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秦阳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到一个披着大貂皮的中年妇女站在那里,眼神很是不善地盯着秦阳。
这嚣张跋扈的样子让秦阳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人了,上次在海军医院的时候就见识过了——祁林二儿子的媳妇,徐婉。
老管家皱了皱眉,微微鞠了一躬,“二夫人,这位是院长的贵客,秦医生。”
“医生?我怎么不知道中海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都不知道是哪个垃圾堆里转出来的!我把一定是鬼迷心窍了,管家,快把他赶出去!”
徐婉冷哼了一声,她把上次去医院找祁林办事失败都怪罪到了秦阳身上,对于秦阳自然很不待见。
“二夫人,恕我不能听你的话,一会儿你可以向老爷辩是非!”
管家的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看起来这徐夫人并不是很得人心啊。
秦阳摸了摸下巴,暗自揣测着。
“好啊,我现在连一个佣人都使唤不动了是吧?!你这个老……你不赶我赶!”
徐婉显然给气得不轻,刚想骂管家,突然想起了管家在家中的地位不好得罪,于是她硬生生地给止住了,转而朝秦阳开炮。
“我
倒是奇了,堂堂的祁家,什么时候由一个女人来管了。”
秦阳双手抱臂,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徐婉。
“你,你乱说什么?!我现在就要去告诉爸爸,把你这个垃圾赶出去!”
徐婉丢下一句威胁,惊慌失措地快速跑了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秦阳和老管家的视野中。
秦阳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大家族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她要敢留下来,那秦阳还真就佩服她了。
“秦先生,请在这边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去通知院长。”
老管家见徐婉走了,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干脆将秦阳安排在附近的凉亭坐下来,自个先进去通知了。
秦阳坐在凉亭里,桌上还摆着一盘没走完的棋局,看来祁老爷子应该是有急事给拉走了,才没来得及下完这盘棋。
他也不管其他,开始研究起了棋局来,竟然慢慢地沉浸其中,一下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年轻人,看来朝气很足嘛,这么快就破了老子的棋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阳正解得起劲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在这个大宅院中,常是自称老子的,只有一个人……
他转头一看,果
然是祁林,不过也有些不像祁林。
怎么说呢,上次为他施针的时候,祁老爷子虽然看着也很精神,却隐隐带了一股老秋之气,总让人有一种暮霭沉沉的错觉。
而现在出现在秦阳面前的祁林,则带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气势,神采奕奕,鹤发须颜,看着很是精神。
“院长,这一周感觉怎么样?”
秦阳站了起来,笑着朝祁林问道。
“不错,很不错,全身都舒服极了,老子好像又年轻了二十岁哈哈哈哈!”
祁林大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十分愉快,看样子他这周过得很是舒服。
“今天再施针一次,就能彻底好了。”
秦阳故意咳了一声,眼带戏虐地开口道。
“咳咳,其实我看,咳,我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
果然,怕疼的院长立刻有些虚了起来,连老子都不说了,小声地跟着秦阳商量。
“院长,这施针的次数是有讲究的,你不是不知道,少了一次可能造成的后果。”
秦阳微笑着打断了院长的话,直接把他的幻想给破坏了。
“难不成,院长是在怕什么?”
秦阳斜了他一眼,故意开口反问道。
“谁,谁说的
,走,这就给老子施针去!”
祁林给激地面红耳赤,拉着秦阳就往里面走。
秦阳跟他身后,有些哭笑不得,难怪说人越活越小,这老院长就是十足的中二少年嘛,这激将法真是百试百灵。
不一会儿,秦阳就被他拉到了内厅,然而里面除了老管家外,还有刚刚跑进去的徐婉,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哦,这是我小儿子,祁国立。”
祁林笑着介绍了起来。
“你好,秦医生,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
祁国立笑着伸出了手。
“你是,祁区长?”
秦阳下意识地伸出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
他还记得上次的药方抄袭事件中,这位区长似乎也出席了审判席来着?
“老公,别跟这种人打交道,一看就是……”
“住嘴!”
徐婉在一旁很是愤恨地盯着秦阳,企图在祁国立面前吹枕头风,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就给祁国立拦下了。
别看徐婉刚刚在秦阳面前很是耀武扬威,祁国立一开口,她立即就住了嘴,只是还有些不甘心地死死盯着秦阳不放。
“不好意思,贱内让你见笑了。”
祁国立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对于徐婉很是头疼,这个妻子是还是他这老顽童的爹和战友许的娃娃亲,他想退都没办法。
秦阳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他对这位区长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只可惜这老婆真不怎么的。;
“管家,还像上次一样,准备热水和干毛巾。”
秦阳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针套,转头吩咐管家道。
管家应了一声,刚要去准备,徐婉却又按捺不住了,“爸!这个连医师执照都没有的人,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给你扎啊!”、
“徐婉!”
祁国立皱了皱眉,拉了拉这个没有大脑的妻子,结果一下没拉住,反而让她直接站了出去。
“爸!我这是为你好啊!让这个阿猫阿狗给你治,到时候都没有后悔药吃的啊!”
徐婉“言辞恳恳”,满脸的关切,看上去十分关心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