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ip的能力,才能规避红日。这个方法,我会去找门徒游戏的幕后者学习,你不用担心。关键在于,我们需要支撑这个方法的能源。”】
【“嗯,任何事情都要能源……可惜了,要是叠影站在我这一边,可以把叠影抓过来,烧祂当能源。”】
【“关于能源问题,等你把文字都收集完成,回来找我,我告诉你怎么弄能源。”】
【“这样一来……罗瓦莎就通关了?”】
【“嗯,如果你能做到这一步,就通关了。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怎么让你们彻底结束世界游戏。”】
【“好。”】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战。”】
【“我无所谓,我只希望能成功。”】
【“那你去吧,一路顺风。”】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司鹊。”】
【“你说。”】
【“……你去找门徒游戏的幕后者学习,是不是需要付出很高额的代价?那可是屏蔽游戏ip的能力。”】
【“……”】
【“你需要付出什么?司鹊。”】
【“……”】
【“在一切结束之后,我还能看到你吗?司鹊。”】
【“……灯塔先生。”】
【“嗯。”】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你要付出的,同样很多。这是一条化身恶魔的路线,你必须杀死你所见的一切,才能获得他们回归本源后化作的文字。同理,你的毁灭行径反射到镜面中,就不会在镜面中伤害到他们。”】
【“嗯。”】
【“——从救世主变成灭世主,从勇者变成魔王,感觉怎么样?”】
【“还好,毕竟……”】
……
苏明安闭上眼睛,向下坠落。
烈日燃烧在他的头顶,穹顶下坠——这是一场盛大的落日黄昏。
下坠的时候,他想起幼年时的钢琴声,玥玥的那本书,吕树掉落的一根根白发,还有实验床上诺尔的鲜血……
没有人是容易的。
他只是需要当一回恶魔。
“毕竟……”猎猎风声中,他呢喃道。
……
【思怡笑了,眉眼弯弯:“要试着成为灭世主吗?苏明安。”】
……
【世界树的白影淡淡道:“那样的话,苏明安会站在我与新主人公的对立面——他就是反派了。”】
【司鹊笑着拍掌:“从救世主变成魔王……呀,多精彩的题材。”】
……
【苏明安耳边,突然响起了不知何处的声音:】
【“你就不想,看一看崭新的可能吗?一种……并不“按部就班”的可能?一种……不按着救世主剧本行动的可能?】
【“一种……属于你自己的“故事”的可能?】
【“我的……”】
【““救世主大人”?”】
……
毕竟。
无论怎样,他只是苏明安。
“哔……”
他感到身躯开始融化。
主动撤去身体的所有保护之后,红日的光辉开始烧尽他。
滚烫与疼痛跳动在他的感官中,皮肤炙烤得鲜红,他知道,这次闭眼过后,将是新的旅行。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或是一片树叶,怎样都好,他漂浮在橙红色的光辉中,仿佛滚烫的水消逝于水中。
也许是他心存侥幸,所以他再度使用了这种跳楼的方法——也许他期待着有什么人接住他,告诉他还有更轻松的办法,不需要他这么费力。
那一眼能看到的未来,或许他仍旧是畏惧的。
他向来做惯了别人的光,这一次他竟在想,自己能不能收获一缕来自旁人的光?
能帮帮他吗?
能救救他吗?
盛大的末日下,黑鸟向下坠落。
倏尔,他在遥远的视野中,望见了遥遥海面破开的一缕水光,恍若一缕刺入黑暗的晨曦。
——那是海皇,路。
长发飘荡、眼眸蔚蓝之人破水而出,手持三叉戟,海面在血红的日光下,像逐渐沸腾的岩浆。
或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坠落,路一眼就望了过来,穿过无数尖叫奔逃的人,看到了坠落的黑鸟。
“——苏明安!”海皇的声音破空而来,失去了往日的柔和。
可太远了,高塔太远了,海也太远了。黑鸟依旧在坠落。
坠落着,坠落着,高塔那样高耸,时间被无限拉长。
——然后,苏明安听到了拉扯声。
手腕传来触感,下坠之势瞬止。
一个身负雪白双翼之人,拽住了他的手臂,眼眸中满是错愕:
“【……主啊,您为何坠落?】”
“【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为什么远离不救我?不听我唉哼的言语?】——(《诗篇》221(大卫的诗))”
“【我的神啊,我昼呼你不应允,夜呼你也不住声。】——(《诗篇》222)”
“主啊,您要去往哪里?”
辉煌的冠冕位于那人的头顶,金红的光辉落在他古希腊风格的束肩白袍上。那双泛红的眼眸错愕着,手掌紧紧握住苏明安。
“……伯里斯。”苏明安没想到这种时候,拉住他的是伯里斯。伯里斯是天族,也许伯里斯一直在关注苏明安。
伯里斯的眼中,那是一种膜拜神明的眼神,满是敬畏与祈求。
交错的日光落在他们焦红的手掌间,过于用力而流出的鲜血,恍若流淌的红宝石。
但下一刻,伯里斯松开了手。
“【“啊,你忘记我要到几时呢?要到永远吗?你掩面不顾我要到几时呢?我心里筹算,终日愁苦,要到几时呢?我的仇敌升高压制我要到几时呢?”——(《诗篇》1312)】”他哀呼着,那眼神逐渐转为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