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姐儿这边还要严重一些,她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痒意。
脸上已经抓出了好几道印子,大夫开了药,莺姐儿还是啼哭不止。
素心也是着急,眼中含泪祈求般地看向了程彬:“三少爷,莺姐儿这样可如何是好?”
“若是脸上留下了痕迹,将来可如何说人家啊?”
程彬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素心不知道出主意,只知道哭哭啼啼。
于是不耐烦道:“大夫不是正在看吗?你带着莺姐儿,莺姐儿如今出了事,你倒来问我?”
“我还没问你,好端端的,莺姐儿怎么会这样的?”
素心脱口而出:“听说郑夫人也是如此,是不是夫人传染给莺姐儿了。”
“恒哥儿比她小,都未出什么事儿,还不是你照顾不周。”程彬眉头紧锁。
大夫看诊之后道:“确实和郑夫人是一样的,不过这位小姐的病症更严重些。”
“想来是小姐先过敏了,才带给夫人的。”
“问题不大,要好好调养,不能再让孩子抓伤自己。”
“脸上的若是不严重,好了之后自然也就消解了。”
“若是严重,只怕要留下印记。”
大夫开了药,素心便守在莺姐儿身边。
程彬看着忙乱不堪的院子,又想起徐嘉青做事有条不紊。
到底是徐嘉青小心谨慎。
崇山郡青州县。
李越泽和徐嘉云回到青州县,好好歇息了一日。
李越泽便开始准备调查遥州县的事情,但是守在青州城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最好的法子还是进入遥州县的地界,最好能进入矿洞之中。
还要能接触到关于矿洞的文书,才能接触到事情的真相。
善堂里的孩子都是遥州县过来的,对遥州县的地形十分熟悉。
徐嘉云来到善堂,准备挑选两个大一些的孩子,给李越泽他们带路,也能更加方便。
善堂的孩子们还记得遥州县吃过的苦头,对遥州县抱着一定的敌意。
徐嘉云一说要去查矿洞的事情,个个都争着要去。
“你们十几二十人,本来就在青州县住下了,却突然不在,岂不是惹人怀疑。”
“有谁更熟悉矿洞附近的地形,跟着一道去就是了。”
商量一阵,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站了出来,都是家住在矿洞附近的。
除此之外,那个会读书识字的女孩子也站了出来。
徐嘉云有些诧异:“你年纪还小,这样的事情恐怕是做不来的。”
那小女孩却很坚持:“夫人,我父亲一开始就是管着矿洞文书的。”
“后来因为挖矿的人手不够,才被遣去矿洞之中。”
“两个地方我都去过,若是我能同去,定能找到地方。”
徐嘉云瞧着她小小年纪,身板也瘦弱,到底没有应承下来。
“夫人,再说了,我这样的年纪才好逃过追捕。”小女孩继续游说道。
“让他们意想不到,有一定能帮上忙的。”
徐嘉云想了想:“既然如此,我回去再和李大人商量一番。”
“这事儿不能透露出去,你们出去说话做事都要格外小心。”
李越泽回到县衙后宅,徐嘉云便提出了此事:“有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名唤曲灵。”
“说是知道矿洞的文书存放处和矿洞的位置。”
“不过年纪太小了了,我想着必然是要冒险的。”
李越泽想了想:“二叔给我用的人,有些武艺在身上,保护一个小女孩应该不成问题。”
徐嘉云沉吟片刻:“有个这样的助力也好。”
“不过我瞧着这女孩子识字又聪明,若是能平安归来,便请了老师好好教一教她。”
李越泽道:“当然可以。”
两人商议妥当,李越泽趁着秋收的尾巴往遥州县里去。
王县令要查秋收的事情,反应不会这么迅速。
京城安远侯府。
江姨娘失去了孩子,身子却实慢慢调养了过来。
没了孩子之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松快。
江姨娘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小产的事情不对劲,自己也是在身子已经养好的情况下才决定要的孩子。
没有身孕之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有了孩子之后,身体便格外的不舒服。
江姨娘让大夫好好查看了自己日常的吃穿,都看不出什么来。
小产那一日是最痛苦的时候,可是江姨娘却能咬着牙回想那段时间的事情。
一开始害喜便格外厉害,连清淡的茶水闻到都会想呕吐。
于是便留在江南院好好地养着。
可是确实越养越糟糕,这样说来,那问题一定出在江南院。
江南院的吃穿没有问题,那就是这住处,早便被人安排好了?
白姨娘虽然不喜欢自己,处处针对,可是能左右江南院的修葺和布置的只有少夫人。
小产之前那几日,自己格外喜欢坐在紫薇花树下。
而紫薇花不正是蕴和吩咐少夫人种下的吗?
江姨娘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在晚间时分,只留下两个信服丫鬟,挖开了紫薇花树。
果然发现了一袋散发着异香的东西。
江姨娘淡淡吩咐道:“把嘴都闭严实了,一点儿消息都不能漏出去。”
“等到下回大夫来的时候,确定了这是什么东西再说。”
大夫一闻见这味道就皱眉:“这是调制成的使人不孕的冷香。”
“就算是有孕,想要生下来恐怕也难。”
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江姨娘咬住了唇,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的孩子报仇。
侍画送了大夫出来,回到临风院的时候脚步匆匆。
徐嘉雪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这是怎么了?”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