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可真是要好好招呼一二了!
终于啊,刘瑾这个狗杂碎又落到了他手里!
“陛下确实成长了啊!”
现在,再次落到了牟斌手中,只怕下场比之先前更惨!
一时间,刘瑾腿肚子都软了,硬生生地被两名锦衣卫给架走了。
后者如遭雷击,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大错,急忙跪倒在地上,忙不迭地叩头认罪。
到底是放,还是杀?
但仅仅只是抽了一鞭子后,汤昊就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三人联手设下了这个局,一个让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宽上钩,顺便再狠狠踩一脚那中山侯汤昊的局。
放吧,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中山侯确实有些过分。
肉体上的疼痛,确实没啥意思,都是下乘啊!
“缇帅,锦衣卫这些酷刑,全都是针对肉体,真没啥意思。”
刘瑾疯狂挣扎咆哮,然而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咽悲鸣声,他已经想到了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了,那是生不如死的残忍酷刑啊!
为什么?
为什么陛下连见都不见自己,直接下令让牟斌抓人啊?
不该是这样的啊!
陈宽不是已经上当了吗?
“啧啧,真是可惜了,可惜陛下已经不是先前那个陛下了,这多亏了中山侯的功劳!”
你杀娈童也就罢了,咋还能指着皇帝陛下的鼻子怒骂天子呢?
连带着先帝爷都给骂进去了!
大不敬!
砍你的狗头!
但是杀吧,那就更不合适了。
“这家伙是刘瑾!”牟斌轻笑着解释道。
刘瑾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心中默念“王振”这个名字,就会赋予他无尽的信心和勇气,足以忍受一切苦难。
不过,朱厚照的这般态度,却无异于助长了这般风气,就连陈宽、牟斌二人都有些拿捏不住,不知道皇帝陛下对待中山侯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听到这个名字,汤昊豁然坐直了身体。
他回想起了自己那被痛苦折磨的一个多月,说是生不如死也丝毫不为过!
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
“奴婢只是银作局的一个采办,前些日子被刘大珰找上,他看重了奴婢出入宫廷的便利,所以威逼利诱奴婢去做了一件事情!”
事实上,朱厚照所料不错,谷大用和马永成确实是墙头草,不过他们这一次选择相信刘瑾。
“皇爷,抓住了一个细作!”
不过一想起中山侯的恐怖巨力,万一失手把人给活活打死了,自己还真不好跟皇帝陛下交代,所以牟斌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惜,牟斌也不是被吓大的,他连昔日气焰嚣张的张家兄弟都不放在眼里,哪里在乎区区一个内阁首辅李东阳。
“朕之所以一直将汤昊关在诏狱里面,其一是为了保护他,其二是为了打磨一下他那暴脾气,其三则是为了等那些藏在阴沟里面的臭虫主动跳出来,然后好一网打尽!”
“堵住他的狗嘴,拖走!”
牟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冷冽笑容,立刻对缇骑嘱咐道。
朱厚照合上书本,望着《帝鉴图说》那四个字怔怔出神。
“这一次,若是消息有误,或者说你们再用什么假消息来蒙骗咱家,那休怪咱家这个老东西出手,整治一下你们这些不听话的新人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更是让陈宽心惊胆寒!
这一点甚至比起那一个月的严刑拷打更加让人恐惧!
毕竟,面对一个正在逐渐成熟逐渐睿智的帝王,他刘瑾还拿什么欺君瞒上呢?
“朕若失了中山侯,无异于自断一臂,别说收拢其他兵权了,就连京军兵权也会重回文臣缙绅手中,对吧?”
然而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犯下了死罪!
陈宽笑而不语,只是给了这小宦官一记凌冽的眼神。
陈宽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开口认罪。
不过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施施然地来到了汤昊牢房。
接下来的故事,就比较简单了。
李东阳试图利用这些缙绅官员弹劾攻讦的罪名,强行逼迫锦衣卫将汤昊移交三法司。
“刘瑾?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先是去了一趟天津卫,在长芦盐场里面搅弄风云,不但将长芦运司都运使宗钺给剥皮实草了,还逼迫朝廷对盐政改制,使得各方势力利益全部受损,不得不割让出部分盐利还给朝廷。
这怎么又要来一次?
“不!”
“饶命啊大珰!”
“皇爷恕罪!”
紧接着,东厂和西厂全都行动了起来,密切监视着中山侯府的一举一动。
汤昊听后既欣慰又好笑,最后万千思绪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刘瑾来到圣前之后,只会大喊冤枉,然后陛下召集谷大用和马永成对质,那最后倒霉的人,自然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宽了!
至于那小宦官说的,其实也都是真的。
小宦官事到如今自然不敢隐瞒,遂将刘瑾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哟,刘大珰,在这儿秘密商议什么呢?”
什么?
打入诏狱?
因为刘瑾再次被敲打,所以谷大用、马永成这些太监又重新倒向了陈宽。
他们不敢!
“什么事情?”朱厚照紧追不放,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恰巧本侯知道一些精神折磨,不如实践一二?”
“但是大珰你想过没有,谷大用和马永成这两个墙头草,当真可以信任吗?”
牟斌也不隐瞒,立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宽笑眯眯地开了口,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血迹。
“若是朕出手维护,他们就会断定,朕还是偏向野人,落入了他们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