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阴沉着脸,强硬将她的手掰开。
小姑娘娇躯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难堪地闭上眼睛,本就发软的脚此时此刻更是站不稳,一点点往下滑。
季聿白扣住她的腰,把她按在洗漱台上,距离她近到咫尺。
若是放在今天之前,林连翘被季聿白这么按着,她必定难以控制自己的心跳和羞意,脸蛋儿红到能滴出水来,怯怯不敢看他。
而现在,林连翘在看到自己如今模样,只想躲着季聿白,万分不愿意让他看到她这么丑陋。
她身体发颤,眼睛紧闭,细小的红疹在脸上有多难看,落在季聿白眼中就有多丑。
她本就在季聿白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勉强能让她感到骄傲的颜色也没了
“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么?”
冷硬嗓音不夹杂任何怜惜平静到可怕。
林连翘抖着唇不住摇头,眼眶红红的。
“你酒精中毒了。”季聿白扯着唇,笑意透着残酷无情,“这就是你与我有所牵扯的下场。”
“我的仇人不止一两家,今天他们能拉着你的头发逼你喝酒,明天就能把你的衣服全脱光,强女干你,车仑了你。”
林连翘抹了一把眼泪,好半天,才说,“那我脸上的红疹能褪下去么?”
季聿白凝目看她,“林连翘,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听了。”林连翘哽咽的说,“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再也不喝酒了,这样就不会被他们抓住了。”
她抬起红彤彤的眼睛,“我脸上的红疹能褪下去吗?”
季聿白被她的脑回路给气得脸色发黑,松开她的小蛮腰,骤然往外走去。
林连翘以为他要走,连忙喊住他,“等一下。”
“你还敢缠我?”
林连翘犹豫片刻,开口道,“我被那些人灌酒,酒精中毒……”
季聿白听到这句话,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顶着几乎能够杀人的实现,林连翘抿着唇,心虚的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你愿意回到季家住,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话音才落,林连翘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冷嗤声,“你追不追究,能奈我何?”
林连翘眼睫轻颤,“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只能一直跟着你。”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季聿白冷冷丢下一句,“随你的便。”
季聿白心中冒火,他倒是救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林连翘根本就是一个不值得任何人怜悯!
竟然敢威胁他。
何其可笑!
林连翘看着他走远,略显颓唐地摇晃着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桌子上还放着药,都是擦脸消红疹的,旁边是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十张红色的百元钞票。
一千块,是酒吧给她的费用。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季聿白拿回来的。
是他救了她,还给她拿药。
自己还强词夺理地让他回季家……
她揪住药膏,捂到心口所在的位置,无比气馁,低声喃喃,“对不起……”
……
一早,林连翘戴好口罩和帽子,顶着大太阳,先到蛋糕店买了蛋糕,又去了昨天买鞋的鞋店。
林连翘知道自己能买下那双舞鞋是店员姐姐悄悄帮她补齐了剩下的钱。
虽然不多,但林连翘很记着这一份恩情,昨天她买完鞋就只剩下坐公交车和地铁的钱,要不是酒吧给她的那一千块,林连翘恐怕要再过几天才能还店员的钱。
将蛋糕给了店员,林连翘又把余下的那十几块给了店员,“姐姐,给你。”
店员还故作惊讶,“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补齐昨天的钱。”林连翘把钱塞进店员的手中,怕店员推脱不要,飞快往外跑,“我还有事先走啦!过几天再来找你玩!”
店员忙就要抓住她,谁知林连翘这小丫头就像是泥鳅,灵活极了,从她手中跑开了。
林连翘按住头顶的渔夫帽,跑到太阳底下,冲店员摆摆手。
远离了那家鞋店,林连翘这才拿出手机来。
她已经收到了不少短信。
明天就要参加表演,负责表演的组长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准时到场。
这次表演因为一共要表演三天,佣金足有一千五,是林连翘已经期待准备许久的工作。
可现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多了几分落寞。
受伤成这样子,组长不可能让她上台。
翻找了通讯录,林连翘找到里面的一个联系人,拨通电话。
“喂,是玲玲吗?”
齐玲玲是林连翘在舞蹈班的同学,林连翘约她在外面见面。
齐玲玲也生的好看,圆杏眼,瘦脸庞,是小家碧玉的清纯。
“连翘,你怎么来找我啦?”齐玲玲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看着林连翘。
“你怎么包这么严实?不热吗?”
今儿京城的温度足有三十八,让人恨不得脱光了衣服只在空调底下呆着才好,而林连翘别说是脸了,浑身上下就露了一双眼睛出来,这种反季节的穿法,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追究深意。
“我不舒服,这么穿一点都不热。”林连翘找了个借口,又飞快转移话题,“不说这个,玲玲,我有一个工作,因为有事做不了,你想不想去?忙三天,报酬有一千五。”
齐玲玲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千五?这么多!我去!”
林连翘就带着她去地铁口,在路上给齐玲玲讲清楚了这次工作的要点,主要跳民族舞,夹杂几场欧洲的古典舞,舞蹈团受了一家外企的邀请,这家外企财大气粗,一次性给了不少钱。
这些舞种都是齐玲玲擅长的,林连翘带她去舞蹈团,组长听她说自己上不了找了个人替代,气得不轻。
可林连翘默默拉下自己的口罩,组长看到她脸上的红疹,一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