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先生,慕容先生!救护车到哪了!”
一个助理模样的西装男在走廊里大喊大叫,身后一个穿着考究的老者瘫坐在地上,靠着墙脸色涨红,呼吸很是困难的样子。
双手捂在胸口。
严翼禄赶到时,老人已经意识模糊,他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大喊:
“值班医生去哪了!快给我滚过来。”
这时候人群中一个中年人弱弱举起手:“严经理,我在这,可这是急性心梗,慕容老先生本身基础病就不少,这老毛病复发我也只能起到减缓作用,除非做手术不然没办法让他缓解。”
严翼禄一听这不完了吧,做酒店的都知道,酒店里最忌讳发生命案,轻则破坏风水,重则影响口碑啊。
最重要的是能入住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有一点点意外,他这个经理哪怕背靠燕家,也未必不会被当成弃子平息家属怒火。
“那还不快去给救护车打电话,让他们快点来!”
“经理,已经打了,救护车堵在路上,最快也需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来得及吗?”
这句话是问值班医生的,可中年人嘴上
说应该来得及,但表情却透着心虚。
严翼禄人精一样,哪里看不出十五分钟之后人肯定是来不及了。
助理还在大吵大闹:“我告诉你们,慕容先生真要是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这下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人的脸也从红变紫,最后惨白,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严翼禄心一横,妈的,死就死吧,死马当成活马医,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立马推开众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袋子,就要往老人嘴里倒。
“哎哎哎,你要干嘛!”
助理见这个经理竟然拿一坨屎往慕容先生嘴里塞,连忙阻止。
“我可警告你们,你们不要乱来,你知道慕容先生是什么人嘛!这个时候你们要还侮辱他,别说你们酒店,就是你们这个小破城都给你掀翻了!”
“少叽叽歪歪了,你要是再拦着我,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死人了!”
严翼禄一招手:“保安,把他给我拦住了,另外去给我那瓶水来!”
手抖着将袋子打开一个口子,小心挤出一条条
粘稠的膏状体,本来颜色就像,这么一弄更像了!
严翼禄强忍着恶心,心中默默祈祷:
“老天爷,可千万别给我开玩笑,老爷子你可不能死啊……”
“水来了!”
一个水晶瓶装着的矿泉水,被直接插到老人嘴里,捏着嗓子,咕嘟嘟将嘴里药膏全都灌了进去。
一秒,两秒……十几秒过去了,老人毫无反应。
值班医生颤巍巍伸出手探了探鼻息,扑通坐在地上:“经理……没……没气了……”
扑通!
严翼禄也瘫在地上了。
他好想哭,自己真是手欠,要是不掺和最多是失职,显然人死在自己手里,那就是故意杀人啊。
这下真是被那个张涛害死了!
“慕容先生!!”
助理像是疯了一样推开保安跑进来,看到断气的老人悲天跄地,简直比自己亲爹死了还要悲伤。
“你们……你们这里是黑店!你们等着!”
他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这时:
“咳咳咳咳……哭……哭鸡毛哭……老子还没死呢。”
所有人都傻了,严翼禄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怔怔看着本都断气的
老人竟然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来。
他还摸了摸嘴唇:“奶奶个熊的,嘴里都什么味道,又臭又苦。”
“慕容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助理连滚带爬抱住老人大腿,谁知道老人一脚就把他甩开:“哭的心烦,你他娘的哭丧呢啊。”
这龙行虎步的样子,哪里像是一分钟前还倒地不起的人。
那一坨药真的那么神奇?
严翼禄突然想起刚才剩下那些,连忙寻找,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而老人那边,助理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他晕倒后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尤其是在自己如何维护他,如何悲伤着重笔墨。
老人瞥了一眼对他的小九九心知肚明,但也没戳破,而是盯着正捡药袋子的严翼禄。
“你好,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吧?”
“我姓严,您老叫我小严就行,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还请老先生见谅。”
老人摆摆手:“哪的话,是你们酒店救了我,莫说我没事,就算真的有事那也和你酒店没关系。”
“老先生高见。”
见对方如此明事理,心中石头放下不
少。
这时,老人话锋一转:“不过之前听闻严经理是靠着一种特殊的药膏才救了我,能否拿出来让老朽看看?”
这老人说话倒是客气,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翼禄总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霸气。
“这……”严翼禄犹豫着,他哪能看不出对方是想要那药膏,可自己也不想给啊。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可这东西不说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光是自己看到的效果就比张涛说的还要夸张,这种保命的神药,放在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况且谁敢保证自己身边人不生个病了。
有这么一个药,某种意义来说就是多了一条命啊。
“呵呵,严经理放心,我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这药我既然用了那便会支付费用,你开个价吧。”
“我……我不缺钱,抱歉老先生,我跟您说实话,这药不是我的,而是我老板的。”
严翼禄没办法,只能把张涛搬出来。
谁知老人一听竟然皱起眉头:“老板?这里不是孟家产业吗?请问你们的老板是孟家的哪位?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