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唇角翘起来。
真的很好看啊。
她说的是这件婚纱。
林连翘鼓着勇气说,“我能拍一张照片吗?”
女人莞尔,“当然可以。”
“你的手机在换衣间吧?我帮你拿。”
她又去了换衣间,把林连翘的手机拿了过来。
林连翘对着镜中的自己拍了几张照片,从中选出了最好看的一张,给季聿白发了过去。
林连翘:【图片】
林连翘:你的眼光还不错。
哥哥:很美。
哥哥:想嫁给我了?
林连翘:穿给我自己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哥哥:什么时候结束?晚上带你出去散心。
原来他知道自己不高兴啊……
就像是猫被主人顺舒服了毛,懒散惬意地摇一摇尾巴,又用脸颊蹭蹭主人的手,以示自己的满意。
她摩挲着手机,唇角弯弯:应该快了,我去找你吧,现在。
季聿白就给她发了一个地址。
林连翘将婚纱换下来,庄如真那边终于选定了自己要在海岛穿的婚纱,不过那套尺寸有些问题,需要再改改。
她找了个借口,去找了季聿白。
季聿白这会儿在拳击场和人打拳。
林连翘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他赤裸着上半身,与人在台上打拳。
她没怎么去关注过打拳,上次看拳赛还是她拿季聿白做赌,用几百块赢了几千。
季聿白臭骂了她一顿。
两个壮汉赤裸互搏……画面倒是挺好看的。
季聿白练了好几年的拳,在台上不仅出手果决,打法强悍霸道,大开大合之间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特别是他那张脸,就很有观赏性。
只要他在,林连翘就盯着他看,眼中就再装不下别人。
“季聿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明明没来过拳击场几次,但只要他来和别人打拳,就没输过。”
“可不是!”
“哎,季聿白受伤了?这是和谁打架打的?”
众人听到这话,连忙朝季聿白看去,果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些划痕般的伤口。
有性生活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别有深意地笑出来,“肯定是夜里哪个缠人的小妖精抓出来的。”
“季聿白艳福不浅啊。”
听到旁边人的话声,林连翘眼尖看到他后背手臂上有些许红红的抓痕,脸上一窘。
生怕别人发现她们之间的事情,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台上季聿白的对手被他打趴下,场内一阵欢呼
季聿白甩了甩脑袋,将发间的水甩开,接过水,仰头一饮而尽,下垂的眸子漫不经心地往场地外扫,却是看到某个想要离开的小姑娘。
他将水放下,从台上下来,推开围着他的众人,胳膊搭在想要偷偷逃跑的某人肩膀上。
“去哪儿?”
耳边传来带了戏谑的笑语,他轻而易举将人往后带,捞进自己怀里,“我以为你来找我会穿那套婚纱。”
“那是穿给我自己看的,又不是给你求婚。”林连翘又一次重申,只不过看向季聿白的眼睛里带了点期待,“好看吗?”
季聿白:“现在就想洞房花烛夜。”
林连翘:“……”
大色批。
她推他一把,“我不和你说了。”
“等我一会儿。”季聿白揉她脑袋,将手里的水杯塞给她,去一旁和那些同样是拳击馆的人说话。
林连翘没有刻意看过去,却也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看她。
带了打量和意味深长。
说不定他们就在猜季聿白身上的痕迹是不是她留下的。
季聿白笑得随性,张口闭口,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连翘把头发又理了理,遮住发红的耳朵。
季聿白换了衣服,白衣黑裤,右手肘叠着一件黑色外套,左手揽着林连翘的肩膀带她离开。
本来是带她出来玩,但林连翘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兴致高昂的模样。
到底是在京城,可玩的地方偶尔就能碰见熟人,林连翘并不敢和他真走太近,生怕被人发现告诉季邦则告诉庄如真。
“躲我干什么?”季聿白将距离自己三四米远的林连翘揪过来。
林连翘说道,“我没躲你啊。”
季聿白冷笑,“离我十万八千里远,这么怕别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你不要胡说八道。”林连翘道,“我是怕有熟人看到我们在一块儿,去告诉季叔叔和我妈妈了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季聿白盯着她看,强硬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信我就不要想那么多。”
季聿白说得十分坦荡,“他们随便说,无妨。”
林连翘眼睫下垂,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让外人看不清是她。
她做不到像季聿白那么坦荡。
庄如真是为了钱和权才和季邦则结婚,整个京市的上流社会都知道。
如果她们的事情传出去,那别人又会怎么说?
季聿白必然不可能让她背锅,只会说是他勾引的自己,把祸都揽在自己身上。
可不论怎么说,季聿白都会成为别人取笑的谈资。
林连翘不想让季聿白出现在别人口中。
她闭了闭眼睛,八月底,季邦则和庄如真结了婚,她和季聿白也该结束了……
比盛夏还要炽热的热恋,比鸣蝉还要短暂。
可夏蝉仍要奋不顾身地高鸣一夏,她为什么要还不到时候就开始把季聿白越推越远?
林连翘豁然开朗,使劲蹭了蹭他的胸口,嗓音比撒娇还甜,“我们去看日出吧!”
季聿白疑惑地看着她,她的眉眼娇嫩如花,雪肤樱唇,不见一丝阴霾。
“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