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人还是在秦阳的指点下来到了一条较为偏僻的胡同口处。
“死骗子,你说你是不是那个小偷的同伙,把我们骗到这儿来好让他逃跑的?!”
白清明有些也有些疑惑,只是他还没问出口呢,就给周莜抢白了一通。
秦阳连同她争辩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翻了个白眼,“能不能用你那已经生了锈的脑子好好想想?”
“你说什么——?!”
“小莜!不要胡闹了。”
周莜气得都要跳起来了,可惜最后被白清明阻止了,只能狠狠地瞪着秦阳。
“秦阳,小偷是不是在这附近?”
白清明转过头问道。
“他跑那条是死胡同,这里是唯一的出路。”
秦阳倚在巷子口边,慢悠悠地开口道。
这下白清明总算明白秦阳刚刚为什么不去追了,合着早就算计好了在这等着呢。
不一会儿,一个贼眉鼠眼的干瘦男人鬼鬼祟祟地从胡同里的一个路口慢慢往外挪动,不是地左右观望,像是在防备什么人似的。
确认没人之后他才慢慢地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偷来的手机,“嘿嘿,劳资今天发了,这新款手机起码得值好几千……”
“今天收获的怎么样啊?不如
也分我一半如何?”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干瘦男人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秦阳抱臂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不就是他偷手机时旁边站着的男人吗?他还记得这人当时还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颇具的深意的笑容来着……
小偷顿时感觉不对,扭过头迅速就要开跑,结果前面正站在白清明和周莜两个人。
“跑啊,你这个小偷,我看你能跑哪去!”
周莜一眼就看见了小偷手上的手机,顿时愤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是一顿暴打。
十分钟后,周莜看着已经被揍成了猪头的人,感觉总算了出了一口气,然而等她将小偷拷起来准备带回警局的时候,一抬眼却发现刚刚还在旁边的两个人已经没了影。
“我们就这样走是不是不太好?表妹一个人应付的过来么?”
白清明还是有些踹踹不安。
“你表妹好歹是警察学校出来的,你看看那个小偷的样子,你觉得谁比较惨?”
秦阳一边走着,一边懒懒地回道。
似乎是想起了小偷在他们走的时候那无助绝望的眼神,白清明不禁打了个冷噤,“我相信小莜能
保护好自己。”
“对了,这是不是你的?”
白清明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牡丹卡递给秦阳,这是刚刚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秦阳皱了皱眉,“谢了。”
这是林婉容放在他这儿的,由他负责今天购物所有花销,不过林婉容那儿应该有其他的卡吧?
秦阳想了一秒后,毫无负担地跟着白清明走了。
正在逛商场的林家母女,正逛得开心,丝毫没有察觉秦阳早就离开这里了……
中海市郊区,白家大宅。
“我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发呆的时间越来越短,发疯的时间越来越长。”
白清明忧心忡忡地来到了一扇铁门面前,接着对身边的秦阳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将他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
原来二人从市区离开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白家老宅,路上白清明将父亲最近的状况都一一讲给了秦阳。
秦阳一言不发地跟在白清明的身后,低着头思考着白父的病症。
现在看来,白父很有可能就是让人给下了什么东西,他现在还不能十分肯定。
他想了想,叫住了正要开门的白清明,“后来那个放药材的人来过吗?”
白清明摇了摇头,掏出钥匙打开了铁
门,“这事我也很奇怪,按理来说他肯定要过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的。”
铁门发出了难听的“吱哟”一声,缓缓地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不亚于白家前面大宅的大院子。
他们还没往里走几步,院子的不远处就传来了好几声奇怪的嘶吼声。
白清明眼神一变,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个佣人模样的年轻女孩面带恐惧地从里院跑了出来,一看见白清明就像见到救星了似的,不要命地朝他跑了过来,“少爷,救命啊!”
白清明将她护在了身后,皱着眉问道:“是不是我爸他……”
“白先生他又,又犯病了,还把刘叔打伤了。”
女孩害怕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没过几秒,一个穿着棉质睡衣的胖胖的中年男人颠着步子也从里院出来了。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雅不逝,虞姬咦~呀~,今日乌江之战,与吾一同赴死吧!”
男人嘴上唱着京剧的调子,手上还拿着一把扫帚,看样子应该是“宝剑”,看向女佣人面容十分慷慨激昂。
“哟,你父亲还会唱楚霸王?”
秦阳摸了摸嘴唇,这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
“我爸之前迷过一段时间京剧,有时
候神志不清了就会弄混自己的身份。”
白清明有些无奈地苦笑道。
“嘚!你这刘氏小人,吾当你是兄弟,未想到你竟觊觎吾的虞姬,纳命来呀呀呀!”
说话间,白父已然看见了秦阳和白清明二人,扫帚一转,就指向了白清明大喝道。
白清明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双眼,这下好了,连辈分都乱了,不是父子,反而成兄弟。
“爸,你看清楚,我是清明啊。”
白清明试图唤醒父亲的神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眼见着他拿着一个大扫帚就要挥过来。
“送佛送上西,你不出手我帮你。”
秦阳悠悠地说完了一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夺去了白父手上的扫帚。
白父没了扫帚,瞬间呆滞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