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秦阳以极快的速度收回了菜刀,看着刀上的血迹,有些厌恶地直接扔到一旁。
孙集疼的死去活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左手捂着流血的右手不停地嚎叫着“我的手啊我的手啊!”
他的右手手指的中间都被整齐地划开了一个口子,泪泪的鲜血直接从里面流了出来,五根手指头无一例外。
“放心,只是切断了你的手指上的韧带,几个月就恢复了。”
只不过你这只手从此就相当于废了。
秦阳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他很想看看几个月后孙集发现自己的手不能用了的时候的表情。
不过那时他可能已经在狱中了。
孙集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秦阳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你给劳资等着!劳资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你从牢里出来找我。”
秦阳不再理会这个已经成不了气候的人,转身离开了这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从济世堂出来后就立即拨打了金毕的电话,“喂,我已经解决了,你和李总可以去林氏了……”
挂上了电话,秦阳满身轻松地回到了林家,他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这中间还出了一个小插曲。
秦阳路过黑暗的客厅时,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他不动声色地闪开了,顺势绕到了客厅的大后方,“咔擦”,打开了亮灯。
“林轻语,你要干什么?”
林轻语一时间还没适应强光,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秦阳见状又关上了灯,抱臂站在了黑暗中。
他刚刚看见林轻语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扫把,不会是准备诶偷袭自己吧?
秦阳顿时有些头疼。
“哼!我妈相信你,我可不信你!”
林轻语见行迹败露了,也没半分不好意思,她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能打到秦阳算中奖了,打不到也无所谓。
“这事是我造成的,我道歉,我一定会救林姨的。”
秦阳认真地回答道。
“臭流氓,你要是救不了我妈,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林轻语故作凶狠地威胁道,有些别扭地偏过头去,嘴上仍然锋利无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秦阳挑了挑眉调侃道,果不其然地就受到了林轻语的怒视。
“臭流氓,我是认真的——!”
林轻语话还没说完,秦阳上前一把就拥
住了她,感受到了这个身体在微微地发着颤。
她其实很害怕吧。
“你干什么——!”
“相信我。”
秦阳的声音有些低沉,此刻在林轻语的耳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安稳。
或许,妈妈是对的?
林轻语“哦”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拌起嘴来,静静地呆在秦阳的怀中一动不动。
“我感受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秦阳突然来了一句,语气很是认真,弄得林轻语也紧张了起来,“你感受到什么了?”
“没想到你还是a,发育未完全啊。”
秦阳表示切身地用胸膛感受到了。
林轻语愣住了一秒,下一秒,她毫不客气地对着秦阳脚进行了人身攻击。
“啊!”
夜晚以秦阳的一声惨叫结束。
相比起这边的稍微轻松一些的氛围,林婉容这一晚过的可谓是颇为艰难。
她在晚上就把女儿赶回了家,开始工作起来。
秦阳虽说要帮她找到证据,可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怎么可能来得及,况且董事会那边已经开始施压了,明天就要强行召开一次会议了。
而会议的目的她已经知道了,就是讨论自己是否适合担任林氏董事长一职。
她坐
在电脑面前冷笑了一声,恐怕这些人早就觊觎自己这个位子了,上次的肖远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现在公司里风雨飘摇,外面是铺天盖地的关于“真相”的报告,有些是贾氏公司请的,有些则是自家公司的。
而他们针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
这次的事件原本并没有闹的这么大,可恨的是那个贾氏,就像咬住了猎物的鲨鱼,死死都不肯松开林氏这口肥肉。
董事会的那些老古董也动了心思,想趁着这次机会将自己拉下马,也助长了这股火焰,丝毫都不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林婉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断地翻阅着资料,想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公司的名誉受损降低到最小。
她现在也只能做这一件事了。
……
一个晚上过去了,林婉容对着满桌子凌乱的资料苦笑了一声。
她一整晚都没睡,都没找到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办法。
太阳已经从天空的东边升了上来,光线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射了进来,洒满了一室的金黄。
光辉之下,林婉容的侧脸看起来那么的无助。
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因为董
事会要开始了。
林婉容收拾了好服饰,拿着资料,一脸严肃地走进了会议室。
所有的股东早早的等候在那里,拿出了平时根本没有的积极。
像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肖远坐在了她的位子上,对着众人侃侃而谈,做足了派头。
林婉容在心中直冷笑,秦阳说得对,果然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肖副董事长,你是记性不好,还是狗改不了吃,又坐错座位了?”
林婉容一夜没睡,当即脾气也不好了起来。
听到这话,底下的一众股东都有些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有些红了。
毕竟肖远这次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下一任董事长,这次林婉容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