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云诧异道:“四妹妹的意思是”
“有人害了我姨娘?”
徐嘉曼道:“可不是吗?听说生了你杜姨娘身子弱了些,但也没什么大毛病。”
“怀着文哥儿的时候,母亲可是替杜姨娘张罗了不少的吃食。”
“这些东西吃下去,文哥儿自然是身强体健。”
“但是到了生产的额时候,考验的可就是杜姨娘了。”
徐嘉云皱眉问道:“四妹妹,按理说这些事情可不是咱们做姑娘的该说的。”
“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你有事从哪里听来的?”
徐嘉曼心头窃喜,这样的陶都才能说明徐嘉云是有几分相信的。
她要是不相信,定然扭头就走了,何必再追问这些细节?
于是道:“我本也不知道,不过是前儿听见两个小丫头嚼舌根。”
徐嘉云还是将信将疑:“可是小丫头哪里知道从前的事情?”
“杜姨娘都去了这么些年了,该不是这些小丫头编排母亲的吧?”
徐嘉云倒是不傻,怪不得能在府里过得越来越好。
徐嘉曼只得解释道:“我开始自然也不信,还想要罚那两个小丫头。”
“结果她们说是程嬷嬷说的。”
“你也知道,程嬷嬷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几十年前就伺候几个姨娘梳妆的。”
“她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少。”
徐嘉云仿佛是信了几分,面上的神情有些凝滞。
徐嘉曼道:“我也想不到,母亲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三姐姐也别多想了,如今母亲待你倒是极好的。”
“想来也是想弥补一二吧。”
徐嘉云冲着徐嘉曼勉强一笑,看来已是无心听她说什么了。
徐嘉曼觉得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位,于是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徐嘉云在园子里又坐了一会儿,绮月和绮风都劝了几句,才慢慢悠悠回了梦云苑。
绮月见徐嘉云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在外面冻着了,奴婢再去加一盆炭火,烧个汤婆子来。”
直到走进了屋子,徐嘉云才道:“罢了,屋子已经够暖和了。”
徐嘉云的神情恢复了正常,绮月松了一口气:“姑娘刚刚那个样子,可是把人都要吓坏了。”
徐嘉云笑道:“不这样,四妹妹怎么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奏效了呢?”
“快把花儿插了放在窗台上,这屋子里暖和,多放一会儿这腊梅就开不了了。”
“姑娘还有心思管这花儿,想来还是好的。”绮风笑说一句,拿着几枝腊梅出去了。
绮月问道:“姑娘,四姑娘到底说您说了些什么?”
“竟让你装出这样失神的样子来?”
徐嘉云沉思片刻,才道“说是杜姨娘的难产,和母亲有关系。”
绮月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真的?四姑娘是怎么说的?”
徐嘉云将徐嘉曼说的话大概说了一遍,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的事情?”
绮月摇摇头:“咱们当时年纪都太小了,不曾记得。”
“不过太太确实很关照杜姨娘的,毕竟那时候就杜姨娘还没有儿子。”
“然后就是周姨娘,其实也和杜姨娘走得很近。”
“时不时就互相串门的。”
徐嘉云道:“这话徐嘉曼倒是一句也没提。”
“看来她心里还是急着徐嘉青的好,这个时候也没周姨娘和徐嘉青说出来。”
其实徐嘉云心里清楚,杜姨娘难产而亡,若说是人为,这府里只怕没有干净的人。
陆氏见杜姨娘如此受宠,心里慌了神,想出这样的办法也是有的。
但是其中也少不了徐常瑞的疏忽,周姨娘的顺水推舟
说起来当时陆氏并没有生育,清不清楚这样的法子倒是不知道。
不过周姨娘已经生养了两个孩子,心里应该知道的。
和杜姨娘走得近,却从未提上一句,心思也算是昭然若揭了。
绮月道:“四姑娘和您说这样的事情干什么?”
“难道是想挑拨您和太太的关系?”
“可不是吗?”徐嘉云道,“眼见着我和母亲相处得还算不错。”
“从前四妹妹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再也得不到了。”
“四妹妹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绮月问道:“姑娘,那怎么对待太太,还要一如往常吗?”
徐嘉云沉思了半晌:“还得想个法子,让挑拨离间的四妹妹自讨苦吃。”
“对于母亲,当时是要一如既往的尊重,甚至要对她说心里话。”
“让她对我和嘉文没有芥蒂。”
“至于姨娘的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绮月稍稍放下了心:“奴婢还担心姑娘,知道了这些事情心里难受。”
“无意之中得罪了太太,将来的日子和婚事就更难了。”
徐嘉云道:“姨娘的事情我自然难过,只是这不是难过便可以解决的。”
“这个时候和陆氏对立,咱们得不到好处不说,也不可能能为姨娘报仇。”
“谁让母亲是当家主母呢,我做事有分寸,你放心。”
绮月点点头:“自从四少爷生了病,姑娘就已经立起来了。”
“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徐嘉云吩咐道:“如今还要你们去办几件事。”
“把嘉曼今日告诉我的意思,在府里隐蔽地传一传,都说是在隐幽苑听到的风声。”
“那个书兰,你好好处着,回头让我看看她是不是可用之人。”
“另外就说我今日在院子里坐得久了些,着了风寒。”
绮月记下:“是,奴婢这就去办。”
隐幽苑。
书兰进来,徐嘉曼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