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至少,他知道了——当董安安的好感满值后,她会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下手。
难道在她看来,死亡是一种幸福吗?
获得这个信息,他死一次也无所谓,甚至“很值”。
鲜红的血花,从他的脖颈蹦出。
或许是死得有些麻木,那枚药片有镇定麻醉的作用,他没有感受到太多痛苦。甚至被切开脖颈,温热的鲜血粘上他的下巴时,他还在思考这个情报的作用。
在意识消失前,他抬眼,看见她近乎疯狂的模样。
她手里的刺刀——一下,一下,一下切开他的皮肤,捅穿他的脖颈。
一刀,
两刀,
三刀。
“——这样,这样就结束了,这样就不会再继续了,来吧,来吧,让你看到世界的真相……”
她模糊的身影在血色间若隐若现,如同一头鲜红色的,狰狞的,疯狂的巨兽。
飞溅的血点洒在她素白的脸上,像水族玻璃里的,飞跃着的,流窜着的,摇曳着的游鱼。
她压抑到了极致的吼声,透着撕裂般的痛楚。
而他只是回望着她,一言不发。
“太好了。”
“你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