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无奈。
话锋一转,他又将目光重新落在林连翘的身上,不加吝啬地赞扬,“林妹妹,那天我看完你的舞之后,脑海中就有无数灵感迸发,就画了这一幅画,希望你能喜欢。”
什么样的好人会擅自闯到少女的舞蹈房里看人跳舞却一字不说?
林连翘压下不安,抿着唇笑,“谢谢你,我很喜欢这幅画。”
“你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会好好收下的,二少爷,时间已经很晚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季画生并没有走,低头看了看表,“我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
“我有些夜盲,不太能走夜路。”
说着,季画生将画抬起来,边走边说,“顺便将这一幅画挂起来。”
他将画举起来,好似真的在研究它究竟要挂在这里的哪一处才好。
季画生的每一步,都在靠近她。
林连翘遏制住往后退的冲动,无声注视着他好似巡视自己领地的悠闲模样,遍体生寒。
不知为何,林连翘敏锐而又直觉地认为,此时此刻的季画生绝不是看上去那么好惹。
此时此刻她不该和季画生产生矛盾,整个季家除了下人,而今真正算得上主人的是季画生而非林连翘。
如果季画生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不一定敢百分百保证季家的管家帮她还是帮季画生。
脑子飞快运转,林连翘不作声地环视周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墙面,说道,“那里好像很不错,二少爷,你能将画放在那儿,让我看看合不合适吗?”
季画生朝她走去的步伐微顿,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画框,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林连翘双手负于身后,也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
置于身后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等他走远,林连翘立刻绕到门口所在的方向。
“林妹妹,这里可以?”
“可以。”林连翘立刻说,“二少爷既然要在季家借宿,我这就去找管家让他帮你安排位置。”
说完,林连翘飞速跑出了房间,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奔向还未休息正在指挥佣人将该归整的东西归整起来的管家。
“季画生今天要在这里借宿,你给他找一间客房吧,不要在我住的地方。”
管家微微愣神,“好的。”
“有劳您再给我安排一辆车,我有些事情要急需解决。”
“您不要招呼画生少爷的吗?”
“不用啦,他应该比我更熟悉这里吧?”
管家细思片刻,答应了林连翘的请求。
林连翘握着手机,上了那辆皇冠威尔法,让司机带着自己一路抵达了格湾安区。
她不太敢和季画生共处一个地方,自己的房子又租了出去,林连翘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站在门口,林连翘给季聿白打电话。
……
s国,季聿白来到这儿将近四天了,liliy最近都没来健身房。
他跟踪了一段时间,liliy除了和人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就是购物给自己做保养。
直到今天。
liliy终于又一次来到了健身房。
她惯性找了那位有着八块腹肌的白种人教练。
白种人教练带着liliy进门之前,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吸烟的高大男人,冲他比画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这次一定完成任务。
不同以往的调情,白种人教练更加的热情,让年近三十八岁即将奔四,身体,内心无比空虚的liliy失去一贯的掌握一切的力量,如狼似虎般将白种人教练扑倒。
喘息声和高亢的叫声交缠在一起,起起伏伏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liliy的呼吸还没有平息,窝在高大强壮的白种人教练怀里,时不时摸一摸他的腹肌,别提有多爽。
“liliy你这几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准备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生活。”白种人教练在事后极其温柔地说着自己的担忧。
liliy红唇微翘,勾住白种人教练的脑袋,与他交换了一个法式热吻,这才不疾不徐地说,“有你在这里,我当然不会离开。”
“身上来了例假,出去和朋友聚会去了。”liliy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手表,“顺便给你买的礼物。”
“谢谢你。”白种人教练坦然接受了,并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能每天什么都不做,只需要和朋友聚会,买东西,逛街。”
“你家里的亲人一定很疼你。”
白种人教练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liliy的家人身上。
不曾想,liliy竟一声冷笑,“这算疼我吗?”
她在白种人教练的胸口上轻抚,拽了一下他的胸毛,说道,“你知道我的哥哥有多有钱吗?”
“他在我所在的国家,几乎富可敌国。”
“而我却只能在这里,每年只有两百万欧元,比打发乞丐还要让我心寒。”
liliy的声音里带了点怨毒。
白种人教练立刻说,“你明明可以回去分家产的,liliy,你有这个资格。”
liliy却是安静下来,幽幽道,“他不可能让我回去。”
“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永远都不可能让我回到我的祖国。”
白种人又想追问为什么,liliy却没有给他机会,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令她感到讥讽可笑的事情,她又一次缠上了liliy。
天色渐暗,liliy足到天黑之后,才从健身房离开。
白种人教练迫不急待地找到了季聿白,一字不差地将liliy对他说的事情转达给季聿白。
“原来她家在你们国家那么有钱?她是做错事情了吗?所以才不得不躲到s国?”白种人教练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季聿白捏着烟。
父亲。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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