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哲来到丁家,刚进门就看到丁晓晓已经收拾好行李,与父母呆坐在客厅。
看到他,丁晓晓快步走来,
“明哲,东西都收拾完了,趁着张涛还没有来找咱们麻烦,咱们快走吧。”
“晓晓,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你自己走吧。”
丁晓晓傻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是吗!当初说好了一起离开的!为什么突然间让我自己走!”
“晓晓你别傻了。”韩明哲一把甩掉她的手:“这些事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你而起,别忘了当初你是玩弄了张涛的感情,我也不过是被你利用了,现在不仅我成了过街老鼠,就连我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种结果,我根本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的!”
“韩明哲!你混蛋!”丁母丁父冲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可韩明哲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本来我爸就看不上你们这一家,现在更是如此,我已经决定了,张涛现在的地位只要我不去招惹他他应该也不会和我计较,就算真的追究起来,大不了找找关系找人说辞一下。”
“但你们一家就不一样了,爱之深恨之切,当初你把张涛伤的那么深,跟你在一起,我只会受到牵连。”
丁晓晓听完这些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她不明白本来就是一个穷小
子怎么会把自己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难道真是自己瞎了眼?
韩明哲留下这一番话就走了,丁父丁母站在门口破口大骂,骂韩家没良心,要和韩家没完。
可谁都知道,他们丁家与韩家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骂道口干舌燥,老两口这才想到女儿,回到屋里看到女儿像是失了魂一样,
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时,丁晓晓突然站起来:
“爸,妈,我想好了。”
“之前是我做错了,我看错了张涛,也看错了韩明哲。”
“不过刚才姓韩的有句话说得好,爱之深恨之切,张涛既然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肯定是对我余情未了,那索性我就从了他,这样咱们一家不仅不用离开,姓韩的以后也要看我脸色行事!”
听到这,丁母不免有些担心,担心如果张涛不会回心转意怎么办。
可丁晓晓却一脸自信:“不会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心里绝对还有我,只不过还需要一点点契机。”
……
“老头,这是不是有些太隆重了。”龚震看着周围奢侈的布置,最关键是老爹直接把整个会所包了下来。
龚席却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失利不失礼,咱们是求人办事,自然是要让人感到被重视。你不想神医救你爹我的命了啊。”
被好一顿教训,他低下头嘟囔:
“什么神医嘛,我看就是误打误撞。”
龚席眼睛一瞪,还想教训几句,这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
只见一个年轻人在服务生引领下推门进来。
看到张涛时,哪怕沉稳如龚席这样的老狐狸,也忍不住惊诧,这未免太年轻了些。
但只是愣神一瞬,便起身笑脸迎上去:“张神医是吧,久仰久仰。”
张涛眉峰一挑:“哦?你以前听过我?”
“额……”
久仰都是些客套话,谁还会特意问听过什么。
张涛这不按照套路出牌,让龚席都招架不住了。
还是龚震一拍桌子:“姓张的,说话客气点!这是我爸!”
“你也说了,这是你爸又不是我爸,要是不欢迎我,我可以走。”
张涛转身就走。
这下龚震可傻眼了,他还以为张涛怎么也该忌惮龚家的实力客气一点,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没有改变。
“张神医,张神医且慢。”龚席可急了,连忙转头呵斥:“阿震!怎么跟张神医说话呢!还不道歉!”
“哼!”龚震把头扭过去。
龚席见状连忙赔笑:“张神医别见怪,孩子小不懂事,我替他跟您道歉。”
“没关系,孩子嘛,可以理解。”
这一招就坡下驴,直接把辈分都抬高一截,龚震吃了个哑巴亏,而且在父亲眼神恐吓下也不敢出声,只能自己一个人生着
闷气。
不得不说,除了刚开始的不愉快,在龚席这样为人处世都十分周道的关照下,上半场的饭局都很和谐,哪怕张涛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仍然感到舒服。
见两人一直都在扯一些其他事情,始终没谈正事,龚震先忍不住了。
“张涛,我叫你来可不是吃饭的,你到底能不能给我爸治病啊。”
“阿震!没礼貌了哈。”龚席佯装呵斥一句,但随后又讪笑道:“张神医,你也别见怪,孩子也是担心我的身体,我听说张神医可有办法治疗我的病症,还请神医出手,当然,诊费方面我龚家绝对不会吝啬。”
张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说说吧,您这病是怎么得来的。”
“嗨,我们要知道这病是怎么得来的还用得着找治!”龚震没好气道。
“不得无礼!”龚席干笑两声,随后表情陷入回忆:
“其实说来也奇怪,这个病来的十分突然,就在我上次去了一趟豪绅联盟的聚会后回来……”
根据龚席所说,他就是去了一艘游轮上参加了一次聚会,回来后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
这期间他也去看了很多次医生,但医生都发现不了问题所在,只是感觉他身体机能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退化,简单来说别人过一天是过一天,而他过一天相当于人家过了半个月,所以严格来说他根本不是
病,而是活活老死。
听完这些张涛的表情从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凝重。
他似无意抹动眼皮,灵目开启。
一条黑线在龚席脸上游走。
“龚先生,你在那艘游轮上可曾接触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