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沈二公子那般声名远播,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徐嘉云唇角微勾:“二姐姐心思深沉,从前就能挑拨得四妹妹处处针对于我,配上一个温和的人反倒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倒不如找一个家里事儿多的,才能一展才思啊。”
秋水苑。
经历了这一场,宋姨娘总算是放下了心。
“还好,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终究没有波及到我和嘉曼。”
玉婵道:“是啊,有老爷坐镇,太太也不敢胡来的。”
“您没有做过的事情,如何能波及到您?”
“只是从前四姑娘和二姑娘走得颇近,要不要提醒一下四姑娘?”
宋姨娘想了想,点头道:“我自会嘱咐嘉曼,二姑娘连自己的亲姐妹都下得了手,也真是心狠手辣。”
“嘉曼可不能和她走得太近了,叫老爷看到,可是不好的。”
“不过奴婢可是想不明白,”玉婵道,“今日这证据确凿的事情,二姑娘怎么还牵扯到三姑娘的身上?”
宋姨娘轻笑一声:“我可管不了这么许多。”
“最好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掐起来,一个二个都落不着好的。”
“如此一来,才看出嘉曼的好处来。”
玉婵道:“您说的是,如今看起来太太是想打压这些庶女的。”
“二姑娘、四姑娘可不都是被管束着了。”
宋姨娘道:“是啊,太太一心就是扶持自己的女儿,其他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经历了这件事情,府里总是要平静几天。
有徐常瑞的告诫,这件事到底没有传出去。
陆氏竟像是把徐嘉青这个人忘了一般,一心替徐常佑操办起婚事来。
徐常佑的婚事是早早定下来的,女方是通议大夫家的嫡女柳慧月。
不过因为母亲生病去世,所以守孝了三年。
虽说有些波折,但是能顺利成婚也说明了两家的品性,一时倒也传为美谈。
陆氏把一切都办得妥妥帖帖,除了安远侯府,连晋宁侯府也来了人。
晋宁侯府夫人曹氏也带着高家三公子高永湛登门庆贺。
倒也是宾客盈门,曹氏见陆氏身边跟着三个姑娘在张罗着,便问道:“倒是不见你们家二姑娘?”
陆氏笑笑:“这两日温度又低了些,嘉青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这几日也都歇着。”
曹氏点点头:“原是这样的,姑娘家体弱总是有的。”
送了曹氏到宴席上,陆氏心里清楚,曹氏这也是对徐嘉青有意了。
她还真是有本事,晋宁侯府也是好门第,高家三公子也算是端方有礼,凭她也配?
陆氏转头迎接其他的客人,终于能坐下来歇一歇,陆氏来到曹氏身边。
笑盈盈道:“今日夫人能来,咱们徐家也觉得荣幸。”
“其实不瞒你说,嘉青虽然是个庶出的女儿,从小也是和嘉雪一样养大的。”
“吃穿用度都是差不多的,连请的师傅也一样。”
“所以养得性子也要娇一些。”
曹氏笑道:“姑娘家爱娇些,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陆氏心里暗暗忖度,这曹氏的性情倒是比安远侯府的王氏好得多了。
“可不是吗?”陆氏有些无奈道,“我刚刚又去看了嘉青,瞧着倒是好了不少,只是还不肯出来。”
曹氏虽然有礼有节但毕竟是晋宁侯府的夫人,自然也听懂了陆氏话里的意思。
徐嘉青颇为娇惯,估摸着是没瞧上高永湛,心里也冷了几分。
终究是太年轻,恃才傲物,以为凭着一手好棋艺就能无往不利。
在晋宁侯府这样的门第面前还敢拿乔,看来到底是小门小户。
陆氏又和曹氏寒暄了几句,这才走开了。
等到礼成,新娘子送进了洞房,宾客也散了不少,徐嘉雪和几个妹妹也不必在外面应酬。
于是在新房里陪着新娘子,新娘子这一天也是折腾够了。
徐嘉雪吩咐道:“去端几个小菜来,让二婶好歹吃些东西。”
柳慧月移开了面前的扇子,面庞清秀,脸颊微红,笑道:“不用麻烦,我吃点点心就行了。”
徐嘉云笑道:“二婶饿了大半日,只吃点心只怕是不够。”
“女客这边倒是清净了,不过二叔那边还热闹着,估摸着还有好一会儿。”
几人坐在一处说了会儿话,直到夜深,徐常佑进了新房,几个姑娘才离开。
梦云苑。
绮月问道:“奴婢瞧着姑娘对二太太倒是极好的?”
徐嘉云轻轻扭了扭脖子,这一天的应酬交际下来也是够累的。
绮月上前一步,替她揉着肩背。
徐嘉云笑笑:“老太太疼爱二叔,爱屋及乌,想来也会疼爱二婶几分。”
“我一向在老太太面前讨巧,对新来的二婶自然要亲近些。”
“对了,”绮月又道,“今日我见到太太和晋宁侯府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晋宁侯府夫人来的时候倒是颇为热情,走的时候明显看出有些不高兴。”
徐嘉云想了一回:“看来母亲已经回绝了曹氏的好意。”
“这事儿不该咱们知道,最该知道的自然是是二姐姐了。”
绮月点头:“是了,这本就是二姑娘心心念念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来到松柏院。
柳慧月给老太太敬了茶,老太太笑呵呵道:“好好,这时节地上凉,快起来吧。”
柳慧月给老太太做了一顶风帽:“母亲,这是我做的风帽,想着秋冬的时候出门,您也用得上。”
老太太接过:“是个有心的孩子。”
又取了一支金镶玉蝶恋花发簪,给了她:“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东西,如今给你戴正合适。”
柳慧月给徐常瑞和陆氏敬了茶,和几位姑娘见了礼,送了几个精致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