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s国的事情不太顺利么?
她知道季聿白一直对s国的事情很关注,不惜跑了两次s国去调查,他的脸色这么难看,或许是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林连翘在书房外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去打扰季聿白。
独自一人在卧室里睡觉,林连翘没等到季聿白回来,起身去找他。
季聿白已经不在书房,厨房,餐厅,客厅也没有踪迹,林连翘还以为他出去了时,却见他在阳台喝酒。
他坐在二人常呆的躺椅上,高空那轮明月洒下不甚明亮的华光,给季聿白浅盖了层银色的冷意。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侧头看了过来。
对上季聿白的目光,林连翘的脚步一顿。
这些日子季聿白对她越来越好,再没有像以前那般,看她时,视线里总夹杂着厌恶,不喜。
可现在季聿白注视她的眸子深处,多了难言的冰冷。
虽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收了回去,林连翘还是敏锐察觉到了。
心口一悸,林连翘不知这转变从何而来,沉默片刻还是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哥哥,怎么不睡觉在这儿喝酒?”
季聿白没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眸光一转落在窗外夜色中,语气淡淡的,“你去睡,不用管我。”
揪住他的酒杯,林连翘轻声,“酒喝得太多伤身体,你昨天晚上还和晋津言他们出去喝酒了。”
昨晚晋津言心情不好,约季聿白出去玩,季聿白便带着林连翘一起去了,他和晋津言喝了不少酒,要不是他的酒量在那里撑着,恐怕连路都找不着了。
心情烦躁的季聿白闻言,眉头紧皱,脸上划过些微戾气,将酒杯从林连翘的手中给夺了过来,“用不着你管这么多。”
酒杯内的酒水洒出,落了林连翘一手。
她的手上没多久就泛起了些微红。
二人皆是一滞。
古怪的气氛在二人周身徘徊,林连翘感觉皮肤有些痒,她先一步起身,去拿了纸巾擦手,大脑一片纷乱。
他怎么突然对她说这种话?
身后季聿白已经烦躁地将酒杯放下来,靠近过去抓她的手来看。
“又过敏了?”
林连翘点点头,“好像是。”
林连翘对酒精过敏,家中常备的医药箱里放了不少治疗过敏的药,给她拿了药片,又用药膏涂了一层。
季聿白亲自动手,冷峻的眉眼没有笑意,只是在灯下握着她的手仔细上药。
林连翘看着他这般,又觉得自己刚才是多想了。
林连翘放轻松,唇角勾起笑来,“没事啦,这种小幅度的过敏很快就会好。”
她踮起脚想要亲他脸颊,唇即将落下之际,季聿白倏地侧开头。
很快的躲闪,客厅灯光下的两人对视,季聿白僵了片刻,眉宇间戾气几乎难以掩饰。
松开林连翘的手,季聿白往后退了一步,“早点睡。”
说完,季聿白大跨步离开。
林连翘匆忙追上去,抓住季聿白的胳膊,挡住他离开的步伐。
她抬着头顽固的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也不知是那个字眼刺激到了季聿白,他似乎瞬间变成了即将爆发的狮子,甩开林连翘,沉怒离开。
门开了又关,林连翘依旧保持着抓季聿白的姿势,自脚尖蔓延起的冰冷侵染全身。
从二人第一次亲吻,季聿白只拒绝过她一次主动,还是不久前去山上看落日,季聿白气她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敢在下雨的时候下山,她哄他时,季聿白避开了她的亲吻。
这是第二次。
季聿白毫无征兆,无缘无故的躲避了,下意识地抗拒,不喜。
他甚至直接走了。
林连翘自胸口溢出极大的不安恐慌。
季聿白是什么人?只有他把人吓得屁滚尿流的份,从来没有人能把他给逼得逃走!
不,他或许不是无缘无故的躲避。
或许是因为终于有他在意的人知道了他和自己未来的继妹在一起,并且嘲笑他,让他对她感到了厌烦。
或许他终于明白和她在一起是多么不堪,打算及时止损。
林连翘死死的攥着手,豁然想明白了季聿白突然转变的态度。
她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并且早有准备,可突兀的事到临头,她胸口闷痛一片。
站起身,林连翘麻木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黑夜中,迈巴赫从道路上行过,很快驶远。
再抬头,高空那轮明月,依旧高高挂在星河之中,无情注视着一切。
林连翘心脏一下一下抽痛,苦闷无处发泄,扭头却是看到季聿白没有喝完的那一瓶酒,无力笑出来。
季聿白还能借酒消愁,可她呢?能借什么消除她心里的不安痛苦?
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林连翘才有了一些睡意。
她是被于团长的电话给叫醒的。
“连翘,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来团里?”
林连翘的瞌睡虫顿时被吓跑了。
她低头一看表,竟然十一点半了!
她昨天和于团长约好了,今天十点让于团长过一遍自己的舞!
竟然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对不起于团长!我睡过头了!”林连翘满是愧疚的道歉,“我这就过去!”
“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罚你了,快点过来。”于团长的话中也多了些许不高兴。
挂断电话后,林连翘立刻穿上衣服,往外跑,心中懊恼,应该定个表的。
季聿白也不喊她起床!
想到季聿白,林连翘的心骤然又如被刀狠狠划了一刀,疼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在格湾安区住的这些天林连翘作息虽然有些不太正常,可多数时候早上季聿白都会把她给叫起来,林连翘也就将定表的习惯给改了。
他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今天自然而然也没人喊她起床。
由不得林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