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跑到季聿白身边,身上的香水味更是带着水果的清香,瞬间弥漫。
季聿白皱眉,表情淡淡地将她推开。
“我都等你好久了,京城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这一年竟然只回来了两次。”
女人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甚至已经习惯,玛丽珍鞋轻快地踩在地上,跟上他的脚步,冲他挤眉弄眼,“之前你还躲着我,看你还躲不躲得了。”
季聿白来到老人身边,说道,“阿公,我回来了。”
薛老温和看着他,却说,“安吉拉和你说话,你也不搭理人家,阿白你的绅士风度呢?”
季聿白坐在单人沙发上,这才看了她一眼,声音平静,“你来干什么?”
“阿公说你回来了,我专门过来等你。”安吉拉俏皮一笑,仿佛很自然地问,“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季聿白淡淡说,“没有。”
“阿白。”薛老拍他,对安吉拉说,“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天让阿白再陪你玩。”
安吉拉有些不情不愿,看了一眼季聿白,还是没有违背薛老的话,起身离开。
豪宅里只剩下季聿白祖孙两个主人,薛老没好气地说,“你以后对安吉拉好一点,人家十六岁就跟在你屁股后面,安吉拉的父母亲自来家里提出和你的婚事,你总不能不上心的。”
不给季聿白反驳的机会,薛老很快换话题,“对了,这次回来要干什么?”
季聿白回答,“去一趟s国,查点东西。”
薛老叹气,“你妈咪的死因的确有古怪,只可惜,咱们薛家在港城还算能数得上号,却不能挤进京城的圈子。”
港圈,京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圈子,如今季聿白能在两圈内游刃有余,是因为他有那个身份在。
可季聿白身份又有些限制。
在京圈他头顶有季邦则,季老先生,季家的产业季老爷子不答应给他,甚至压着他的权力,并不让季聿白参与产业里的工作,他就只能被别人称上一句,季少,而非季先生。
而港圈里在京圈混的人并不多,对他妈去世的内幕恐怕压根不知道。
“所以我才要查清楚。”季聿白眸色幽深,沉着冷静的模样,丝毫不像他往常残暴,没有多少耐心,“得到答案,我才能得到更多话语权。”
让那些害了他母亲的人,后悔那么做。
“打算什么时候去?”
季聿白沉默了片刻。
按照前两次回港城,他都将此处作为中转站,休整一两个小时就离开。
而现在……
想起家里还有林连翘等他,季聿白捏了捏眉心,“明天吧。”
“那行,今晚你大舅,二舅都回来,大家吃个团圆饭。”
……
季聿白晚餐说不回来,就真的没有回来,晚餐和衣服都是一位女助理送过来的。
林连翘趁机问了浅水湾都有哪些好玩的,季聿白的助理自然是了解浅水湾的,滔滔不绝讲了小半个时辰。
林连翘等到七点,没等到季聿白回来,就自己吃了一点点晚饭,通过窗户看着浅水湾的夜景,有些蠢蠢欲动。
她换上粉色吊带缎面光感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开衫,就从季聿白的家里出来,往海边去。
当然,她也没忘记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季聿白。
距离季聿白的房子不远处的别墅里,顶层的泳池里正在开比基尼派对。
一个金发绿瞳的男人穿着没有扣扣子露出肌肉的花短袖衬衫,沙滩裤,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香槟,一手拿着望远镜。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色吊带裙子的少女,黑发高高扎起,鬓边留了点碎发,明艳漂亮的脸蛋儿上带着熠熠生辉的笑,走在落日余晖下,朝沙滩所在的方向进发。
他身边站着的男人弯腰说,“简少,那个就是季聿白在京城找的马子。”
如果林连翘在这儿,必定一眼就能认出来,花衬衫旁站着弯腰说话的男人,就是半夜爬她家二楼窗户的贺哥。
他不仅没事,而且活得好好的。
简漱笑着说,“细妹生得好靓呀,唔怪之得季少能睇上她。”
贺哥奉承点头,向简漱提议道,“咱们要拿捏住了她,不怕季聿白不乖乖就范。”
“你打她主意,最后是什么下场?”简漱轻飘飘说了一句。
贺哥脸上的笑容一僵,紧接着,他的嘴,菊花都相继产生了说不出的古怪感。
那天季聿白让人羞辱他,贺哥又恨又怒,还没等贺哥有反应时间报复,人就被再次抓去警局,如果不是他谎称给律师打电话实则给简漱求助,他恐怕还得在京城的警局呆上大半年。
贺哥还是不甘心,“可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穿着比基尼,胸大腰细的女郎走过来,弯腰要和简漱碰杯。
简漱来者不拒,在女郎充满暗示的目光下把香槟喝完,对贺哥说,“你就是太着急,才三番两次落季聿白手里。”
“给她准备点好东西,一点一点下。”简漱微笑,声音缓慢却阴鸷残忍,“这人就是狗,有了瘾,才会对你点头哈腰,为你所用。”
他看向身边还未走的女郎,好像是在寻找认同者,“系唔系?”
“系。”
贺哥精神一凛,立刻点头,“是。”
……
“阿嚏。”林连翘打了个喷嚏,黄昏时候的风也不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凉着了。
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是季聿白。
唇角与漂亮的眼眸同时弯起,清甜得要命。
电话刚接通,林连翘就听到季聿白问,“出去了?要不要我回去陪你玩?”
“不用,刚才你的助理说浅水湾很好玩,日落也很漂亮,我就想出来看看。”
小姑娘声音充满活力的,倒是没有被他不在所影响。
这应该让季聿白感到庆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爽。
林连翘嘴上说着喜欢他最喜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