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林子溪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明明当地政部都宣称已经跳江自杀的人,现在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林子溪双手扶持着萧战天的胳膊,轻轻的晃动着。
看着林子溪的跛脚,萧战天愧疚在心!
可望着林子溪激动的神情,萧战天的眼神却显得有些冷漠。
如果林子溪没有改嫁,没有眼下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看着林子溪这么激动,萧战天一定会很感动,很欣慰,会忍不住上前抱抱这个三年来日思夜想的女人。
可现在,萧战天却感觉林子溪的表现很虚伪。
其实萧战天的内心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当时的自己一事无成,又是那么一个懦弱无能的人,林子溪改嫁是完全可以理解,那现在萧战天是什么心情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吃醋,也可能是不舍。
就好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一样。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徐白。”
萧战天故作冷漠的回答,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
“你……”
林子溪满脸震惊,她再三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徐白,她疯狂的摇着头:“不可能,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你就算对我还心存埋怨,难道对小小也狠心埋怨吗?”
听到这话,萧战天更是绝望,内心苍凉一笑。
她什么意思?
她是说自己不应该对她改嫁心存埋怨,还是想说改嫁之后的孩子是无辜的?
萧战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平淡道:“你确实认错人了,我叫萧战天,这是我的身份
证。”
萧战天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同时还有自己的战区证件。
这些东西,本不应该给外人看的,萧战天也不想做的这么绝情。
但既然林子溪已经改嫁了,萧战天只能让林子溪彻底断了念想。
林子溪看向萧战天的眼神很复杂,差异的从萧战天的手中接过证件,当看到身份证上的名字以及证件上战功赫赫的身份时,林子溪自嘲的笑了笑,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即把证件递了过去。
现在就算两个人长的再像,林子溪也无法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一个是平庸的市井小民,而眼前的这位竟然是大夏国战将,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刚才那证件上盖满了各种军机要处的章程,就让人感觉到十足的份量。
别说给徐白三年了,三十年也绝不可能。
所以林子溪确定自己确实是认错人了。
而这时候,那个一身紧身皮衣的女人也撑伞走了过来,恭敬道:“主帅,我们该回去了。”
萧战天轻点了点头,随即在林子溪的注视下,转身上车。
在萧战天离开后,小小呆呆的站在原地,朝着林子溪问道:“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是爸爸吗?”
林子溪失落的摇了摇头:“他不是爸爸,是一根你爸爸长得很像的男人。”
听到这,小家伙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在内心中燃起一丝期待:“原来小小的爸爸,是一个这么英俊潇洒的样子,希望爸爸能早点回来看小小!”
……
车内,萧战天的胳膊搭在窗外抽着烟。
他的表情很伤感,坐在旁边的苏维不忍打扰。
跟了萧战天
三年,还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事。
“天哥,需要我帮你调查一下孩子的父亲身份吗?”
眼瞅着烟蒂都快烧完了,萧战天回过神,将烟蒂按在车窗碾灭,随即摇了摇头:“算了吧,她有她选择的自由,无论对方贫穷富有,那都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苏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个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是萧战天的贴身护卫,战场上雷厉风行,在感情上却还是一张白纸。
“那当初你为什么离开这里,去了白虎战区,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为了这个国家?”
萧战天漏出一丝苦涩的自嘲:“我可没有这么伟大,或许要不是我长得像萧战天,三年前我应该就已经死了吧。”
萧战天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给苏维讲了一遍。
说完之后,萧战天略微伤感的笑了笑:“听完之后,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
苏维一时间没说话,但内心却惊起了惊涛赅浪。
想不到这个战场上不动如山,守护国土的钢铁战神,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
没有看不起,而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个男人是如何在三年内成长并且得到大家认可的,她是亲眼看在眼里。
萧战天在第一次上战场杀人之后,自己一个人躺在大石碑之下整整哭了一夜,用白酒麻痹自己。
那个时候,没有人体谅他甚至安慰他,都是他自己一点点扛下来的。
苏维将靠近萧战天一边的车窗摇上,萧战天楞了一下,只能被迫扔掉了手中的香烟。
苏维发动起车子,故作板着脸道:“你
今天的半包烟已经抽完了,刚才抽的是第十六根。”
萧战天落寞的耸了耸肩:“好吧。”
孤独的战场上,萧战天以烟解压,染上了很重的烟瘾。
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每天两包以上,作为萧战天的头号迷妹,直接给定死每天最多十五根。
“开车带我逛一逛吧,好久没回来了。”
苏维点了点头,发动车子跟萧战天一起欣赏这个故城。
而此刻,林子溪已经带着小小回到了餐馆。
因为一条腿有缺陷,现在林子溪走路颠簸,很多公司都拒绝招聘。
但生活还得继续,还有一个女儿要养,原本也是轻松拿到高管职位的林子溪,只能被迫创业经营一家小餐馆,父母二人都在帮忙打理。
今天下雨,餐馆的生意异常火爆,这林子溪才耽误了去接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