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西装革履,靓丽青春的男男女女们,全都被林连翘给逗笑了。
林连翘看了一眼周明,周明相当默契,把手中的那些文件,分发给在场的众人。
“或许我们的行动还是比不过早就在车企这一行业扎根数百年的老牌,但我想,新能源汽车这一块儿,一定会在这几年争先恐后的爆发。”
“这里距离海港很近,货车只需要一天,就能抵达最近的大型海港,往东三十里,是高铁站与火车站。”
“澜市接壤京市,有什么文件派发,这里的消息也相当灵通。”
林连翘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些优势,口有些渴,又喝了一口水。
很快,她的脸色多了几分凝重,“当然,我们的技术不足,一些只有那些大厂才掌握的高精密度机器,重工机器,我们都需要找渠道购买。在场的众人也许对这一块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踏入一个新行业,就代表了一切要从头开始。”
“道路迷茫未知,或许是一条死路,也或许是一条杨康大道。”
“我并不想以你们说我是相中你们这些千里马的伯乐来捆绑住你们,道路坎坷,我们会很累,争吵,冲突,矛盾都是道路上必不可免的。”
林连翘相当真诚的告诉了他们利弊,原本还一片野心勃勃的众人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诸位今天回去之后,再仔细想一想,得到答案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打拼。”
那些高层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周明站在林连翘的身边,并没有离开。
林连翘笑着看他,“你不用再想想?”
“不用。”周明笃定的说,“林董,我相信您。”
林连翘唇角的笑容散开,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
离开了尚未开建的公司工厂,林连翘返回了住所,继续打电话。
从林连翘有了开新能源汽车公司的时候,她就一直在了解这一块儿,去年林连翘就在各种商业活动,宴会之中认识了不少人。
挖人是一个需要隐秘的事情,至于机器……
这是有钱就行的事。
很巧的是,林连翘现在很有钱。
不只是因为她卖掉了际和的股份,还因为她这些年的积累。
林连翘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使用,一半用来联络之前在各大高校寻找的研究院和研究所,以及和澜市政府部门打交道,一半用来在国内寻找厂家购买机器。
新公司落牌的同时,那些跟着林连翘来到澜市的人有走有留。
对他们来说跟着林连翘重新打拼,的确是一次豪赌,但最大的压力是在林连翘身上的。
她几乎把全身家当,以及所有的精力,时间全部投入了进去,而他们只需要投入精力和时间。
办了两个月,林连翘的新公司,‘领舟’,在租赁的办公地点正式宣布运营。
林连翘低调,但还是能请来商务局的局长和市长一起参加剪彩。
当天,季聿白站在崭新的办公区域,人群的角落,远远看着林连翘沉静淡然的站在市长身边,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眉眼生动活力。
很显然,哪怕两个月的忙碌让她很是疲惫,今天的林连翘依旧很高兴。
季聿白单手插兜,看着林连翘送走了一众领导,返回办公区域,让员工们自己去忙自己的。
得了空闲,林连翘才来到季聿白的身边。
“不是说你最近也忙吗?怎么还会过来?”林连翘歪了歪脑袋,唇角依旧噙着笑,抬起手,露出白皙柔嫩的手心,“贺礼呢?”
季聿白拍她手心,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在路上,很快给你运过来。”
季聿白低着头,也学着她歪脑袋,“带我去看看林董您的办公室?”
林连翘就带他穿过办公区域往上走。
“我总共租了四层,二三楼是办公区域,四楼被分成了三个区域各种功能不等,一楼是吃饭的地方。”
林连翘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二人就来到了林连翘的办公室。
作为目前公司内的唯一投资人兼董事长兼总裁,以及其他各种杂七杂八身份的林连翘,她自然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算太大,但也是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可以休息睡觉。
季聿白看完,中肯的发言,“麻雀虽小,五脏六腑俱全。”
“那当然比不上寰宇这种全球顶级的大企业。”林连翘回答,看着玻璃外的那些充满干劲的员工们,唇角上仰,“它是一个柔嫩的弱芽,需要漫长的成长才会长成参天大树。”
季聿白依靠着书架,说道,“我从成年到二十五岁,拿的依旧是家中给我的分红与靠着一身蛮力和拳头才能拿到的赏金。”
“我的二十六岁,在做寰宇旗下某个房地产的一个最基层的销售。”季聿白侧低头看着她,笑了笑。
“你知道我不是个能低头的人,一点委屈都不能受,那会儿搞砸了好几单生意,身上的钱全都被断了,没有车,没有住的地方,我饿了三天,每天只能喝水拿公司里免费的零食充饥。”
“那会儿我就在想你,当初你明明已经有季邦则和庄如真给你钱,你为什么还要去酒吧跳舞,为什么要去给杨莹做家教,都是钱,季邦则给你的,庄如真给你的,你自己赚的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把钱分的那么明明白白。”
“等我拿到第一笔公司里最低薪资的时候,就明白你在坚持什么。”
林连翘手指动了动,听着季聿白的话,并没有打断他。
“你自己赚的钱,干干净净,可以随意分配。”
“别人给你的钱,你用了,就会忐忑不安,从气势上就会输别人一头,甚至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和人相处,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可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才没能顾及你的感受。”
听到这儿,林连翘才看他一眼,说道,“所以你说这些,是为了忏悔吗?”
“忏悔也不会是在这儿。”季聿白摇摇头,无奈说,“后面的那句话是我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