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有小巧的案几,上面摆放了茶水点心。
陆氏早早便让人去打听,今日可有安远侯府的人在。
兰芝打听好了消息,在陆氏耳边说了几句。
陆氏笑道:“你们小姑娘家,平日里就是拘在家里的,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都各自去玩吧,自己的注意安全就好,下面的湖不要靠得太近。”
“山上的密林处也不能去。”
四人应下,陆氏又嘱咐了徐嘉雪几句。
徐嘉雪听了,点点头,挥鞭往跑马的草场而去。
到了马场,徐嘉雪一眼便看见了沈蕴和,少年公子,鲜衣怒马,不愧是京中风流人物。
沈蕴和见到徐嘉雪,淡淡一笑,慢悠悠朝着徐嘉雪的方向而来。
马上的少女清丽淡雅,风姿卓绝,远远看去真真是郎才女貌。
徐嘉雪勒住缰绳,问道:“沈二公子也来了。”
沈蕴和一笑,更添几分温情明媚:“是啊,这两日天气好,出来踏马游春最是合适。”
打眼看到徐嘉雪头上的梅花簪:“看来徐姑娘果然是喜爱梅花。”
“在这样百花盛开的时候,还是偏爱梅花的清雅之姿。”
徐嘉雪笑笑:“我确实喜爱梅花,但这簪子是沈公子送的,因此我很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打马扬鞭往马场边缘走去。
徐嘉青并没有去马场,而是在草场慢慢走了一圈儿,来到打秋千的地方。
多是各家女眷在这里,她是来寻程家姑娘的。
不一会儿,便等到了程柔清,两人在秋千架下谈天说笑。
程柔清笑道:“今日嘉青姐姐打扮得倒是素雅,你可不知道,三弟弟回去可是常常念叨着你。”
“还好几次向我打听你呢。”
徐嘉青微微红了脸儿:“快别取笑我了。”
又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曾安顿好了?”
“今日才来,不过趁着天气好,便来跑两圈。”程柔清道。
“家里的事情自有丫鬟们打理。”
到底是有爵位的人家,行事派头徐家还是比不得的。
程柔清道:“刚刚在马场旁边看到一个地方,迎春花开得很是繁茂。”
“不过那是条小径,马儿不好过去,咱们拴了马,走过去瞧瞧怎么样?”
徐嘉青点点头:“也好,这个时候桃花还没开,也只有迎春可以看了。”
两人携手往程柔清说的地方走过去,果然见到一大片迎春花。
在斜斜的山坡上往下蔓延了一大片,满目都是明媚鲜妍的嫩黄色。
两人赏了一回,却见程彬走了过来。
嘴里说着:“原来二姐姐来了此处,怪不得在马场寻不到你。”
话是对着程柔清说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徐嘉青。
徐嘉青今日穿得素雅,站在娇艳的迎春花旁,更是显得端方,程彬道:“嘉青姐姐好。”
“几个月不见,嘉青姐姐的气色更好了。”
“我看此处漫山遍野的迎春花都比不过姐姐的清雅。”
徐嘉云红了脸儿,转向了另一边。
程柔清却是抿着嘴儿笑:“三弟弟,你可别这样说话,可是吓到嘉青了。”
又道:“哎呀,今日跑了两圈儿,我的马儿还没有喂食,我回去瞧瞧。”
于是就留下了程彬和徐嘉青两个人,程彬上前几步道:“嘉青姐姐,上回一别已经是两个月了。”
“程公子,有什么话,你实在不该来对我说。”徐嘉青面上有些羞恼之色。
端庄清雅中又显露出女儿家的娇态,程彬更是看得心痒。
他解释道:“我已经和母亲提过了,母亲的意思是踏春游春的时候,咱们能见上一面。”
“你也去我家里坐坐,也许我们两人”
徐嘉青轻轻跺了跺脚,背转过身去:“程公子,我已经说过了,这人生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样私下见面,着实是不妥。”
程彬也怕惹恼了她,忙道:“嘉青姐姐别误会,今日我本是想让二姐姐传话的。”
“只是听说姐姐家中规矩多,也不知姐姐在家过得好不好。”
“想早早看到姐姐,你放心,我这就去求了母亲。”
“邀请伯母明日来伯爵府的庄子里坐一坐,姐姐可千万别恼了我。”
徐嘉青回过身来,眼眸含情,看了程彬一眼,行礼道:“那我就等着程公子的消息。”
程彬心中微动,还想上前一步,徐嘉青却又退开了。
见她这般,程彬也不敢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到程彬走远,绿萝扶着徐嘉青道:“姑娘,奴婢程公子心急的样子,这件事保准能成。”
徐嘉青淡淡一笑:“接下来就要看他的了。”
徐嘉云在草场上信马由缰,春天的风不寒不燥,吹在脸上分外清爽怡人。
李越泽远远瞧着,她还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啊。
从前多是清浅的颜色,她穿起来总是显得乖巧无害。
如今穿着这样艳丽的骑装,又是另一种明丽。
他策马跟了上去,徐嘉云偏过头,头上金蝶簪翅膀微微扇动。
又露出耳下的珊瑚珠子,火红的颜色衬得肌肤雪白,如同初见那一面,是说不出的惊艳。
她露齿一笑:“原来是李公子。”
李越泽望着她静了一瞬,才道:“姑娘什么时候到的?”
“昨日便已经到了,不过在庄子上收拾了一日,今日才出来。”徐嘉云道。
毕竟往后是合作的关系,倒不好似从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越泽笑问道:“如今姑娘铺子里的生意可好?”
“托李公子的福,”徐嘉云笑笑,“尚且不错。”
“李公子若是想要看账簿的话,随时去铺子里翻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