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鹊:“……”
司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司鹊:“我一点也不想抹除你们。我不愿意将你们称作oc,你们是活生生的生命,也是我所爱的。”
司鹊:“你们真的是……最好的。”
……
那天洛塔莎离开了司鹊的房屋。
天色格外蓝,澄黄色的云霞映照着祂绿色的瞳孔。
木质的房屋,铁管、栅格与蒸汽构成了铁灰色与深红色的空间,复杂又精美,门口有一片漂亮的薰衣草,屋上有紫藤花。
祂启程了,依照司鹊的话,让生命女神洛塔莎·奥卡西·西尔维亚的名字,响彻整个罗瓦莎。越来越多的信徒开始信仰祂,他们歌颂着那些虚无缥缈的诗歌与颂词,而祂必须端坐神位,一丝不苟。
祂大多数时候都在当一名合格的生命女神,悲天悯人、点化生命……偶尔才敢化身齐玦,为自己活十几分钟。
这时,祂就会想——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也许司鹊的意思是让祂活出自我,而不是当一位僵化的女神?
可祂回头——却找不到司鹊了。
司鹊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万物终焉之神驾临祂的梦境,诱惑了祂。
——“司鹊是想看你活出自我的,齐玦。”万物终焉之神的话语一出,便戳进了祂的心。
——“我该……怎么做?”洛塔莎茫然。
——“去成为自由的齐玦,而非僵硬的洛塔莎。去告诉他……你已然追逐自由。”
——“可我该怎么见到他?我已经太久没看见他了。”
——“某一日,夕汀会召唤你,你会在亡灵之地降临,你可以对他诉说你的孤寂与等待,向他展示你的成长与自由……相信我,他会为你而骄傲。”
——“然后,我们就能一起去太阳花圃了吗?他不会厌弃我了?”
——“当然,你们会拥有洁净的幸福。”
……
【高台上的绿发青年,柔和地看向苏明安。】
【他的眼眸,是与洛塔莎如出一辙的碧绿。】
【“司鹊。”齐玦口型开合,他头顶上方漂浮着的生命女神便发出笑声,两道声音叠在了一起,如同一个人在诉说,带着青年的青涩与女性蛊惑的魔性。】
【“我很喜欢你对于生命女神……对于我的见解,司鹊。】”
……
——所以,小喜鹊,再次见面,你果然没有厌弃我,太好了。
那时,我们共度的时光,我们一起吟诵的诗词,我为你整理的书架,为你研的墨……
现在,你回来了。
我终于可以奔向你了吗?
……
【苏明安睁开眼。
眼前是飘散的白色光尘。
他掌心的羽毛笔,贯穿了齐玦的胸口,像一把紫金色的绒刀。纷纷扬扬的白色光点在他们身周飘扬,如同一场生命源流的大雪。苏明安脸上的表情维持着悲悯,金色眼眸微微垂着,紫色的长发沾了血。】
……
“……我想不明白。”绿发在地上流淌着,齐玦的胸口流着血,望着苏明安。
祂想不明白。
正如祂想不明白自己的意义。
正如祂想不明白那片太阳花圃有多远。
为什么遥远到……千百年后,祂还是没能抵达?
为什么万事万物都要错过?
祂用尽全力伸出手,触碰苏明安手中的羽毛笔,渴望地望着这支笔,眼中是鲜明的困惑。
“……我想不……明白。”祂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身子一点一点前移,漫天生命洪流如同雪花漂浮。
然后,
祂拽住了苏明安的手腕,紧紧的,滚烫的。
“我想不明白。”祂再度重复了一遍,声音开始颤抖。
你可以……给我解答吗?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你要抹除我。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让我向你奔去的路上……被斩断了。
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间小屋,依旧唱着以前的诗。又或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启程,前往那座满是白色蒲公英的太阳花圃,去静静地踱步十分钟?
……
——我的创作者。
你为何要杀死我?
……
“……”
齐玦就这样盯着这支羽毛笔,缓缓地,缓缓地,垂下了头颅。
当祂停止呼吸的那一刻,祂周身丰沛的生命源流散开了,纤瘦的身形化为白光消失。
——像一场纷纷扬扬的白雪。
可是无论齐玦用多么疑惑的眼神询问,祂面前的紫发青年始终是寂静的。祂不知道面前的并非旧人,苏明安无法给予祂解答。
或许若是司鹊在,司鹊还可以解答祂最后的疑问,但偏偏,偏偏此刻是苏明安,偏偏苏明安切了回来。
当齐玦的身影彻底消失,苏明安低下头,一滴水落在他的手指上。
滚烫的,湿热的。
“……是谁?”他分不清是谁在哭,摸了摸自己眼角,好像是溅到的血。如果是司鹊在哭,司鹊在哭什么?
可如果是齐玦最后哭了,齐玦又在哭什么?
他无法得知。
紫发青年沐浴着这场纯净的雪。齐玦逝去所带来的、浓厚的洁白色生命源流包围着他,在这一瞬间,在这场白色的大雪之中——
他抬起头,望向天光降临的穹顶,满目皆是纯白色。
——在这种纯白之中,他走上十分钟,会有洁净的幸福降临吗?
……
……好远啊,好苦啊。
可是那片太阳花圃,祂走不到了。
……
“叮咚!”
【您已达成(洛塔莎)角色结局:he·一个白色的故事】
【“……白色,走上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