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雪道:“我也是才得知消息,已经打发人去请大夫了。”
两人来到江姨娘的床边,江姨娘眉头微微蹙着,面色苍白,怎么看都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儿。
沈蕴和问道:“玉函你感觉怎么样?”
江姨娘见沈蕴和和徐嘉雪都在,撑着身子还想起来行礼:“好了,这都什么时候,怎么还这般多礼?”
徐嘉雪也道:“江妹妹好生休息着,大夫马上就来了。”
又问在江南院伺候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儿?江姨娘身子虽然差些,但是一直好好将养着,怎么会突然这样?”
江姨娘的贴身丫鬟也很慌张:“奴婢也不知道。”
“最近江姨娘的身子越来越差,少夫人您已经免了请安。”
“但是江姨娘还是想起来走走,这个世界的紫薇花开得正好,便在紫薇花树下坐着。”
“白姨娘进来说了两句酸话,就走了。”
“然后江姨娘觉得肚子不太舒服,起身准备回屋子休息,奴婢便发现石凳上有了血迹。”
徐嘉雪叹道:“难不成真是身子不好?”
江姨娘双眼含泪,握着沈蕴和的手:“是玉函无福,不能为沈郎生儿育女。”
沈蕴和也是深情一片:“玉函,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徐嘉雪站在一旁默默地不说话,直到大夫进来,把脉之后缓缓摇头道:“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沈蕴和问道:“难不成玉函的身子真的这般差?”
大夫皱着眉,也觉得奇怪:“江姨娘虽然体弱,但是并没有什么寒症,按理来说不应如此啊。”
沈蕴和道:“有没有法子能保下玉函和孩子。”
“孩子是不成了,”大夫道,“江姨娘好好保养着,倒是无妨。”
那丫鬟也不想留下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连忙道:“不知是不是江姨娘心虚不好,所以才会这般?”
“那白姨娘时不时就来江南院寄枫一番。”
“就算奴婢不让她进来,她也在门外编排江姨娘。”
“江姨娘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那大夫点点头道:“若是心情郁结,倒是有可能导致这样的结果。”
沈蕴和沉声道:“去把白姨娘叫过来。”
白姨娘过来,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些害怕,给沈蕴和金额徐嘉雪请安。
沈蕴和却没让她起来,而是问道:“玉函从没有惹过你,你为何与她过不去。”
白姨娘诧异道:“我何曾与她过不去了?”
徐嘉雪道:“听江姨娘身边的丫鬟说,你常常讥讽枫江姨娘,惹得她心里不痛快?”
白姨娘撇嘴道:“我不过是说两句实话,难道不是她一来,我便再也见不到二少爷了吗?”
“连带着少夫人都受了冷落。”
“她要真是个规矩懂事的,就应该全一全二少爷往其他地方去,而不是一个人霸占着。”
“明明自己身子不好,偏偏要趁着少夫人生产的时候有孕,如今保不住了,怪得了谁?”
“难不成我说了几句话就变成我的错儿了。”
沈蕴和只喜欢风花雪月,哪里会喜欢和后宅这些说不清楚的事情歪缠?
于是看向了徐嘉雪:“少夫人就是这样管家的?”
“白姨娘这么多怨言,你就没个打算?”
徐嘉雪跪下,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二少爷的意思,请恕嘉雪不能苟同。”
“嘉雪是二房里里外外,但是江姨娘有孕,瞒着我直到三个月我才知晓。”
“知晓之后便免了她的请安,好东西也差人送来了,不知有什么错?”
“至于白姨娘,口舌之争,难不成我要让白姨娘成为哑巴?”
“怎么说白姨娘也是您喜爱过的人,我对她过于苛责,岂不是让人觉得刻薄?”
沈蕴和听了徐嘉雪的话,愣了一瞬,本以为她会认错认罚,怎么还强硬了起来?
闲书忙道:“二少爷,少夫人日常要给夫人请安,还要照顾清棠。”
“也照顾着江姨娘的身孕,已经是尽力了。”
沈蕴和沉下心一向,徐嘉雪也算是做得不错了。
白姨娘的事情,何必牵扯到她的身上,倒叫她也不满起来。
自己不就是希望她不要多管妾室的事情吗?
沈蕴和便道:“那就是白姨娘的过错了,从今日起,白姨娘禁足白芙院,不得出门。”
对徐嘉雪缓了声气:“我也是关心则乱,夫人不要生气才是?”
徐嘉雪淡淡道:“夫君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生气伤心也是难免的。”
“我先下去吩咐下面的的人好好熬药,给江姨娘准备适宜的吃食。”
沈蕴和点点头:“去吧。”
一向觉得徐嘉雪不管自己的事情就好,如今却觉得她不管,后院反倒不清净起来。
安抚了江姨娘两句,又赏了些珠宝珍玩,沈蕴和便也走了。
江姨娘躺在床上,她心里清楚,白姨娘的几句话没有说错,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
这个孩子,到底是为什么没了?
崇山郡青州县。
夏天过得飞快,眼见着就到了秋收的季节。
李越泽将县衙秋收的事情安排妥当,准备前往嘉州县。
对于遥洲县的情况,李越泽想问问徐常佑的意思,毕竟他比自己在崇山郡多待了一段时间。
所了解事情也就更多,书信往来询问这样的事情容易留下把柄。
到底是亲自见一面更好商谈。
徐嘉云已经将善堂里的孩子安排妥当,他们熟悉了在青州县的生活,都还适应得不错。
于是两人准备往嘉州县去。
两个县城本就是相邻的,不过一日的功夫也就到了嘉州县。
李越泽去找徐常佑湘潭,徐嘉云便和柳慧月在一处。
徐嘉云带了一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