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斌志接过这枚胸针来,反复的仔细观摩几遍之后,脸色都已经变了。
这枚胸针大有来历,如果能收到典当行的话,那就是一笔意外的财富。
无论如何不能让眼前的萧文,送到另外一家典当行,否则对观澜典当行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跟我到会客室,我们单独聊聊。”谭斌志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毕竟人家手里有货,不把这个货买下来就是亏。
“单独聊聊最好,不过我要带上我的徒弟。”萧文心里也有底了,看了这个鉴宝师,还是有一定的眼光的,那么剩下的事情也就不愁。
林一是必须带在身边的,萧文怕这家观澜典当行,会无耻到欺负一个小孩子,那就是自己这个老板,当的不称职了。
女服务员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里也意识到了什么,鉴宝师的脸色那么谨慎,态度转变的那么快,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这枚胸针,就是刚才的时候,刚刚被萧文买下来的,他现在又提出典当这枚胸针,鉴宝师那么郑重的把他领进了会客室,如果真的用高价,买回自己刚刚卖出去
的东西,这个脸打的可不是一般的响!
现在唯一能阻止这件事情的方法,也就只有鉴宝师的助理,毕竟当初这枚胸针,是经过鉴宝师助理的手,才收入到观澜典当行的,这个助理能够想出别的办法,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女服务员再也没有犹豫,马上去找了鉴宝师的助理小王。
“小王出事了,你赶紧去会客室吧,当初你收进来那枚胸针,被一个顾客买去了,可是转手他就要当掉,而且还把鉴宝师谭斌志请去了,鉴宝师看了那枚胸针之后,脸色就突然变了,现在把那名顾客,请去了会客室面谈,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女服务员慌里慌张的,大致也算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小王正在对所有收来的东西进行备案,一听说这个情况之后,脸色也突然变了。
“胸针?是那个老妇人送到我们典当行里来典当的吗?”小王首先要确认一件事情,这枚胸针是不是经过自己的手上架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恐怕自己看走眼了。
“就是那枚胸针啊!你说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可我刚才看鉴宝师的脸色,对这枚胸针格
外重视,我担心这枚胸针的来历不简单,而且刚被那名顾客买走,他转手就要当给我们,这里面恐怕有事情啊!”
女服务员在这个典当行里工作久了,多少还是有些经验的,此刻的着急,倒是着急用对了地方了。
会客室里,谭斌志像招待贵客一样,把萧文和林一,让到主座上,并且给他们每个人,沏了一杯上好的茶水,笑容满面的开始了这次会谈。
“不知道先生打算用多少价格,来典当这枚胸针呢?”谭斌志首先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枚胸针大有来头,谭斌志是看得出来的,可如果开价太高的话,典当行也是没有多少利润可赚的。
“五十万!”萧文不假思索的报了价,语气相当的肯定,这枚胸针绝对值这个价钱!
“这恐怕有些太高了吧?十万,怎么样?这个价格很公道了。”谭斌志开始了讨价还价,他依旧只把萧文当个外行人看,所以压价压得有些狠了。
萧文略抬头看了这个鉴宝师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还是堂堂一个观澜典当行的鉴宝师呢,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工资实在是白拿的了!
“一个
鉴宝师,该不会看不出这个胸针的来历吧?”萧文质问道。
萧文是个行内人,在识别古董这方面,从来就没有打了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枚胸针的价值所在了,五十万的价格,也是低了的,若真说起来,这枚胸针说是无价也绝不过分。
鉴宝师一听这话,脸色又一次变了,内心正在挣扎,难道这次遇到了行家?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枚胸针的来历?这个的确是日不落皇室的物件,不管从铜锈锈斑还是从镀金纯度来看,仿制的镀金纯度会更高,但是这东西毕竟历史自有一两百年,十万已经是一个相当公道的价格。”鉴宝师说道。
“日不落皇室的物件,原来在观澜典当行,只值十万块钱啊!我看你是观澜典当行也不怎么样嘛!怕是流动资金少,收不起这个物件儿吧!”萧文说话毫不客气。
“就是,没钱就别在这里讨价还价,浪费彼此的时间,我们可是做大买卖的,没空在这里跟你瞎耽误功夫。”林一还在心疼刚才的青花瓷,此刻说话当然没有什么好声好气,只觉得这家观澜典当行,实在是家吃人不
吐骨头的地方,对这里没有太多的好感。
“这位小兄弟,我们在谈的可是大买卖,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插嘴了吧?”谭斌志还算是客气的,心里虽然对林一有很多的不满,但毕竟有萧文在场,说话上面还是留有余地的。
“怎么?心里不服气吗?跟在我身边的小孩是我徒弟,眼光比你这个所谓的鉴宝师要好的多,不论能力,他可没你这般心黑!好好的青花瓷,二十件才卖了五十万,你们可真有手段的!”萧文冷厉道。
谭斌志现在只感觉左右为难,在观澜典当行做事这么多年,收上来的物件儿,可以算得上是珍品的,已经有很多的了,这枚胸针的确是珍品中的珍品,只可惜,要价太高了,实在是无法接受。
“价格方面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吗?我真的觉得十万已经很公道了,说实话,我不想错过这枚胸针,可是你提出的价格,我也是无法接受的。”毕竟五十万啊!买一个皇室物件的确不值,而且谭斌志也很难自己做主。
“诚意要收?看来不是个蠢货!”萧文冷声道,“只恐怕,这枚胸针,不是经过你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