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了摇头。
左一刀面露茫然之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下子,左一刀脸更黑了。
“但是他暗中做那些勾当呢?假借刘大夏这个兵部尚书职权,党同伐异排斥异己,打压武夫勋贵不顾九边军民死活,为士绅缙绅谋利……这一桩桩一件件,何尝不是这李东阳的所作所为呢?”
“其人是文坛领袖,真要是杀了他,侯爷只怕会瞬间恶名昭彰,日后……”
总而言之,琉球的识趣,这确实是一件大好事。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各自连下了三道懿旨,侯爷一旦返航立刻回京!”
其三,汤昊先前曾就琉球国发展一事,无偿提点中山王尚真,给了琉球国摆脱落后贫瘠走上繁荣富强的一条明确道路,这毫无疑问乃是真真正正的天大恩德!
李东阳是弘治皇帝的近臣半师。
事实上,琉球国也好,朝鲜也好,南洋诸国也罢,他们之所以愿意认可大明为宗主国,一方面是因为大明回馈的朝贡赏赐太过惊人,他们从中有利可图;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大明宗主国确实拥有天朝上国的宽厚仁德,不会苛责他们这些藩属国,也不会惦记他们这些藩属国的宝贝。
左一刀毕竟出身锦衣卫,所以对李东阳这等朝堂重臣,生平履历还是熟记于心。
他之所以打通这条航路,就是为了重启郑和下西洋旧事,能早一步行动便可早一分获利,朝廷也会早一日富强起来,自然不会眼巴巴地干等着。
“怎么?连你都觉得这李东阳是个好人?”
不过汤昊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目光深邃且幽远。
“你左一刀要是怕了,此次回京之后,大可向陛下请辞,离开本侯身旁即可,以免污了你的贤名。”
“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幼时颖悟,先后受业于邵玉、黎淳、柯潜等大儒,金榜题名后被选为庶吉士,此后官运亨通,一路青云直上,走的是翰林院内阁这条路。”
左一刀苦笑着解释道:“侯爷明明身在海外,却对朝政局势放不下心,此刻更是对那李东阳流露出了杀意。”
“不要慌,慢慢说!”
“李东阳官儿是越做越大,他亲近家人却是接连病逝,包括妻子、兄弟、儿女在内,时至今日沦为了一个孤家寡人,还要过继一个侄子给他养老送终……”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陡然轻笑了一声。
“就算不杀这李东阳,我现在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只怕早就恶名昭彰了!”
三个目的全部达成,无疑是一次成功的胜利。
“呵!”汤昊自嘲地笑了笑,“既然决定与这些士绅缙绅作对,那就不要在乎什么名声了,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许进丁忧!
换句话说,他们吃饱了撑的,才会平白无故地将济州岛献给大明!
得到这么个答复,尚真顿时喜不自胜,但心里面也生出了些许不安。
左一刀安置好了受伤将士,巡视了一遍船队,这才闲了下来,主动寻到忧心忡忡的汤昊。
“两位娘娘的懿旨呢?取来!”
汤昊也没有吝啬回报,直接留下了五百名战兵,帮助琉球国训练军士,早日形成完备的军队。
武定侯郭勋,开国名将武定侯郭英后人,早先还是禁军统领,后强行巴结奉承汤昊,成功随着汤昊水涨船高,不但承袭了武定侯爵位,而且还深受器重掌控团营,成了京军里面仅次于汤昊的实权勋贵!
左一刀先是取出了锦衣卫的密报。
果不其然,这是有人动手了啊!
“兵部尚书许进,老母离世,致仕丁忧,新任兵部尚书……杨一清!”
此话一出,左一刀瞬间脸黑。
所以不论如何,朝廷都不该苛责这样一位人物。
“你这是害怕我回去之后把他给宰了?”
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跟这狗贼中山侯闲聊。
总而言之,这李福达就是天字头一号的乱臣贼子,一辈子不干其他事情,就是传播宣扬白莲教教义,然后煽动百姓聚众作乱反叛大明,而且还是流窜作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跟个神经病一样。
对此,琉球国上下都对汤昊感激涕零。
“传闻这位大学士高才绝识,颇有智计,锦衣卫了解的信息大抵如此了。”
“侯爷这话……没有道理。”
“说这些就没有意义了。”汤昊摆了摆手,“我这个人,就是个莽夫,行事冲动,不顾名声。”
“侯爷这是什么话?”
人家都愿意让这些贵族子嗣去吃苦受罪,就为了搭上大明这艘巨舰,汤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朱厚照这个蠢货,他到底在干什么?
汤昊叹了口气,却发现左一刀欲言又止,心中顿时涌出了强烈的不安。
“侯爷,在想什么呢?”
杨一清继任大司马!
“没错,还有刘大夏,三人一同在大儒黎淳门下进学修德!”
结果现在汤昊强行侵占了朝鲜的济州马场,无疑是开了一个坏头,势必会引起各大藩属国的不满和忌惮,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盛情难却,那就接受!
汤昊郑重地收下了这三宝刀,又再次提点了一下尚真,关于琉球国以后的发展事宜,并且还将朝鲜贡献济州马场给大明一事告诉了这位中山王,提点他若是再遇到什么不可抗衡的外敌入侵,可以及时前去济州马场求援。
“李东阳就算结党营私,可至少也比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要好得多吧?”
“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出来吧!”
白莲教妖人,李福达。
但不得不承认,付出这些代价,自然是值得的。
历经半月时间,船队顺利抵达登州水城,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意外。
汤昊咬牙切齿地下令道:“立刻回京!”
汤昊深吸了一口气,捏着眉心陷入了沉思。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