眼前这支战兵一样，拥有昂扬斗志且忠君爱国，那大明还怕什么“北虏南倭”？
不过王鏊转眼又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这样的强军是用钱砸出来的！
据王鏊所知，为了这五万京军战兵，就目前为止，去年军费都达到了十万两！
单是军饷支出，就要五万两银子，剩下那五万两银子包括京军战兵的衣食住行等后勤事宜，这还不包括他们的武器装备和训练消耗。
接下来君臣四人开始商议，如何拿出一些行之有效的章程，可以确保这些军屯不被他人侵占，比如都察院派遣御史进驻地方卫所，亦或者取消军官世袭制度等等，再有就是降低军屯赋税甚至直接减免军屯赋税……
昔年太祖高皇帝曾不无得意的说过这么一句话，“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元辅大人定下了一个基调。
王鏊见此情形，躬身向船队郑重一礼。
这军屯制度起源于西汉时期，后来被历代延续，在大明得到极大发展。
牟斌没有应声，但也没有反对。
无论是军容风纪，还是士兵的面貌，都与普通卫所士兵截然不同。
汤木上前提醒道。
朱厚照看着三人。
然而一个好的制度，能否长期运转施行下去，并不在这制度本身，而是在于人！
卫所军屯制度的根基，毫无疑问在于田地！
一名官员低声询问道，问出了所有官员缙绅的疑惑。
这密信里面，主要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针对卫所进行改制！
说起来，徐天赐留守备倭都司，还机缘巧合下剿灭了四千倭寇，所以这五千兄弟到底是立下了军功的。
中山侯的练兵之法，或许当真适合推广下去。
因为战船不够，所以此次出海，汤昊只能带五千人。
其罪二，私吞浙西的秋粮，浙西秋粮本应该上缴四百五十万石，郭桓只上缴两百多万石。
汤昊听后点了点头，对王鏊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可的。
如果只是清理军屯，还田地给军士，确保他们的利益收成，那确实没问题，咱们可以继续聊下去。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本侯希望出海归来之时，可以见到完全不一样的膏腴之地！”
其底气就来自于大明王朝的卫所军屯制度。
卫所糜烂，不是制度之错，而是人之错啊！
而这田地，恰恰也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汤昊大笑着下令，身后战兵开始登船。
军士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又有二八、四六、一九、中半等例。皆以田土肥瘠、地方冲缓为差。
此话一出，三位巨头面面相觑，满脸无奈之色。
朱厚照也不想跟刘健继续掰扯，直接取出了汤昊那封密信，以及锦衣卫的密报，递给了三位元老重臣。
“其他卫所暂且不提，单看这山东卫所，就是一个机会，若是改制后运行得当，日后也可将其推行至天下！”
“不要让本侯失望，也不要让陛下失望！”
其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