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讽刺我?”
罗探长敲了敲桌子,眼神不善。
他见过那么多犯人,像苏皓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就那么施施然坐在那里,不卑不亢。
换言之,愣是不怕自己。
这样牛逼的人,让他大为不爽。
“不敢,也没有必要。”
苏皓淡淡道。
“你要想清楚了,本探长从不威胁人。进了这里,凡是我说了算。我说了你无罪,你便是无罪。我说你有罪,便是无罪。明白?”
罗探长阴沉道。
“你这是要只手遮天?”
苏皓的反讽意味,变得十分浓烈。
“当然,这是我的本事!”罗探长傲然道,“喏,你听好了。即便你偷了人家的灵药,有我一句话,你们便能平安离开。但是需要低头认错,获得失主谅解!”
“罗探长,你错了,人参本来就是我的。我没有偷东西,何来谅解的说法?”
苏皓针锋相对。
“你聋了是不是?”
罗探长猛地拍桌子,语气逐渐凶狠,“你偷与不偷,谁说了算?当然是我!这个事实,可不能忘记!”
“好一个你说了算,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苏皓顶了回去。
“王法?”
“天理?”
“这东西从来就不存在,或者说,劳资的权力就是王法和天理,懂不懂?”
罗探长皱眉不止,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想要说服他真的这么难?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爽快认错,满足药三爷任何要求。第二,吃一辈子牢饭。”
“我选第三条路,无罪释放。”
苏皓冷冷道。
“我看过你的资料,会点拳脚。那又怎么样?到了我这里,什么都不顶用。你最好趁我爆发之前,痛快的低头。否则,有你好受的。”
罗探长逐渐不耐烦。
“没有证据,直接威胁?”
苏皓被气笑了。
“行,我承认,这是在威胁你。”
罗探长顺着他的话,“不要忘记,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个娇滴滴的前妻,把她投入监狱,关上一辈子,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你真的能接受?”
此话一出。
林遥脸色苍白。
监狱?
一辈子出不来?
还不如死了。
她细皮嫩肉的,去了那种地方,谁知道会承受多少折磨。
几乎一瞬间,苏皓的神情,可怕到了极点。
拿身边人威胁他,这是大忌。
浓浓的杀意,使得整个房间,温度降低几度。
“谁敢碰她,我必十倍奉还。”
冷酷的口吻,霸道的姿态,不容置疑。
林遥暗暗感动。
心想,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只是嘴硬,不善于表达罢了。
“姓苏的,你别搞错了。”
“现在是我在威胁你!”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一到,我希望你做出明智的选择。”
“否则,永远和你前妻说再见吧!”
罗探长发出最后的威胁。
起身,关上大门。
收押室,光线消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
深夜。
警局外面。
陈春花和林豪几人,急得如热锅的蚂蚁。
林遥是家族顶梁柱。
一旦她出事,整个倾心集团都将不复存在。
这段时间,他们动用所有资源。
凡是想到的办法,全部用上。
几个人盯着里面,望眼欲穿。
终于,有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你们是林遥的家人?”
此人一开口,证明是自己人。
“李长官,我姐怎么样了?今晚能不能出来?”
林豪陪着笑,低声下气的询问。
“情况,我打听清楚了,但是插不上手。”
姓李的中年人摇摇头。
“你不是在这里当班,连你也帮不上忙?”
陈春花不懂,以为找到熟人,就能救出女儿。
“哎,这里面的水很深。这么跟你说吧,负责他们案子的是罗探长,局里的实权人物,像我这样的人,根本话都插不上。”
这人叹了口气,一脸为难。
“李长官,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再帮我们想想办法,看看能否找人通融一下。”
林豪赔笑道。
“是啊,林遥这辈子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可把她委屈坏了。”
陈春花哭着道。
“作为家属,你们着急的心情,我也理解。只不过事情复杂,上下打点,也不容易。”
李某人意有所指。
“明白,我懂了!”
林豪神秘的拿出一张支票,旁若无人的递上去,“这里有三百万,李长官你看着办,只要能把人救出来,事后另有重谢。”
“既然你这么说,我再想想办法吧。”
李某人不动声色的收下,转身回去。
“小豪,他不是我们的人吗,怎么还收钱?”
陈春花愣了愣。
“妈,你就不懂了。现在哪有所谓的熟人,全得靠钱。只要姐姐能出来,这点钱不算什么。”
林豪坦言。
“这可是三百万,万一打水漂,找谁说理去。”
陈春花怎么觉得,这李长官看着就不靠谱,好像没有任何权利似的。
“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林豪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了,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