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他们之中最【极端的声音】——我成为了这个数亿人环境下,唯一能自由行动,自由发声的个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水岛川晴。”
水岛川晴的眼神,渐渐透出恐惧。
“——即使他们不愿承认,善于用戏谑的网络用语发泄他们的不满和差异。”苏明安说:
“但在大方向上,这几亿人与我永远统一。”
“聚光灯下,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的方向,我的一切话语,都会被传达明确——而大众的意志、理念,也会随着从众心理和依附心理而被自然带动。”
“他们渐渐习惯于眼神永远跟随着我。无论我说什么,他们只能倾听。无论我行动如何,他们只能观看。”
“而有的时候……仅仅是一个意义最模糊的词语,都能拥有最强大的影响力。”
“我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思想上的【灯塔】——而他们永远与我息息相关。”
“几亿人的目光啊……在以前的世界里,都没有规模这么庞大的平台。”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想传达些什么,都是种极其容易的事——包括对你们这些什么古武世家不利,或是号召大家抵制你们,或是发布什么世界性的全民命令……”
他说着,顿了顿。
在再开口时,那笑容更明显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才那么害怕,所以才那么想要除掉我吗?”
“……你真可怕。”水岛川晴的话语都在颤抖:“苏明安……不能再让你这样洗脑下去了。你绝对不能,绝对不能成为所有人的统治者!”
“洗脑。”苏明安说:“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定义吗?”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水岛川晴咬牙切齿:“疯子一样——你自己还感觉不到,你真以为自己是合格的领导者吗?”
“如果这个副本没有你,我本来不至于如此。”苏明安说。
“……你在夸我?”水岛川晴愣了愣。
“我还是在骂你,水岛川晴。”
水岛川晴牙齿都在打颤。
尽管她的耐痛能力再强,失血过多也让她的力气在渐渐消失。
她渐渐说不出话。
她所幸闭上眼,不再理会苏明安。
反正到了第二天,副本还会重置,她还能活过来,只要不解除会爆炸的吊坠,对方迟早会被她拖死在这里……
这样想着,她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好像是被打了什么东西。
冰凉的液体注入进来,伴随着蚂蚁般啃食着她的剧烈痛楚,她全身一个剧烈颤抖,整个人如癫痫一般颤抖起来。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她心中显现出些不好的预感。
“强生剂,迅速回复血量的药品。”苏明安放下手中的针。
“我们继续吧。”他说:“你看,你还有一只眼睛。”
水岛川晴瞪大了眼。
那在灯光下显得面色惨白的青年,此时在她眼中就和恶魔没什么两样。
看着那根手指缓缓靠近,她猛地一抖,惨叫出声:“——别,别过来!”
“潜伏那么多年,就硬气点啊。”苏明安说。
“——我告诉你怎么解除冬雪的吊坠,你,你别再过来了——”水岛川晴语声都在抖。
苏明安笑了笑。
“我原以为你是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复仇者,没想到连一分钟都没撑到。”他说。
水岛川晴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话语:“……”
“没听清。”苏明安伸出手。
“……那个吊坠!吊坠后面有一处暗扣,按住的同时往两边用力拔,就可以断开了!”水岛川晴立刻加大了语声。
苏明安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毫不停留地,继续按了下去。
“啊啊啊——!”水岛川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伴随着黑血的流出,她的另一只眼睛也消失在了眼眶里,整张脸看上去无比恐怖。
“我,我明明已经说出来了——”她痛苦地哀嚎。
苏明安:“不信。”
他说着,收手,手指按上了她的右脸颊。
“求你,求你,不要——”
少女极为凄惨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远远地传到走廊之上。
而站在一旁,抱着剑的莫言,嘴巴已经成“o”型。
莫言已经看傻了。
从苏明安开始靠近水岛川晴,开始说出那番话开始,他就陷入了呆滞状态中。
他完全无法想象……那么恐怖的话,是从大哥嘴里说出的。
……是为了吓唬水岛川晴吗?
可是他怎么听着,也开始害怕起来了?
“莫言。”
他在这里站着,就听见大哥叫他。
“哎……哎!”他连忙应了一声。
“你去冬雪房间,把她带过来,按照水岛川晴说的,解除她的吊坠。”苏明安说:“解除不了,或是吊坠又炸了……我就再来一次,没关系。我的法力值很充足,足够在她身上开几百个口子,不用害怕她骗我。”
“哎,好。”莫言抹了把汗,转身就跑。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大哥这么凶残的时候……以前他在家里看父亲对待那些地牢里的囚犯时,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水岛川晴缩在地上。
她的黑发如水蛇一般融在血里,整只身体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苏明安。”她仰着头,极为艰难地说:“你已经被这个副本逼疯了。”
“应该还没。”苏明安说。
“不,你应该庆幸你现在是疯了才对。”她咧着嘴,露出满是鲜血的牙齿:“……因为如果你没疯都能表现出这个样子的话,那你就已经完了。”
苏明安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呢?”他轻声说着。
水岛川晴沉默。
“……应该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