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抬头,看谢京墨手中拿着折扇,与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
很显然黑衣人的目标是余非晚,难不成此人知道遗旨在余非晚手中?
“快去啊,王爷不能动用内力,这样打下去,会让他的内伤更重。”余非晚靠墙站着,推了萧卓一把。
萧卓深深看她一眼,扭头和谢京墨一起对付黑衣人。
黑衣人应付谢京墨一人尚且可以,现在有萧卓的加入,明显有些吃力。
房间内桌椅被他们的掌力劈成几段,连那张大床都塌掉一半。
余非晚从没见过这么激烈的打斗。
他们两人把黑衣人击退到窗边,黑衣人眼见打不过,破窗飞身而出。
萧卓抬步想追出去,谢京墨及时叫住他:“不要追,你不是他的对手。”
萧卓在窗边止住脚步,回头看谢京墨唇边溢出鲜血。
他立马回身,扶住谢京墨:“王爷,您的伤又重了。”
余非晚在角落里提醒:“萧大公子,王爷内伤严重,麻烦你用内力帮他调息。”
谢京墨擦去唇边的血迹,走到她身边,垂眸看她:“你伤势如何?”
要不是他赶来的及时,此时她便是一具尸体。
黑衣人身手不凡,打定了主意要她的命。
他到现在都不能平复心情,透过窗子看到她遇险时,他想都没想就扔出手中的折扇,就差那么一息时间,她就会命丧黄泉。
只有他自己清楚当时内心有多害怕焦急。
余非晚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就挨了一掌,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她捂着肩头想找个位置坐下,却看到屋内的桌椅全都被打坏,此时想休息都难。
谢京墨沉声道:“去我房里休息片刻,此处不可久待,杀手很有可能会再回来。”
他刚刚与黑衣人打斗是强行动用内力保余非晚一命,如今内伤加重,他再也使不出内力,若是黑衣人去而复返,他们三个都会很危险。
余非晚果断应下:“好,王爷也需恢复些力气才能走,我们就到隔壁休整片刻。”
她艰难的往门外走,手腕却猛地一痛,犹如银针刺进手腕一样。
她倒抽口凉气,眉头微皱:“我手腕被黑衣人扭了。”
“别动。”谢京墨握上她的手腕,在她手腕间摸索着位置。
他手下一个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她惨叫出声。
“好了。”他收回手,轻咳几声。
余非晚动了动手腕,脸上露出惊喜:“真的不痛了。”
他们一起来到隔壁房间,谢京墨坐在床榻之上,萧卓坐在他背后,掌心贴着他后背,帮他治疗内伤。
余非晚坐在桌边喝着茶,黑衣人给她的那一掌让她也受了不小的内伤,不过她不会武,也用不上内力。
她喝完茶就伏在小案边休息,还给谢京墨开了药。
等她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大亮,她松口气,幸好那名杀手没有再来。
她身上盖着锦被,屋中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她心底一慌,忙站起身,摸向藏着遗旨的地方,发现遗旨还在,她稍微平静了些。
萧卓端了些饭菜进屋,看她愣在那里,他不由失笑:“醒了?王爷在楼下喝药,你吃些东西,我们一起回京。”
白天鱼龙混杂,回京自是不会引人注意。
余非晚只简单的喝了粥,吃了个饼子,她担忧询问:“王爷的伤怎么样?”
“喝药好得太慢,昨夜我给他渡了些真气,现在已经恢复七八成,用武不成问题。”
她缓口气:“那便好,回京之后还有得忙,王爷可不能再出意外。”
萧卓的眼底稍暗,很快就恢复成正常神色:“我们现在就下楼,想必王爷已经等着了,今天你和王爷回京,我要去办王爷交代的事。”
余非晚想起昨晚谢京墨给萧卓的嘱托,于是点头:“一路凶险,你要小心。”
他一愣,脸上浮现出笑意:“我轻功好,一般人伤不了我,京中就交给你和王爷了。”
有她这句话便足够了,至少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就算做朋友,他也甘之如饴。
她同他一块下楼,谢京墨刚放下药碗。
余非晚快步走到他面前,打趣似的开口:“王爷今日气色不错,看来伤势好了大半。”
谢京墨起身,往柜台边走:“你开这药效果很好。”
他把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掌柜两眼放出精光,捧着金子爱不释手:“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用不着给这么多的银钱。”
“昨晚客栈出现刺客,我们与刺客打斗损坏屋内物品,这些就当是赔偿。”
一听说有刺客,掌柜脸庞立马严肃起来:“有刺客?我和小二都没听到动静,怎么会这样?”
掌柜忍痛把金子又推了回来:“店中出现刺客,是本店的不是,怎么能收客官的银子?客官如今受伤,都是本店管理疏散,这赔偿是万万不能要的。”
谢京墨没有收金子,他转身就往外走,对着余非晚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马车回京。”
萧卓在后面安慰掌柜:“金子你就收着吧,这些刺客是冲我们来的,总归是我们的原因。”话刚落地,他就一阵风似的出了客栈。
萧卓没有打招呼,直接暗中赶往边关。
余非晚的马车还未走,玄青就飞身落在马车前,语气仓皇道:“王爷,不好了,皇帝病重,特宣乐平县主进宫,要是发现乐平县主不在府内,这可如何是好?”
“你去拦着宣旨的公公,我们马上赶回京。”
“是。”
谢京墨掀开车帘跳出马车,回头看向余非晚:“马车太慢,我带你回京。”
他向车夫买下马匹,朝她伸出手:“上来。”
余非晚刚想说她会骑马,但转念一想她挨的那掌属实有些严重,由不得她独自骑马。
她把手伸进谢京墨掌心,他一用力带着她上了马。
她刚坐稳,他便一抽马鞭,马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