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身份的野人蛮夷,伱都不是个汉人明人,为何上天会如此偏帮于你?!”
李东阳是知道汤昊底细的,这个混账就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人蛮夷,根本就不是开国将门老汤家的血脉子嗣,偏偏上天就好像在跟他李东阳作对一样,身中剧毒却不死,这是什么道理?
“中兴大明?”
“你也配谈“中兴大明”?”
李弘壁指着汤昊鼻子怒骂道:“自从你掌权之后,元老重臣纷纷致仕,魑魅魍魉充斥朝堂,诸如焦芳这等卑劣小人、朱宸濠这等野心勃勃的反王都能够身居高位,这就是你口中的中兴大明吗?”
“汤昊,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忠君爱国,什么中兴大明,不过全都是你的托词借口罢了,你做这一切不过全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让你大权在握权倾朝野罢了,你这个该死的佞臣!”
面对李东阳的斥责,汤昊一直面不改色。
他问心无愧,不论李东阳怎么攀诬,汤昊都不会动摇自己的本心。
“到底是本侯不配,还是你李东阳不配,你我二人心中都清楚。”
“中兴大明,这可是你们这些弘治君臣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标志,号称什么圣君明主在满朝贤臣的辅佐之下,励精图治中兴大明,可是最后结果呢?”
“天下军民穷困,民穷财尽,这是你李东阳亲口说出来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呵,圣君明主在满朝贤臣辅佐之下励精图治,结果大明王朝却是陷入了天下军民穷困、民穷财尽的绝境,不得不这真是可笑又可悲的事情!
李东阳闻言一怔,眼睛死死地盯着汤昊。
“为什么会“民穷财尽”?!”
“为什么会“天下军民穷困”?!”
“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李东阳,你心里面难道不清楚吗?”
汤昊嗤笑道:“你和刘大夏结党营私的时候,大肆培植党羽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百姓,没有想过子民吗?”
“正是诸如你们这种货色多了,被你们侵占的国利多了,比如那盐场利润,比如那矿山利润,凡是可以谋利的地方,你们这些该死的蛀虫米虫都要插上一脚从中谋利,至于百姓的生死没人会在意,你们在意的是自己手中的权势以及这权势可以带给你们的利益!”
“你李东阳出身的茶陵李氏,名下田地多达三千多亩,比之朝廷赐给一个国公的恩封还要多,这些田地是怎么来的?你们茶陵李氏兼并田地的过程里面又有多少百姓子民被你们迫害,又有多少百姓子民因此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汤昊咬牙切齿地道:“可笑你们这些杂碎,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觉得大家都这么做,我自然也要这样做,还对此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甚至一边兼并田地一边高喊仁义道德,用那些圣贤之言去约束他人,去掣肘皇帝!”
“本侯也有一问,你们残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李东阳死死地咬着牙,嘴角都不自觉地溢出了鲜血。
“那是家族所为,并非老夫所为……”
“你在糊弄鬼呢?若不是你李东阳任由你背后的家族借用你的权势威名,茶陵李氏能够兼并这么多的田地吗?”
汤昊嗤笑道:“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真他妈的让人恶心!”
婊子……
牌坊……
怒火攻心之下,李东阳陡然吐出了一口老血,随后眼前一黑,竟是被气得昏死了过去。
汤昊见状略显错愕,上前伸手一探,确认这厮还活着,这才放下心来。
“押去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