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琴指了指楼上道:“他被我们关在二楼的储物间里了,我们……不敢靠近他。”
他们夫妇为防止魏晓宇跳楼,特意请人把他绑到了储物间。
那里没有窗户,也就省的他自杀。
宁炎点点头,向楼上走去。
到了储物间,宁炎直接推开大门。
他刚探头要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道厉声:“都给我滚!”
下一刻,‘砰’的一声,一道铁质摆件就被狠狠砸出来!
得亏宁炎躲得快,要是他躲慢一些,这铁质摆件能直接把他的脑袋砸漏。
宁炎一拍胸膛,这他娘的还是小孩吗?这简直就是个大杀器啊。
怪不得他爸妈都不敢接近这间房子。
但宁炎还是打开灯,快步走了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整齐的储物间,被陈晓宇砸的乱七八糟,各种摆件全部摔在地上,房间的墙壁也全是刻痕。
包括陈晓宇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也全是血痕,显然是他自己划的。
十六七岁的陈晓宇蹲在储物间角落,他的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狰狞之色,神情都是癫狂,挥舞着摆件对宁炎厉声道: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一报还一报,哈哈哈一报还一报啊!”
原本应该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现在被折磨的如同疯子,他躲在储物间的最角落,像是见不得光的孤魂,吼着
让人心惊的话语。
魏淑琴显然受不了了,捂着嘴哭了起来:“小宇,求你别这样吓妈妈,我的好孩子啊……”
“滚,你们都滚,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啊!”陈晓宇挥舞着手中的摆件,就向他们凶恶砸来。
魏淑琴吓了一跳,连忙向宁炎身后躲去。
而陈晓宇动起来,他身上的伤还在冉冉流血,宁炎眉头皱紧,现在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个陈晓宇是犯疯病了。
可是他仔细看了陈家的别墅,并没有邪祟入侵的迹象,反而还是块风水宝地。
见肉眼看不出问题,宁炎快速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急急如律令!开!”
他快速打开天眼。
利用天眼,宁炎又重新在这别墅里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半点问题,甚至连点鬼气,煞气都没有。
“真是见了鬼了,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陈晓宇怎么会突然犯病呢?”
宁炎走进储物间,房子没有问题,他就只能在人身上找问题了。
眼看着陈晓宇狰狞着向自己冲来,宁炎不耐的一手刀就把他砍晕。
虽然这陈晓宇力气不小,又状若癫狂,好几个成年人都摁不住他,但对于宁炎来说,这就是个小毛崽子。
一巴掌就能拍晕。
宁炎将他敲晕之后,给他把了一把脉,发
现陈晓宇的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太大问题,也没有邪气入体的情况。
可宁炎不相信,人会平白无故变成这样,还有陈晓宇刚才嚷嚷的‘一报还一报’,肯定也事出有因。
想到这里,宁炎拔了陈晓宇三根头发,以他的头发为媒介,快速推演陈晓宇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闭上眼睛,手指快速掐动,突然,宁炎的双目猛地睁开,他伸手向陈晓宇伤口的血液摸去。
宁炎通过推演,发现陈晓宇身上的血,似乎有问题,这血液在他的身上有明显的排异反应,显然他的体内混进了别人的血!
他细细向陈晓宇的伤口观察去,发现一股不属于陈晓宇的黑血,流了出来。
“这血……”
宁炎看着陈晓宇伤口的黑血,突然想到了一个苗疆的故事。
他把陈晓宇扶到床上躺下,对陈家夫妇道:“他现在没事了。”
“真的?”魏淑琴听后激动道:“太好了,宁先生,啊不,宁神医,真的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罢,她就要来握宁炎的手。
宁炎却摇头道:“他现在虽然没事,但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隐患不除,陈晓宇迟早还会闹病。”
这话一出,魏淑琴的心脏猛地又提了起来。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道:“巨大的隐患?什
么隐患?”
宁炎看着昏厥过去的陈晓宇道:“你儿子被人下了血蛊,下蛊的人一日不除,他的疯病就一日不会好,这是苗疆的一个疯狂蛊术,而背后那个下蛊之人就是隐患。”
“中了血蛊的人,会被人控制神志,所以他才会这么暴躁疯狂。”
看到这血蛊,让宁炎想到了之前在山上看过的一本风水书。
上面记载了苗疆那边的一个蛊术,名叫血蛊。
这是以故事的形势讲出来的。
说一个外地的专家随着队伍到苗疆考古,这专家在当地结识了一个漂亮的苗疆姑娘。
两人情投意合,很快就有了夫妻之实。
专家本想把这苗疆女子娶回家当老婆,但他的父母死都不同意,还给他在老家物色了一个贤妻,考古专家不敢违背母命,就抛弃了这个苗疆女子。
可是苗疆女子都十分痴情,她发现了专家不想娶自己后,就对这男人下了邪恶的血蛊,想让这男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专家也没把这些当回事,只以为是小女儿家吓唬自己而已,还是回了老家娶妻生子。
最开始,这专家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失眠,多梦,性格也发生了变化。
又一次划伤手后,他竟然在自己的血液中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黑血。
专家当时就害怕了,连忙去医院,谁知
道找了一圈神医,都束手无策,他最后甚至托人想办法给自己换血,却还是不能摆脱这黑血。
最后,专家是在精神崩溃中自杀的。
他死后,一个穿着苗疆服饰的女人,在他的坟前站了很久,说什么一报还一报……
宁炎当时看着书时