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她似乎看见了另一个孩子的样子。
“小赫尔他……随着商船出去游历,回来便当了魂猎,在实习期一段时间后,他被编入了最危险的任务队,要去执行一个大任务。”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临走时的样子。”
“漂亮的黑制服,模样挺俏的小手枪,还有一枚会发光的星星。”
“我那时才突然看出来,小赫尔成了一个大人了。”
“我记得,在临走那天,他说他一直很想喝我酿的陈米酒。”
“我说‘等你回来再说吧,都要上战场了,还喝酒,回来记得带个漂亮姑娘,别给我们家丢人’。”
“我记得他的回答。”
“他让我赶紧把家收拾了,等着他带人回来,他貌似和另一条街的一个女孩处的挺好。”
“他还说,让我一定把酒盛好,他过几天回来,要喝个八大碗。”
“现在想想……”
她的语声很缓慢,语气也很平淡,就像个老人在叙说着件普通的故事。
旧有的悲伤已经随着岁月渐渐沉淀,在再度提起时,她的情绪已经不再如当初般崩溃。
岁月是治疗人情绪的良药。
干瘪的海带在她的手上揉拧,手背上薄薄的皮透出些血管的青紫。
她垂下头,晨曦在她苍老的面颊上留下薄薄的痕印。
“当时的我真蠢啊。”
“……我该让他喝完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