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没想杀了这个告密者,只是想给个警告。
所以说只想打破他们家的窗户想要叫他知道三十楼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告密的女人一开始被曲悠抓包的时候心里很忐忑,她当时看见季诗情伸出枪杆瞄准了地上的许言,把许言射杀了,她也知道三十楼的人厉害,她现在吃的粮食里就有之前曲悠分下来的。
但是她心里真的很嫉妒,凭什么她们过得那么滋润,什么都不怕,自己当初不仅要用身体换点粮食,现在还要吃着她们的施舍,畏畏缩缩在家里待着,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活。
她甚至在心里诅咒,每次有人去抢曲悠家的物资的时候,她心里想的都是希望那些人成功,这样的话她就能看见曲悠和季诗情沦落到跟她一样的下场。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成这个样子!
当子弹打破她家玻璃的那一刻,子弹擦过她的耳朵射进墙里,她突然庆幸自己的位置正好没让自己死了。
又有点不甘,这枚子弹和还不如正好打中她的脑袋,活成这个样子,真没意思。
冷风透过碎掉的玻璃灌进屋子里,耳朵上还流着鲜血,女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疯狂想要找东西包扎伤口,想要找胶带缠住碎掉的窗户。
她还是想要活着的。
曲悠的枪装了消音器,声音比女人的尖叫和碎玻璃的声音比很若。
但是现在的情况,每个人都活得很麻木,谁还会在乎一个女人的尖叫。
曲悠把枪收进空间,打开门就看见明哲站在门口外。
明哲听见外面的动静发现曲悠出了门,他不经意间看到了曲悠脸上愤怒的神情,他不知道曲悠要去干什么,但是他鬼使神差般就跟了上去。
听见枪响和尖叫的时候,明哲就意识到曲悠做了什么。
看见明哲站在门外,曲悠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明哲也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曲悠不想说,他也不想强迫曲悠去说。
两人一起往回走,明哲问:“今晚要不要去云亭酒店看看情况?”
云亭酒店就是野狼团的窝点。
上一世,悦城华府并没有被野狼团洗劫过,又或许是没有扫到二十五号楼,曲悠并不知道野狼团的事情,或许是这辈子曲悠和季诗情的重生,产生了一些蝴蝶效应,野狼团来到了悦城华府。
到了晚上,两人轻装简行出发前往云亭酒店。
和上次一样,一直有人把守,两人在外围绕了几圈,也没找到突破口,把守得很严密。
两人等到半夜,突然发现里面竟然走出来不少人。
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一下,曲悠发现这些人的打扮更像是附近居民。
这些人排着队从酒店里走出来,每个人出门之前都会给门口的守卫看手上的东西,确认无误以后才会放行。
大家都很有秩序,一点都不乱。
想了一下,曲悠让明哲在这里先守着,自己则去跟踪这些居民。
明哲本来担心她会出事还想着跟她一起去,但是曲悠走得很快,明哲还来不及说什么曲悠就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无奈,明哲又重新蹲下拿着望远镜往里面看。
曲悠换上普通的雪地靴悄无声息混在人群里,装作从里面走出来人一样。
曲悠走得慢悠悠的,混在人群后面。
等慢慢和一个大妈走得近的时候,曲悠装作肚子疼立马拽住了旁边大妈的胳膊。
大妈看见曲悠一脸痛苦的样子赶紧蹲下身关心曲悠。
“哟,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大妈的喊叫声吸引住了两三个人过来看,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听到响声瞅了一眼又冷漠地离开。
曲悠不在意,身边这几个人完全够了。
几人看曲悠一直没回答,赶紧上去问:“小姑娘是不是这样天天熬夜干活身体受不了啊?要不然你看看能不能请个假啊!”
被曲悠拽住的大妈伸手打断她:“哎哟,你看他们凶神恶煞的,像是能给人准假的样子吗?”
曲悠立马抓住关键信息,干活。
那说明这些人是被应聘到这里干活上班的,什么活非得大半夜的干?
其他人也点点头,野狼团可不是什么善茬。
一开始来小区里招人的时候说的什么都好,结果进去了才知道这些人是黑帮,还走不了,招工的时候把地址都记了,不给他们干活说不准全家人都得遭罪,起码干活还能管一顿饭,省下家里一顿粮食。
曲悠默默掐了自己一把,挤出来几滴眼泪,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快要疯了,感觉要坚持不下去了。
旁边的大妈也是心善,估计是家里也有个曲悠那么大的闺女吧,把曲悠抱在怀里安慰。
周边的大妈看不下去了,一个劲的说野狼团的人不干好事。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一开始招工的时候就说什么制造工艺品,结果去了居然是造那些伤天害理的东西。”
说着大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东西,低头问曲悠,“看你挺年轻的,上过大学吧,你们这种的人一般都是造那个粉粉的,估计对身体有伤害,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不舒服啊?”
本来还在大妈怀里哭唧唧装柔弱顺便偷徽章的曲悠瞬间愣住了。
粉?
曲悠脑子里立刻蹦出来一个爆炸性的想法,他们在制毒!
从小就接受禁毒教育的华国人对于粉这个东西有一种先天性的敏锐感,曲悠瞬间感觉到野狼团的可怕。
“闺女啊,咱们都是老的,只能在外面做子弹,你们里面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我们也搞不懂,但是那些东西做出来也丧良心,咱们也是没办法,不做就是个死,你可得好好活着,起码活着才能有希望跑出去啊。”
曲悠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又是子弹,又是粉,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
都末世了还弄这个,到底是谁在买啊!
大冷天的大家穿的都很厚实,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谁还在意好不好看啊,都是能穿的多少就穿多少,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