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与冷兵器的战争,是完全碾压的。
这一幕场景,在千年后的一场场战火硝烟中,无数国人亲身经历过。
当清朝士兵拿着刀剑跟洋人的火器、大炮对抗,就如同此刻这些女真蛮夷面对明军的火铳时,一样的无力且绝望!
一支正在冲锋的骑兵队伍,内部出现了混乱,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败了,剩下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京军战兵在徐天赐的指挥下,开始了血腥合围。
七千战兵从四方八方展开了进攻,不管是跪地求饶的,还是趁乱逃跑的,全都倒在了血泊里面,没有一人能够逃出升天。
直至最后京军战兵推进到了浑河部落驻地,一排排屋舍里面,只剩下了老弱妇孺,甚至还有妇人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一个女真老妇人站了出来,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屠杀我们的部落?”
一旁的京军战兵忍不住别过了头去,泪水在眼眶里涌动着。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汉人子民被淫虐奴役,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视为奴隶一样随意打骂淫虐!
这些老弱妇孺,和那些部落青壮有什么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这些女真蛮夷最后被火铳杀破了胆,只怕这个伤亡数据还会翻上好几倍。
幸存的百姓被迅速营救了出来,可是他们没有丝毫被营救时的喜悦也没有欢呼,这些百姓子民只是默默的走出来,麻木而呆滞的听从着京军战兵的指挥,双眼无神且呆滞。
“老子问你看见了没有?!”
反正常阔海是侯爷的爱将,就算被骂了那也没什么影响。
此外就是此战缴获的牛羊马匹,以及一些武器甲胄。
徐天赐确实很头疼。
华夏王朝一直都是礼仪之邦,对待外邦藩属国也推崇宽仁之道。
“这些汉人子民难道就该死吗?就该任由伱们淫虐折辱,沦为你们的奴隶吗?”
“鸡犬不留!”
可是当他们看清眼前这一幕后,那沸腾的杀意让每一个京军战兵都红了眼眶。
汤昊静静地听完,然后迅速下令道:“通知韩辅,派遣人手过来打扫战场,将营救出来的子民送回辽东寻找家人,这些牛羊同样送回去,马匹留下,接下来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
等到汤昊再次见到徐天赐等将领时,几乎个个都是浑身鲜血淋漓,尤其是常阔海这个二愣子,身上还有不少肉渣骨渣,把中山侯爷恶心得不行。
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如同胡乱丢弃的货物一般,苍白僵硬地错陈杂横,宛如人间炼狱!
“你他娘地还有脸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屠戮你们的部落?”
好些人则继续呆在隔栏之内,呆滞的看着外面,仿佛那里面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军战兵强忍着一股股恶臭,尝试着进去拉他们,有些如同孩子一般顺从的走了出来,有些却执拗的抓住那些木桩绳索,怎么也不肯动,还有些则如同遇见了最可怕的恶魔般卷缩成一团,拼命地摇头哭叫,就是不出来。
“我们难道不是大明的臣民吗?你们为什么还要屠杀我们的部落?”
不!
她们不能称为“老弱妇孺”!
这是一群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她们难道不知道这些汉人子民的存在吗?
不,她们当然知道!
那也就是说,侯爷是要杀了这些老弱妇孺的。
左一刀则是看向了汤昊,沉声道:“侯爷不去看看那些……子民吗?”
“看见没有?!”
常阔海不明所以,憨憨地听命去了。
见到这一幕,在场所有的京军战兵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红。
“我早就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事实就是如此!”
“不了!”汤昊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也没有什么意义,除了加深一下对这些蛮夷的杀心,仅此而已!”
都是一样的该死!
可惜,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女真部落虽然不是大明的藩属国,却是大明的羁縻卫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真部落也是大明王朝的合法子民。
“这就是女真蛮夷的卑劣性,他们与那些卑劣倭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女真蛮夷靠着与我大明互市进入铁器时代,生活也越来越好,可他们却不知感恩不知满足,掉过头来劫掠我大明百姓奴役我大明子民!”
女真老妇人被砸得满脸鲜血,惊恐万分地大喊道:“不是……他们不是我们部落的……不是我们抓来的……”
然而在徐天赐等待期间,陈继祖却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只见臭气熏天的牛棚马圈里面,被绳索和木桩分割成了几個露天区域,数百个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的汉人百姓如同牲口一般被关押在一起,就在他们旁边一网之隔,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地面上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成了黑红色,散发着阵阵恶臭。
不少战兵将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甚至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伴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就红了眼睛的三军将士不再犹豫,纷纷拔出战刀冲向了那些老弱妇孺。
“算算时间,汤木所部也应该抵达吉林船厂了,所以我们要尽快解决掉建州女真,然后北上与他们汇合,扫荡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
没有任何留手,这些畜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战斗持续了片刻,屠杀却持续了一个时辰。
可是自家侯爷的命令却是,杀光诛尽,鸡犬不留!
常阔海话还没有说完,见到眼前这副炼狱般的场景,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在徐天赐脚下,一具汉人女孩的尸体正斜倒在尸堆一侧,整个胸口被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她的眼睛兀自睁着,无神地看着天空,好像在嘲笑那个虚假的大明天朝!
连自己国内的百姓子民都保护不了,算得上什么天朝上国,又算是哪门子的盛世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