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给了白种人教练又一大笔钱,表示这是他的报酬。
二人又说了两句,季聿白回到住处睡觉,一大早,他就接到了林连翘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练舞。
想他了?
季聿白眉头轻扬,将电话接通。
“哥哥,我现在在格湾安区。”
林连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季聿白以为自己猜对了,“这几天打算住我哪儿?”
林连翘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么想我?”季聿白坐在桌前喝咖啡,将后背倚在靠背上,长腿交叠搭在桌上,坐姿霸气。
“你可以睡我房间,柜子里有很多我的衬衫。”
林连翘:“……!”
交流驴头不对马嘴,林连翘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静默片刻,林连翘对他说,“是季画生,不久前他突然来季家,送了一幅画给我。”
“季画生说他有些夜盲,要在季家借宿,我觉得不对劲,就跑了出来。”林连翘解释说,“城中村那边的房子租了出去,我没地方去,所以才到你家这边。”
季聿白上半身前倾,英俊无俦的面容没有一丝笑意,“今天第一次去找你?”
“嗯……”
“你去尧城前就住格湾安区,我让人守着你,不用怕他。”季聿白低声安抚,长直睫毛下垂,遮住眼底晦暗狠色,“季画生那杂碎,等我回去。”
“哥哥,他现在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林连翘提醒他,“你千万不要打人。”
季聿白凉凉一笑,“怎么?怕我把季画生打坏了?”
“你胡说什么?”林连翘鼓起腮帮子,不高兴说,“你打架总是不管不顾,把对方打趴下来,你的手也得受伤。”
“我才不关心别人。”清凌凌好似往季聿白心里钻的声音,“我关心的是你。”
她轻飘飘一句话,好似羽毛,落入季聿白心头,明明没有丝毫重量,却轰的一下推倒了厚厚壁垒,安然落入一片柔软之中。
季聿白呼吸微重,这会儿他很想就在林连翘的身边。
“宝宝,你真的很会勾人。”
他的声音变得哑了一些,有点像不久之前,那通电话里他诱哄她自己揉胸时的嗓音。
林连翘耳朵尖都红了,咳了一声,“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门锁密码。”
“哥哥,今晚我穿你的黑色衬衫做睡衣,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季聿白当然不会介意。
还让她拍照片给他发过去。
和季聿白比起下限,三个林连翘加起来的下限都没季聿白的低。
她果断挂断了电话。
进了门,她赤着脚去季聿白的主卧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去浴室洗澡。
临睡前,林连翘给季聿白发了一张局部自拍图,也不管他看完是什么想法,给他发了一条晚安的消息,将手机调成静音,安心睡了过去。
季聿白看着差点没疯。
林连翘连着两天都没敢再回季家,直到前往尧城的前一天晚上,她的手机上忽然多了一条消息。
陌生来信:【在练舞房有些不太合适,我自作主张换了其他地方,林妹妹,你回去之后可以看一看,很合适的位置。】
林连翘心口一悸,明白这是季画生给她发来的。
有一瞬的慌乱,林连翘立刻就出了门,左右看了看,找到了季聿白给她安排的保护人员。
那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女人,穿着休闲服,带着墨镜,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保镖。
“杳姐!”林连翘小跑过去,“你能和我一起去个地方吗?不要暗中保护,就这么和我一起去。”
那位被林连翘称为杳姐的女人将墨镜往下拉了拉,看着明艳漂亮的林连翘,爽快说,“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被派过来保护你的。”
她的普通话很塑料,带了点港音。
有了杳姐在,林连翘没有那么担心,二人一起回到了季家。
管家一直都在,林连翘问他,“季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
管家回答,“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林连翘松了一口气,和杳姐一起先去了舞蹈室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你家能有什么危险?”杳姐坐在沙发上,看着林连翘皱眉,没懂她在害怕什么。
林连翘当然不能对其他人说季画生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而且……她觉得季画生可能是个变态之类的话。
毕竟季画生并没有真对他做什么,张口污蔑人的事儿……林连翘现在还做不到。
她笑笑说,“你说的也是,明天我就得去尧城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
杳姐点头,跟着她去了房间。
林连翘的房间本身也不小,有卧室,卫生间,衣帽间三个区域,林连翘去换衣服之类都是在衣帽间里。
衣帽间有一面镜子,杳姐看了眼那镜面,觉得这衣帽间里的陈列还挺有意思。
林连翘拿的东西并不多,简单收拾了一些贴身穿的衣物之后,也不曾看镜子,和杳姐一起离开了衣帽间。
杳姐一边走一边说,“你衣帽间挂在角落里的那幅画还挺好看。”
“是吗?”林连翘还没反应过来,正要说都是季家人选的,又猛然想起来,衣帽间哪来的画?
咚!
她心脏猛然跳动,紧接着,林连翘蓦地转身,返回衣帽间。
杳姐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却见林连翘站在衣帽间里,盯着角落里的那幅画,满脸苍白!
“怎么了?!”杳姐不解问,“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这幅画赫然就是季画生在不久之前送给她的那幅!
季画生竟然放在了她的衣帽间里……正对着镜子……!
林连翘换衣服都是在这里,对着镜子换。
无形中给林连翘的感觉就是,她站在镜前换衣服,而季画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