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连语气都软和了下来。
“知道。”
她乖巧地应了,灵魂都是近三十岁的人了,本不想哭的,可一想及上一世的事情来,眼里忍不住含了泪。
外祖母杨芸娘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她,眼里尽是不舍,嗓音哽咽,“你走得急,便只做了这些。等过些日子我多做些衣裳,托人给你送去,你在京城,要好好的。”
她拉着外孙女儿的手,一字一句嘱咐,“还记得我昨晚上说的话吗?”
杨芸娘与章丘生不同,她深知自己女儿很靠不住,若是章翘一味依赖章舒,必是讨不了好。
“谨言慎行,不轻信。我都记得。”嗓音青涩,却很是坚韧。
“好孩子。”杨芸娘涩然,“你暂且跟你娘一些时候,等我与你外翁将这边的事情了结了,便去京城寻你。”
夫妇俩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她,所以早已做好了打算,只等将学堂和医馆的事情安置好了,便入京去。
到那时,便又能团聚。
章翘霎时便红了眼睛。
前世此时,便是她与外祖父母的最后相见。此后数年,再不得见亲人容颜,等外祖父母亡音传到时,她已孤身远上和亲,连外祖父母最后一面也不得见。
她扬起脸,哽咽着露出笑,“好,我等着外翁外奶。”
此去山高路远,下一次见,不知是何年。
不过,上天既然给她机会重来一次,她必倾尽全力,护外翁外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