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子是他师叔不假,但烈火子生性自私冷淡,从小到大都没有给他半点好处。
相反,还让他白白做了不少事。
对于这个师叔,他是没有半分好感的,若非为了顾忌名声,他怕早就一巴掌把对方给拍死了。
炼制人丹大药?
这般作死的事,他都不敢去做,对方哪来的胆子敢碰?
还触犯了不止一次两次。
“哼!”
烈火腾心里冷笑,表面却装作伤心的摆了摆手:“戒律堂长老,联合其他几位长老,你们一起去执行命令吧。”
戒律堂长老也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虽然比烈火子差了点,但也算得上是半斤八两。
外加几个长老辅助,绝对可以拿下对方。
烈火腾这么吩咐付,显然不想再出现任何意外。
戒律堂长老闻言,急忙点头:“遵命!”
“行了,就到这里吧。”
烈火腾起身,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忽然传来。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了:“宗主,宗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慌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烈火腾正欲起身,闻言眉头一皱,目光不悦的看了过去。
其他长老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去。
一名穿着青衣长袍的弟子慌
乱的跑了进来,嘴里喊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他一进殿,现任大长老就冷哼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他一声训斥。
那弟子顿时浑身一颤,急忙站住,低头道:“大长老训斥的是,是弟子失了分寸。”
一个门派内,大长老的威严是不可冒犯的。
若是寻常时候,定会被狠狠教训一番。
但眼下这种场合,刚刚达到自己目的的大长老,也懒得再责罚了,直接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其他长老也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几百年来,各个宗门相安无事,即便有所争斗,也是在灵武大会上,堂堂正正的分出个生死、胜负。
没人敢暗中下手。
若被发现,后果超出常人的想象。
所以,在众人眼里最大的事,也不过是烈火子炼制大药被人发现了,但那青云镇地处偏僻,与附近的几个宗门都不搭边。
烈火子又是筑基高手。
炼制人丹大药的这种隐秘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
实际上,若非现任大长老和烈火子有仇,一直盯着对方,单单消失几百个普通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毕竟,单单一个青云小镇,方圆百里,都有几十上百万之众!
几百人而已,根本不显眼!
被
这么多长老盯着,那弟子也顿时倍感压力山大,尤其在此时烈火宗宗主也蹙眉看了过来。
那弟子说话顿时结巴了起来。
“灭……灭了,魂灯灭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大殿内的众人都是一愣。
魂灯灭了?
这是哪个老迈的筑基修士坐化了不成?
筑基修士,已经是烈火仙宗内的上流战力了,每一个都十分的宝贵。
其寿命大多在两百到五百之数。
具体看修为境界,不同的人寿命也不一样,就如同凡人一般,有的人可以长命百岁,有的只是五六十的寿数。
修士,也是如此。
所以,但凡正规点的宗门,都会特别设立一个大殿,用来安置魂灯,来判断门派内的这些高端战力是否还活着。
而一盏魂灯则代表一名筑基境及其以上的高手。
魂灯里会有特殊秘法牵引出的一丝神识点燃的灯火,灯火常亮,证明人还活着,灯火若是灭了,说明其人已经死亡。
烈火仙宗也算是个颇有规模的宗门,金丹高手虽然只有烈火腾一个,但是筑基高手却足足有数百之数!
这里面有五分之一都是年迈濒死之人。
魂灯熄灭这事,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次,实属正常。
按理说,这看守魂灯的弟子不该这
么大惊小怪才是。
众人想着,顿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现任大长老更是眉头一皱,厉声问道:“是谁的魂灯熄灭了?”
那弟子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是……是长老烈……烈火子。”
唰!
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都懵了。
烈火子?
他的魂灯熄灭了?
这岂不是说,烈火子死了?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个个嘴巴微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连现任大长老都懵了。
他还想着烈火子被废去修为,押回来后,在自己面前该是怎样的狼狈,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却死了!
现任大长老嘴角抽了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上方的烈火宗宗主,则是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师叔烈火子虽然自私卑鄙,但修为着实不弱!
更重要的是,虽然烈火子冲击金丹失败,伤了根本,但寿元至少还有百年之数。
实力也依旧比寻常的筑基中期要强。
这么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身死?
“魂灯拿来!”
烈火腾沉声道。
那弟子忙不迭的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灯盏,仅仅巴掌大小,里面是一截特殊灵虫炼制的丝线。
此时,里面一片灰烬。
唰!
那弟子刚拿出灯盏,烈火腾就随意一挥手,那灯盏瞬间就来到了他的手里。
接着,他微微凝神,注视着那灯盏,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玄妙波动。
整个大殿都为之轻轻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